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她已经被桓王带回夷族城内了。桓王已经获取的大部分的权利,夷族城内无人再敢对她们母子二人动手!”赵文瑄知道韩宁远想要了解梁羽沫如今的情况。
韩宁远点点头、还想要问下去,却被赵文瑄拦了下来,说道:“她们二人的事,皇上知道的越少越好!”
“如今,都城内并不安稳。您除了韩昊,在他们眼里再无旁的子嗣。若是被有人听去,只怕……”接下来的话无需赵文瑄多说,韩宁远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凤栖宫,谢黎满脸不屑的瞧着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谢黎已经在宫中呆的够久了,也该回自己的家了。”
太后紧了紧眼眸,说道:“黎儿,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先前哀家由着你,未曾想你竟然想要造反!”
“你要知道,这都城是韩家的天下。你姓谢,不姓韩!”
谢黎冷笑,转过身不顾身后的人说什么。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踏上这样一条路,那么他必须获胜。
太后没有想到谢黎的野心如此之大,先前由着他逼迫大臣上奏册封谢黎为勤王,随后又将兵权给了他,只是为了弥补这孩子。
“太后娘娘,淮南王回来了!”太后身边的嬷嬷急匆匆的赶回来。
“赵文瑄,他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未曾想哀家竟然给皇上带来如此的伤害,只怕他心中对哀家的恨会多出几分!”如今的太后已经没了先前的斗志。
当初赵文瑄护送梁羽沫离开时,韩宁远并未收回他手中的兵权,甚至暗地里将边关十万大军的虎符也给了他。谁知,这竟然成了他手中的有利条件。
两年后夷族,梁羽沫整日里带着景逸在城内观察来往的行人。好几次,景逸都想偷懒但还是被梁羽沫无情的拽了去。
“娘亲,逸儿不想跟着您到处转悠。学堂里先生留的功课逸儿还未做完呢!”景逸有些无奈,他的娘亲拉着他说要交他识人的功夫。
就连景素云也阻拦了好几次,但是都被梁羽沫恐吓了回来。他只能看着景逸,满眼疼惜的说道,“逸儿,干爹也帮不了你了!”
梁羽沫白了几眼,说道:“景素云,你这个时候不在朝堂上出来做什么?你还有个样子吗?梦语也不说管管你!”
“大胆,我是这夷族的皇帝。整个夷族怕是只有你敢这样称呼我了!”景素云说着便离开了梁府。
梁羽沫在夷族城内已经住了有两年了,先前都城出现叛乱,赵文瑄刚开始还跟她有书信来往,在后便在没有回信!
每次她想要问景素云都城的近况,但是都被他打岔瞒了过去。
“娘亲,你在想什么呢!”景逸看着陷入沉思的梁羽沫,他不止一次的发现这个情况。
“没……没什么。逸儿,你的功课完成了没有?”梁羽沫收回思绪,又开始打景逸的主意,吓得他赶忙朝着铃铛身后跑去。
深夜,梁羽沫依偎在床边,说道:“铃铛,元智可有回信?”如今,她只能从元智那里探听一些。
铃铛摇摇头,说道:“皇上只是回信说,一切安好让公主不要担心。其他的,便没说了!”
“铃铛,我想要去都城一趟。我不知道那里的情况,很担心。你留在夷族,帮我照看逸儿!”梁羽沫眼中闪烁着一些东西。
“公主,您知道的。奴婢不会让您独自前去的,您好不容易活着,如今再去如果出了意外,那么逸儿该怎么办?”铃铛很着急,她害怕梁羽沫真的去。
梁羽沫笑了笑,说道:“那你还不说实话吗?”
铃铛愣在那里,说道:“公主,您刚刚就看出来了是吗?皇上,让奴婢瞒着您,所以………”
梁羽沫直直的瞧着铃铛,瞧的她浑身难受,只能说道:“好吧,奴婢告诉您。两年前在淮南王给您回的最后一封信后,谢黎便起兵逼宫!”
“淮南王虽然手握兵权,但是十万大军并未及时赶到,最终晚了一步。他们进宫救驾时,并未寻到皇上和淮南王!”
“后来…………”
梁羽沫十分震惊,打断了铃铛的话,原来她的担心是真的,她必须要去寻他们。
只是她必须要将这里的一切安顿好,乃至景逸的未来。三更时,梁羽沫孤身一人来到皇宫,景素云的书房。
“下来吧,你这深更半夜的是怎么了?”景素云在梁羽沫上屋檐时便已经知道是谁了。
梁羽沫耸耸肩,说道:“还是瞒不住你,都城那里的事你一直不肯告诉我。如今,我得到消息,我想………”
“不行!”景素云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忽然冷了下来。“羽沫,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那里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韩宁远和赵文瑄二人失踪已有两年,整个都城谢黎把持着朝事,你是回去送死吗?”
“你若是有什么事,景逸怎么办?你别看我,我这次不会帮你的!”
梁羽沫看景素云态度坚决,并不打算强迫他,说道:“如此,那便算了。这些年,辛苦你对我母子二人的照顾了!”
说着梁羽沫便转身,准备离开屋子。身后的景素云,十分生气、在她踏出屋门前一刻怒吼道。
“景逸,你放心吧。但是,你不能出任何事!”
“好!”梁羽沫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将一切安顿好后,便在十日之后独自一人骑马离开了夷族。景逸和铃铛站在最高处,瞧着已经远去的梁羽沫。
“铃铛,你说娘亲她会不会出事啊?她走都不带着我们,是不是很危险?”景逸的脸上很冷静,甚至看不出一个几岁孩子该有的样子。
铃铛拉着景逸的小手,说道:“不会、你娘亲她是个既勇敢又聪明的人,我们一起在夷族等她回来!”
梁羽沫赶到都城时,看着这未曾改变的地方,脑海中瞬间浮现以前的画面。她如同之前那般带着面纱。
她并没有急于去皇宫,反而是去了护国公府。如今整个都城除了这里和平阳侯府,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老国公夫妇见到梁羽沫并没有感到惊讶,当初梁羽沫拜别他们时便已经猜出了其中的问题。
了解情况之后,梁羽沫准备夜探皇宫。她不能在护国公府多逗留。老国公跟她说谢黎的眼线如今遍布各地,她必须万事小心。
在宫内转了几圈之后,她并未寻找到韩宁远和赵文瑄的踪迹,如果这样那么谢黎一定会将他们藏在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丞相府。
此刻的梁羽沫并不知道,这一切只是韩宁远与赵文瑄的计划。
没有停留、她便直接去了丞相府。如今的谢丞相如同活死人一般,看来他已经是无用之人了。
令她感觉意外的是,丞相府也并没有他们的身影。一时间梁羽沫陷入了困境、她想了许多地方,也去了许多地方,但是都没有。
她在都城呆了两个月,该找的,该想的她都去了。直到景素云来信催她回去、她才准备放弃。
但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城门外飞奔而来几十万大军。而带头之人正是——韩宁远与赵文瑄。
他们也看到了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二人心中咯噔一声。他们并没有想过梁羽沫会来,他们忽视了这件事。
谢黎站在城门楼上也注意到了梁羽沫,趁她不备、从她身后将她挟持上了城楼。韩宁远命令部队停止上前,谢黎冷笑。看来,这个人不是没有软肋的。
“谢黎,你挟持我并没有任何作用!对于你来说,你要的不过是这个天下罢了,而你本性并不坏!”梁羽沫在看到谢黎的那一刻,便已经了解了他的为人。
“哼,你算什么东西。你不了解、不了解!”谢黎嘶吼着、梁羽沫脖子上的剑也已经利出一道血痕。
韩宁远看这面前的一切,思绪瞬间回到了当初他攻打韩萧宇那个时间。
“文瑄,动手吧!”韩宁远等不及了,他想要救下梁羽沫。
赵文瑄摇摇头,说道:“羽沫刚刚对我摇了摇手,她不让我们轻举妄动。来啊,将我的弓箭拿来!”
而此时的谢黎在梁羽沫的劝说下,已经有些松动。只是,他瞧见了赵文瑄手中的弓箭,再一次激动起来。
赵文瑄不能在等,直接射出箭命中谢黎的脑中心。瞧着躺下的谢黎,梁羽沫想起了那个为她挡了一箭的男子,她竟然忘记了这么多事情。
城门打开,韩宁远奔跑着向她而来。可是,梁羽沫却不停的后退,直到城墙边缘,“沫儿、你别退了,我不过去了!”
梁羽沫笑了笑,那笑意中带着一丝轻蔑,说道:“既然你们无事,我便安心了。从此以后,你们与我再无瓜葛!”
一旁的赵文瑄知道,梁羽沫这是将自己也算了进去。
没等他们解释,梁羽沫便已经飞身而下。刚刚她不是没有机会逃离谢黎,她留下只是为了帮他们。
韩宁远想要追赶上去,但是却被赵文瑄拦了下来,说道:“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现在她正在气头之上,她出来了这么久,景逸也该想她了!”
虽然想要拦下来,但是想着赵文瑄的话,他终究没有追上去。
一年后,夷族梁府门外,一男子站在那里。景逸学堂归来,看着男子说道:“你是,我爹爹吗?”
韩宁远有些惊讶,之前只是听赵文瑄说过这孩子聪明,但是他并没有见过自己怎么会认出来呢?
“你这孩子,怎么胡乱认爹呢?如果我不是你爹呢?”韩宁远笑着看着景逸。
景逸摇摇手、说道:“不会的,你和娘屋子里的画像一模一样。走吧?”
说着,便已经拉着韩宁远进了梁府院子。远处、梁羽沫本想出声责骂景逸,但是看见一旁的男子,她愣在了那里。
景逸吐了吐舌头,说道:“娘亲,我给我自己捡了一个爹爹,给你捡了个夫君!”说罢,那小人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韩宁远耸耸肩,有些无奈,说道;“原来,娘子没有夫君啊!我瞧着这孩子说的有理,不如你就从了我吧!”
梁羽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吧!”
夷族郊外,一家三口站在夕阳之下。
“你真的决定了?”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韩宁远拉着女子的手,说道:“从此以后,你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旁人打扰!”
一旁的景逸捂着耳朵,说道:“爹爹、娘亲你们两个真不知羞,我还在这里站着呢!”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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