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话不是从梁羽沫的口中说出来,他是不敢相信的。韩宁远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孩子在外流落,而不要回来呢?
“姐姐,你确定皇上不会要回景逸吗?怕只怕,他只是在你面前这样说!”梁羽洛和赵文瑄的想法一样。
梁羽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文瑄、羽洛,还有一事我需要你们夫妇的帮忙,我保证这件事过后再也不会找你们了!”梁羽沫决定提前计划。
梁羽洛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说道:“难道,你………”
话尚未说完,梁羽沫便示意她不要出声。如今这紫霄阁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的安稳,她能觉察到太后的人、韩宁远的人都在她周围。
几人在屋内商量着下一步的事情,一切都要做到万无一失。赵文瑄他们离开后,梁羽沫心中悬着的这块石头才落了地。
“铃铛,咱们去一趟芳馨殿吧。看看那个人如何了,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梁羽沫起身,在她离开之前这些事情必须要办妥了。
主仆二人在去芳馨殿的路上,梁羽沫觉察到身后尾随的人已经离开,想必是通风报信去了。
芳馨殿、屋内除了谢程程只剩下五六个伺候的宫人。虽然明面上韩宁远并未废除皇后,但按照如今的世态、只怕复宠无望。
“皇贵妃安好,这里这般模样您怎么来了!”梁羽沫笑了笑,这话她前世的时候没少听。
当时她是被嘲笑的人,如今她却成为了嘲笑别人的人。
“皇后呢?这院子怎么这般模样?怎么说,她依旧是皇后,你们怎么能如此怠慢!”梁羽沫语气淡淡的,但是这院子跪着的奴才心中却怵的很。
梁羽沫没有理会她们,转身就往谢程程所在的地方而去。推开屋门,谢程程的身影便映入眼眸。
“皇后娘娘,您这怎么把屋子锁着呢?大皇子呢?”
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谢程程,在听见韩昊的名字时身子晃动了一下,说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本宫的笑话?”
看来梁羽沫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谢程程根本没有疯癫,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伪装罢了!
“我瞧着皇后娘娘神智很清醒啊!何必在这里装疯卖傻?还是韩昊的痴傻让你不敢面对众人?”一句句逼问,谢程程眼眸逐渐冷了起来。
“噢,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韩昊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会比其他孩子发育的缓慢些。”
谢程程眼眸中逐渐有了一些猩红,语气冷冷的,说道:“昊儿的事,是不是你的手脚?”
梁羽沫点点头,并不打算否认,说道:“皇后娘娘果然是都城的才女,仅仅几句话便猜了出来!”
“你放心,韩昊这辈子若是想要成为一个有才华之人是不可能了。但是,能长大成人倒是可以!”
“要怪只能怪,韩昊这个孩子运气不好,谁让他挑了你做生母呢?本来我是想放过他,但是你一心要针对我,那就别怪我了!”
谢程程满眼的愤恨,身子已经颤抖起来,这样的仇恨他怎么能不报呢?
只见一女子冲着梁羽沫奔跑而来。铃铛虽然有所反应,但终究还是不敌谢程程。
梁羽沫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因为她能料到谢程程绝对碰不到自己。
果然,谢程程的手到她眼前的时候被身后的人用力的踹向一旁的石柱!谢程程捂着腹部,满脸的狰狞。
“你为什么不动?以你的功力,谢程程不是你的对手!”韩宁远语气很冷,但是从刚才来看,他放不下梁羽沫。
梁羽沫点点头,说道:“以前是,但是现在我的内力融合的还不够,所以尚在恢复!”
谢程程艰难的朝着韩宁远爬去,说道:“皇上,是这个女人害了昊儿。是她让昊儿变的开始痴傻!”
梁羽沫冷笑,说道:“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来瞧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呢?”
韩宁远看向梁羽沫,随后说道:“皇后你这般疯癫,妖言惑众难不成你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后了?”
“哈哈哈,哈哈哈。韩宁远,你维护了这样一个女子,她害了你的儿子你知道吗?”谢程程大笑起来。
韩宁远并不想看谢程程狰狞的面目,拉着梁羽沫便转身离开。屋内谢程程极尽疯狂,冷冷的嘲笑着自己、嘲笑着韩宁远,更可怜她的孩子。
一路上,韩宁远都在回想着谢程程刚刚说过的话。只是,他找不到梁羽沫害昊儿的契机。
如果她真的要害昊儿,那么早就该在她照看那段时间下了手。更何况,她现在也身为人母,怎么会呢!
韩宁远将梁羽沫送回紫霄阁,便离开回了御书房。
“公主,您说皇上他相信您吗?”铃铛不知道今日韩宁远的表现是何反应。
梁羽沫笑了笑,说道:“他信与不信,都已经成为事实。我们需要再去一次藏香阁,那个药只有那里才有!”
铃铛点点头,这件事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她们必须加快了。
御书房、韩宁远依旧想着谢程程的话。如果不是梁羽沫,为何谢程程先前没有提这件事,今日她去了芳馨殿后,谢程程言之凿凿的说是她。
如果是她,又因为什么要害昊儿呢?仅仅是因为和谢程程之间的矛盾便这样对待一个幼儿?
“向阳,你觉得梁羽沫跟以前一样吗?”韩宁远问道一旁的向阳。
“主子这是什么意思?皇贵妃一直都是先前的模样啊!”向阳不明白为何韩宁远今日会突然这样问。
“昊儿呢?还有宿晔回来没有,昊儿的事情或许只有他有办法!”想起韩昊韩宁远眼神有些黯淡。
本应该健康成长起来的孩子,如今痴痴呆呆的。太后虽然将他抱走,但是一个痴傻的孩子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梁羽沫知道韩宁远今夜不会来找她,便
一路甩开监视她的人,二人直奔藏香阁而去。
有了上一次的接触,藏香阁的管事见梁羽沫到来二话不说便直接将她们带到二楼厢房内。
梁羽沫随手拿着葡萄把玩着,依旧和上次一般,说道:“宿晔呢?他回来没有?”
管事的摇摇头,说道:“阁主离开前已经交代了,您要的东西已经在藏香阁,我这就给您拿!”
宿晔竟然料到了自己会再次来拿药,而且也料到了自己拿什么药。
铃铛和梁羽沫都有些惊讶,说道:“公主,咱们什么都没说呢!您说这管事的是不是在骗咱们呢!”
梁羽沫摇摇头,眼眸中多了丝猜测,说道:“宿晔行踪诡秘,就连韩宁远都未曾看出他的身份,可见他的心思缜密!”
二人谈论间,门被推开。进入屋内的却并不是刚刚的管事,反而是一女子。梁羽沫笑了笑,说道。
“早该看出你的身份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秀月紧了紧眼眸,说道:“你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怪不得宿晔和景素云都这样紧张你呢!”
“只可惜,我不是他们。今日你既然来了,那便出不去了!”
说罢,秀月伸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朝着梁羽沫刺去。铃铛示意梁羽沫后退,如果是先前铃铛绝对不担心,只是这次………
只是秀月还未到梁羽沫面前,手中的匕首便已经被夺了去。看着匕首到了对面女子的手中,秀月气愤不已。
“姑娘,你既然能看出我的身份就证明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是,找我你便找错了人!”
“无论你的身后是谁,请你告诉他,我梁羽沫等着他!”
管家回来看见屋内的打斗,一下子慌了起来,说道:“秀月姑娘,阁主交代过您梁公子来了,让您不要这般莽撞!”
秀月瞧了眼梁羽沫,说道:“今日的事我记下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我还是会见面的!”
“噢,那个景逸我先前在桓王府见过了,长得倒是很像你,只不过呀………就看他有没有那个命活着了!”
梁羽沫听见景逸的名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还想继续追问但是秀月已经离开。
管事将白玉瓶放在桌子上,说道:“公子,这便是您要的东西。这药服下去,大约一柱香会昏死过去,三天后便会醒来。
“这期间整个人会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如同死去的人一般!这个时间您自己掌握,小的先下去了。”
梁羽沫满心思都是秀月刚刚的话,说道:“管事的,那个女子是谁?和宿晔有什么干系?”
“这个……这个………”管事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在左右为难时,宿晔走了进来示意管事的下去。
“宿晔!你不是出去云游了,你是不是早已经回来了?刚刚那个女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会知道景逸?”梁羽沫的语气并不好。
宿晔摇摇头,满脸笑意的看着梁羽沫,随后坐在椅子上说道:“你坐下来,我给你瞧一下。虽说你这身子恢复了不少,但还是有些不适应吧!”
“你……你怎么知道?”对于面前这个男子,梁羽沫觉得他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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