人生长跑的那些年

第三章 淘气鬼好像长大了?

    
    从那件事情过后,他们就再也没来家里闹过事,而我也迈入了学堂。
    我小时候很笨,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书,只听我妈妈说只要老师一发书,我就会拿来撕掉,关于这些事我已经记不清。
    四岁的时候,我同往常一样在家里玩耍,爸妈都出门了迟迟未归,我就学着大人的模样做起了饭,还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做饭,那时候我还没有灶头高,只能用小凳子踩在上面。
    我学着妈妈的样子把米倒在锅里,然后烧火,放水。煮了半天,米还是生的,我看情况不妙,用铲子铲起来倒在了自家的隔壁土里。那是我第一次做饭,做的很是搞笑。
    我以为这件事会瞒天过海,但还是被我妈发现了。因为家里的鸡不见了,所以她去找鸡然后找到了一堆生米,妈妈回家问我是不是我干的,我承认了,我怕被打被骂,我哭了起来。我妈又气又好笑的对我说“婉玲啊,你还小,做什么饭啊,我自己回来做就行了,饭没熟就放着啊,还可以煮的,爸妈又不会说你”
    我一下委屈就上来了“我就是怕你说我”
    “哇…哇…哇”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从那以后我没再去碰灶头,但是妈妈做饭的时候会叫我过去看,教我怎么做,改放什么……
    别看我这么小,但是我却是我们同年中最调皮的一个。我喜欢放牛,喜欢偷偷摘人家的水果蔬菜,喜欢和男孩子打成一片,还喜欢拿别人的东西!
    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也必须要承认的事实。
    我六岁的时候,因为特殊原因吧,我偷偷的拿了妈妈放在抽屉里的三块钱,拿去卖了小时候喜欢吃的辣条,还有素鸡腿,我以为拿了会没关系,但是事情却很严重。
    放学回到家,我爸就开始质问我。
    “婉玲,问你个事,抽屉你妈妈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我犹豫了一会儿“不是我!”
    见我还在狡辩,爸爸再问“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看着他快要生气的样子,我转身就跑了,可能是拍我乱跑,爸爸也就追上来了,不得不说那时候我胆子是真大,小孩子腿怎么能跑得过大人的腿,在村上哭着跑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被我爸抓住了,当然也少不了被一顿打。
    从村头带到家,我爸脸都气绿了,跑的气喘吁吁。
    到家后我被罚跪在灵堂前,那时候脾气倔,真的想跪在哪里不起来,跪了好半天,我爸终于忍不住叫我起来,可以我这倔脾气哪里会,所以一直不起来。
    “你确定不起来?”然后拿着手中的鞭子威胁我,我又怕疼,只好起来了。
    那一次,我被他教育了好久好久,说了很多话,从小偷针长大偷金,这句话我是赞成的,所以,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小偷!
    晚上他还逼着我数数,从一数到一百,那时候超级笨,还不会数一百以上的数,那晚,也被硬生生的逼着数完了两百个数。
    慢慢的,我懂了不少,我学会了如何去煮一顿熟饭,如何去抄一个好吃的菜。而我的妈妈则是放任我去做,不管好不好吃,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放任我自己去摸索才是最好的培养。
    六岁的我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洗衣服,学会了拍马屁,更学会了要做一个合格的人。
    那时候我觉得我长大了,从以前那个淘气的小屁孩变成了一个小能手。都说懂事的孩子早当家,我就是家中的小能手!
    可是,我的学习成绩很不理想,从来没有拿过什么奖项,反而在老师眼里我就是个特别调皮的学生,好像老师都不喜欢我。
    记得最清楚的一位老师,他自己不会就叫学生回答,不会就惩罚学生,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那时候真的超级委屈。
    回家和爸妈哭诉,可是却换来的是我不听话不好好学习!
    “本来就是,最讨厌这个老师”内心暗自埋怨。
    虽然是很不爽,但是书是要读的,每天认真上课,下课就回家帮爸妈干活,晚上他们忙到很晚才回来,我就把晚饭做好等待他们回来。
    爸妈是从来不让我碰家里的菜刀的,但是我偏不,有一天趁妈妈不注意就偷偷的学着她的样子忙了起来,所以,我现在手上就多了一个月亮“一道疤”。
    三年级时,广州开放有几年了,我爸和村里的人一样出了远门。
    “在家里干活的话是赚不了多少钱的,我想了一下,下个月还是和他们出去打工吧,如果能稳定的话,我们一家一起出去。”
    “都听你的,我和孩子在家会好好的”
    就这样,爸爸从里到外安顿好了家里的一切,走了。
    可那时的我怎么会懂爸爸出门去是为了养我们,在他出门的那天,我追着他跑了整个村,最后被妈妈拉住,我那天哭了一下午。
    “爸爸出门赚钱给你买新衣服了,他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妈妈安慰的对我说。
    一天,两天,三天,我依然没见到爸爸回来,起先我哭闹,后面也就安静了。
    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半年,妈妈也消瘦了许多,也许是思念爸爸。她就会隔三差五的给我爸打电话,时间久了,我爸回来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爸见到我的那一刻,他哭了。
    “婉玲,你怎么这么黑,这么瘦了,是没吃饭吗?”
    我只知道,我爸爸回来了,我很高兴。妈妈也高兴。
    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又慢慢的调皮起来,以前黑黑的皮肤慢慢变白变也圆润了起来。
    我们家一日不能没有我爸,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不在了,这个家就撑不起来。
    就好比他出门的那段时间,我妈思念变憔悴,我也因为她的关系,变得内向。没办法,在听到这些消息后,他不得不回家,他害怕妈妈的抑郁再次发作。
    许多年后我问爸爸为什么不选择继续在外面打工,他的回答让人很诧异。
    我:“老爸,你那时候怎么不继续在外打工,这样一来,我家就有很多钱了?”
    爸爸:“我也想啊,可是你妈妈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说她坚持不下去,所以我就回来了”
    我:“那你可以好好给他说,或者回来把我们也带出去啊?”
    爸爸:“其实你妈是怕我在外面赚钱了不要你和她”
    我很诧异,我爸那么爱我妈,为什么我妈还会这么想,更何况他还这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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