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素云点点头,面上已经没有了先前无赖般的模样,说道:“景逸和梦语在府中虽说安全,但是免不了这桓王府有别的亲王派的人!”
“也罢,对了她让我来传几句话给梦语,桓王方便的话就先出去?”亦萱瞧着景素云,淡淡的说着。景素云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便离开了。
屋内只剩梦语她们二人,亦萱说道:“过几日她便来了,这次你和景素云的恩情,她不会忘记。”
“只是,你当真愿意嫁给桓王吗?这一嫁便真的失去自由了。你伺候她这么久,应当知道她的为人!”
梦语看了眼亦萱怀中的景逸,说道:“郡主,奴婢这条命本来就是大小姐给的。如果当初没有大小姐,我可能还在侯府当一个小丫鬟!”
“现在大小姐有了事情,我不能不帮。”
亦萱点点头,将景逸放在床上,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在多说什么。景逸劳烦你照看着,时机成熟我们会带他离开!”
“十日后她会来桓王府,到时候你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安排他们母子二人见面。另外,韩宁远知道你的面目。成婚那日,一定记得戴着面纱,莫要让他看出些什么!”
“郡主放心,奴婢一定安排好!千机阁那里,不知大小姐………”除了景逸,梦语担心的还有千机阁。
“紫烟想必这两日就到,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只是委屈了你。”亦萱来的时候得到梁羽沫的消息,她也该顺道去千机阁看看。
夷族城内,千机阁在这里的生意依旧红火。这里的布置、桌椅和都城并无区别!
“小姐来了,您看您需要些什么?这里的胭脂水粉都是上好的!”亦萱刚踏进屋子,门外的人便抱怨着。
招待的人本想呵斥进来的亦萱,但是打量了一下亦萱的穿着,脸上原本不屑的表情瞬间变了个样子。
“不必了,你们这里的老板是谁?将老板喊出来!”亦萱径直朝着里屋走去。
身后的女子见状,赶忙叫喊道:“来人啊,有人来砸店了!快啊,快啊!”亦萱冷笑,想不到这千机阁在这夷族城内竟然这样霸道。
叫喊间,亦萱已经来到了院子中间。此时,千机阁表面的老板也已经出来,看着便是个风尘女子。
“你就是这千机阁的老板?”亦萱紧紧的盯着。
这女子丝毫不怯场,说道:“你是谁,胆敢闯我千机阁。来人,把这个女子抓起来!”
亦萱站在原地冷笑,随后送腰间拿出千机阁的牌子。在场的所有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早在千机阁成立时梁羽沫便想出了给千机阁每人一块牌子的主意。亦萱拿出的这一块是紫玉的,上前刻着千机阁的花纹和千字。
就算是红姑她们,手中拿的也只是白色的。这块玉是她出发前梁羽沫特地教给她的,为的就是怕这里的千机阁混乱。
这阁内的人都知道这块紫玉的重要性,刚刚一个个张牙舞爪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都在这里做什么?生意不做了?”亦萱瞧了眼外面看热闹的人冲着这些人怒吼着。
转眼间这个院落就只剩下了那个风尘女子,“你跟我进来,有些事你我需要单独说!”
女子已经满头大汗,但还是跟随着亦萱进了屋内,忙讨好说道:“主子,奴婢也是怕有人扰了千机阁,所以……”
“你的名字,谁给你招进来的!”亦萱并不想听她多言,在紫烟来之前她必须把这里解决好。
“奴婢名唤怜儿,是梦语姑娘看我可怜才把我招进来的!”这怜儿满脸的笑容,却让亦萱看的烦躁。
“从今日起,你把令牌交出来离开千机阁。日后不得打着千机阁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这是五百两银子,够你下辈子花了!”说罢,亦萱将银子扔在了桌子上。
而梦语也得知了千机阁发生的事情,先前一直忙于照顾景逸,以至于忽视了对千机阁的看管。
怜儿楚楚可怜的看着亦萱,但是亦萱并不吃她这一套。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若是都可怜了,那千机阁岂不是成了混乱之地。
亦萱挑起眉,说道:“怎么?这五百两不够你花?还是你想留下打探些消息?”
“郡主,手下留情!”梦语得知消息后赶忙和景素云说了声便赶到千机阁。
“梦语,你的身份还是不要插手千机阁的事情!你的牌子也交出来,日后成了桓王妃,这里你来便有些不妥!”亦萱并没有给亦萱留什么情面。
“郡主,怜儿是梦语失散多年的妹妹。先前一直在烟花之地,直到梦语来时才将她救了出来!”
“千机阁是小姐交给我的,现如今这里成为这般样子也怪我!”梦语赶忙跪下,她明白即使她成为桓王妃对面前这位郡主来说,并构不成威胁。
亦萱听罢,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虽说如此,但这件事我并不能帮上你!不如这样,她今日便跟着我。我瞧着她也
有些身手,跟着我倒是能帮上忙!”
“怜儿,快谢谢郡主!”梦语赶忙道谢,亦萱心中冷笑。即使梦语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她看的出来其中因由。
让这个怜儿跟着自己,总比放任她的好。
紫霄阁,梁羽沫仔细看着亦萱传回来的信。想不到夷族那里竟然如此混乱,这也怪她,虽然梦语有了能力,但还是缺少些东西。
好在紫烟已经赶过去,算算时间她也该到了。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梁羽沫赶忙收好信件,随后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韩宁远推门而入,今日便是他们商量的时间。
“你在看什么,看得这般认真?”韩宁远瞧着梁羽沫专心的看书,并未发觉自己的到来。
梁羽沫抬起头,说道:“没什么,就是先前在侯府看过的书,如今再次看了一遍,心中的想法跟之前到是截然不同了!”
“今日皇上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韩宁远瞧着的梁羽沫一点漠不关心的样子,说道:“你忘了?前几天我告诉过你五日后我来问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梁羽沫若有所思,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皇上原来是说的这件事,臣妾想了想还是不去了。这种事原本应该是皇后娘娘出面的,若是臣妾前去,若是有心人说起来,倒是要怪罪臣妾不是了!”
但是梁羽沫这样一说却引起了韩宁远的不满,说道:“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皇后刚刚生产还要照顾皇子,哪里有功夫去参加这样无谓的事情!”说罢,韩宁远黑着脸离开了紫霄阁。
向阳眼瞧着两位主子之间越来越疏远,他心中也担忧起来。说来也怪,自从梁羽沫恢复记忆,他每次见到梁羽沫总是觉得她对韩宁远已经没有了先前那样的感情。或许是跳下悬崖那次的伤心,但是那次确实也不怪韩宁远啊。
“主子,您刚刚何必跟皇贵妃娘娘生气。您也该了解皇贵妃娘娘的脾气秉性,她说那些话或许不是有意的。”向阳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韩宁远驻足,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和之前不一样了。每次她看到谢程程和我,眼中总会闪过厌恶。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我应该放开她,给她一个自由。”
“这是主子的事情,属下不敢妄自揣测。刚刚属下多嘴了,只是不忍看着二位主子这般。”刚刚向阳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身份,他有些惊慌。
韩宁远笑了笑,看着远处的湖水,随手拿起一块石子扔了下去。“扑通”一声,那石子沉了下去,溅起一一圈圈的涟漪,随后恢复平静。“向阳,现在的她像不像这一池湖水。无论我扔多少石子下去,她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远处看去,韩宁远的背影有些落寞。此刻的他不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不是先前的晟王那般意气风发。“皇上,淮南王来了。”向阳示意来报信的太监退下,随后说道。
“主子,淮南王已经在御书房候着。咱们是现在回去,还是……”向阳轻声试探着韩宁远的意思。
自从上次赵文瑄匆匆来过宫中暗自帮助梁羽沫生产后,便被韩宁远派去了边疆。此番回来便是向韩宁远复命的。御书房内,赵文瑄一直站在院外。好几次公公想要请赵文瑄去内殿等候,都被拒绝了。
“淮南王,怎么等候在这里。”韩宁远看见赵文瑄站在院外,心中满意了几分。他与赵文瑄之间的关系仅限于君臣。其实他等候在屋内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韩宁远的心中还是忌惮了几分。
赵文瑄跟着韩宁远进了屋内,随后说道:“回皇上,此次大元边防似乎换了城防。不过,元智并未打算开战。”
“如此便好,听闻大元的皇上准备让位给元智,是这样吗?”韩宁远挑起眉,似笑非笑的说道。
“臣并不知道,大元的事情想必皇上的眼线要比臣的多。只不过,大元的公主现如今还在都城,想必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赵文瑄语气很淡,他不能让韩宁远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凤羽就是梁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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