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灵笑了笑,站起身时低眸看他,“现在去奉天可不是个好时机。”
留下这句话便上了楼。
对于颜楼的建议,她是没否定也没答应。
男人看着她婀娜背影拐了弯,才收回视线。
一楼大厅的灯光发黄发暗。
幽然灯光下,男人的俊颜看不清眉眼。
这一夜,三楼卧房的灯未关,一楼大厅里的男人久坐未起。
第二天清晨,白清灵蜷坐在床上,听见了汽车开出颜公馆的声音。
她侧脸看着天光微亮的窗口,隔着薄纱尚透着清晨的凉意。
等到天大亮了,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在餐厅用餐的时候,管家拿过来一张折好的纸,放在白清灵面前时,说道,“大帅清晨出门前留下的。”
白清灵放下银制勺子,拿起纸展开看了看。
是陈文成在宁城的旧址。
她合上又放了下,重新拿起勺子搅着粥,许久也未喝下一口。
等她收拾妥当拿着地址出门后,在公共电话亭给兵营里摇了个电话,就去了侦探社。
与乔迁会面,又把地址给了乔迁,与他说道,“颜楼答应我用他的专列送陈文成回宁城了,我不过去,你代我把他安葬好。”
乔迁正收拾牛皮箱子。
听到这里,手中就停了下,回头看她,“你不去了?”
“我昨夜眼皮子跳了一宿,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有些担心。”白清灵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夏至弦昨夜去了奉天,颜楼说他这几日也要去。”
乔迁转过身,拉了把椅子走到她身前,与她面对面坐下,正色道,“你在担心大和人会对他不利?”
白清灵放下手,点了点头。
乔迁想了一会儿,说道,“现在奉天已经被大和这帮畜生占了,他选择现在过去,可不是好时候,他有没有和你说为什么要和夏至弦现在过去?”
白清灵摇头。
“我也想不通。”乔迁皱眉,“要说和他唯一有点关联的,就是孔老六,但孔老六死了那么久了,他怎么会忽然想起这茬来。”
白清灵眯了眯眼,“孔老六留了把钥匙给我,我一直想带着孔世华去奉天一趟,我都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颜楼和夏至弦不会不知道。”
“他们不会是和大和畜生,”乔迁说到这里,停住了。
“不会。”白清灵摇头,“颜楼不会。”
下午,白清灵送乔迁到了火车站,警卫员已经把棺椁送上火车。
站台上,乔迁看了一眼小警卫员,小声对白清灵说,“你自己注意点,我把钱都锁在侦探社暗箱里,钥匙在档案柜底下,进门处有个拐杖,你用拐杖掏出来就能开。我跟你说,但凡颜楼和夏至弦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如果我没回来,你就逃吧!”
白清灵皱眉,“不会的。”
乔迁临上车前,又千叮咛万嘱咐几遍,才上了火车。
车开前,又在车窗里冲她比划到车开走,才坐下来,忧心忡忡的皱起了眉头。
陈文成这事对于她来说是目前最为要紧的大事情了。
可她忽然就不去了。
显然是要有更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想到这里,乔迁心脏重跳了两下,心就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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