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会找些借口,沈府探望,总会被沈父以各种理由拦截下来,半月未见她了,想她呀!
今日,是她的生辰又是元宵节,沈父一副笑眯眯模样,傅淳知道有门儿...
当然依傅淳的身份地位,若强行也不是不能,只是双方是结亲又不是结怨。?火然文
...
想到稍候便能看见她,心中“砰砰”跳动,饮了口茶压了压激荡的心情。
又蹙眉,可还有哪里没有安排好,“王琛,吩咐主厨半个时辰先上些热汤之类的菜品,阿琪伤过,畏寒,还是喝些温热的要好些!”
“殿下,已经吩咐过了。”
傅淳有些无所适从,“本王说过了?”
...
他双眼微酸,凡是对她,有些紧张了。
叹了一声气,走到窗前,倚窗而站,窗外灯光汇聚成两排长龙向两边延伸,人头攒动,杂耍卖艺,热闹非凡...
远远地便看到了沈府的轿子,旁边跟着殷儿,傅淳右手扒在窗格上,手攥的紧紧的,是她,阿琪,她来了...
听着楼道响动,傅淳打开了房门...
文琪一身红色锦衣,外披玄色大氅,斜云髻,白皙肤色,凤眼灵动,朱唇一点...每每看她穿女装的样子,傅淳都有些呆愣...
听到木门吱呀响动,文琪也抬眼看过来,正对上傅淳含情注视。
文琪低下了头,错开了他的动情,撩衣下跪,礼数周全...
膝盖未触地,一只大手拦在了腰间,另一手捉住了她微凉的小手,她侧着头,他看着她的小巧耳垂,“你这样,我会心疼,你我之间哪来这么多虚礼,早晚你都是本王的女人!”
女人咬的比较重,男人在心爱女人面前,就连傅淳这样的硬汉子,也不能免俗,说些动情的话,无师自通。
女人!她果然脸红了,他勾唇一笑,拦着她腰的手未松,另一手解文琪大氅上的丝带:“屋里暖和。”
后腰传过来他手掌上的温度,鼻尖嗅着他的兰花香,她紧张了,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他长长的睫毛半遮双眼,薄唇略翘,略显阴柔的脸,第一眼不会如何的惊艳,却是如品茶饮,细品更有味道。
看到了傅淳,脑中又跳出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乍一眼,就是倜傥风流,鼻子微酸,那一袭红衣...过去了,都过去了...挡住了傅淳的手,“殿下,我自己来!”
并未止手,握着她腰的手向自己身前使劲拉了一分,霸道的男性气息宣告着什么。
文琪瞪视傅淳。
傅淳双眼逼视她,声音沙哑,“阿琪,我知道你还在躲着我,本王不想给你玩些什么躲猫猫,有些事,你也想过去,可你,”
是呀,想过去,下定决心,可真做起来,哪那么容易受自己控制,这心呢,心已不全,丢在了那人那里,还是会跳出那一抹红色,文琪低下了头,没有反驳傅淳所言。
傅淳有些生气,为什么我们中间老是有他,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卡住了她的下颌,唇压下,你是本王的女人,你应该记住的。
她瞳孔放大,急急地喊了一声“五叔”。
傅淳顿住,如遭雨淋,那一次,她吓坏了。
文琪叹了一声气,“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给你过日子可以,其他的能不能不做?这对你不公,可我,我”
“你说的其它,指的是什么?”傅淳追问。
她脸上爬上了红晕,如何启口。
“男女欢好吗?”,傅淳不依不饶。
她瞳孔睁大,你,你怎么能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这些,眼神有些躲闪,“五叔!你,你闭嘴!”
就算心意属她,傅淳依然是个硬汉子,拿定主意的事岂能那么容易更改,口气坚决,“唤我阿淳!”
她使起小性子不言。
傅淳深深锁住了她的双眼,又要逃,“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不是男女之情,你忘不了他。”
一句忘不了他,文琪心里咯噔一下,阿眸,她的双眼已红。
傅淳心如双绳绞动,脸色沉郁地能滴出水来,“本王的女人,本王最爱的女人,怎容他人染指。
沈文琪,你看着我!
你做不到的,本王会帮你。
本王想要的是你的全部!”
说完他鼻子微酸,本王都如此放低身份,还要本王怎样,还是压着不甘缓缓开口,“阿琪,你不懂男人!
之前我是那样想过,也努力那样做!
可现在,我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她双眼氤氲,抬头看着他,他的步步紧逼,她招架不住,“我累了,我要回府!”
把她的头按在了胸前,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嘴唇在她耳尖处蹭了蹭,“好了,本王不说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们应当开心一点才是!”
殷儿与王琛很识相地上外面站岗去了。
...
文琪一声惊呼,是傅淳拦腰抱起了她,“抱你过去!”
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前衣襟,小脸一寒,微有红晕,“放我下来!”
他脚步微顿,抱着她的手略有颤抖,“阿琪,你不试着接受我,怎么就知道不合适,你,你是我的瑞王妃呀!”
缓缓放她坐在了椅子里。
是呀,瑞王妃,呵呵,老天总爱不经意开个玩笑,未来道路永远不知道有什么?
他的男性气息,他的霸道,他的酸楚...
无关服饰,只要是他,周围三步,都会掩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不容忽视!
窝在他的怀里,文琪略有僵硬。
傅淳凝视着怀里的人,感受着她的紧张,唇角微微翘起。
心略颤了一下,文琪不再挣扎,抬头正视他,
...
桌上凉菜已摆齐,八份凉菜,份量不大,碟碟精致,足见东道主的用心。
文琪用手戳了戳自己桌前的那盘菜,竟是十二生肖雪中嬉闹,惟妙惟肖,笨拙可爱的小猪,生机勃勃的龙马精神,长尾拖曳的小蛇...就算经历世事,她也不过是位十五岁的少女,此时女子之态显露无疑...
她看着生肖,傅淳看着她。
红色锦衣,俏皮艳丽;金线花团,雍容高贵;美目生辉,灵兮巧兮...
某人看呆了,蓄满茶杯的水还在蓄着...看到桌上的茶渍,多少年未失过态,傅淳脸上显出尴尬。
重新倒了杯茶水,送到她手里,“先喝口热茶暖暖。
这道菜是凤翔楼的招牌菜,名字也是以它命名,雪戏兽...白糖似雪,十二兽是沙窝萝卜雕刻而成!”
文琪狐疑,“萝卜?”,又用手戳了戳,“表皮翠绿,肉质雪白,这吃的也太讲究了,萝卜艺术吗!”
傅淳身姿放松,“你喜欢就好!”,边说边动筷子给她夹菜。
文琪握
住了傅淳伸过来的手腕,“五叔,别动,这个我可不可以带回去?”
她的脸凑近了萝卜,白皙肤色,青脆萝卜,娇美朱唇...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音,扭过来了头,看着他喉结滚动,眼神动情,文琪一怔,打断了傅淳的遐思,“五叔,我要吃那一个”,指着傅淳桌前的八宝珍。
八宝珍,四种水果四种豆类,以糖泡制,脆甜香糯...
看着她调皮的模样,傅淳呆愣愣回了一句,“好!”
...
一个照顾的惬意,一个饭菜可口...
热菜一半时,她吃了一口辣菜,手在唇边扇了扇,朱唇更加娇艳...
傅淳双眼迷离,手指沿着桌面...碰到了她的小手...
正此时,桌子上插了三根银针,文琪看着脱手的银针有点怔愣。
傅淳的手耷拉下去,她反感亲近。
他的付出,她知道。他所求,她也知道。他低垂着眼睑,竟莫明让人心酸。
文琪叹了一声气,罢罢罢,应了他,就应认真对待,“五,五叔!山洞之后,我的警惕心也重了!”
她一惯的倔强,现在竟向自己做出了解释,她是怜惜自己的感情吧!酸楚又心里微暖,可本王又能拿你怎么样?伤感的不愿去想,不愿深究。哦~,想起来了,说要送她礼物的...傅淳从怀中掏出那个准备了三个时辰的小物件,递到她桌前,“送给你的,第一次动手做,做的不好,你别嫌弃!”
文琪接了过来,上面雕刻着三条嬉闹、身体短粗、肚子滚圆、脑袋胖乎的小鱼,头顶鳞鳞凸凸,鱼目内陷,可爱极了,“你做的?”
轻敲桌子,“不对”,想到了什么,表情变了变,看着傅淳,“我桌子上的小葫芦是五叔拿走的?”
傅淳淡淡一笑,“嗯,是本王!”
想到了葫芦上滴血的切菜刀,文琪双眼睁的老大,继而双手轻轻盖在了脑袋上,做起鸵鸟来了,“你什么也没看见,对不对?”
可爱的她,傅淳把她的小手拿开,“怎么?知道不对了!”
趁她心虚,傅淳把她的头扣在了胸前,“原来你很早就注意本王了!”
“五叔,你误会了,我”,我当时恨你,还是闭嘴吧。
强辩的她竟哑口,傅淳低头笑睨着她。
...
给她盛了一碗赤豆红枣粥,“这一个虽然普通了点,对你身体还是极好的,口感也是你喜欢的!”
文琪两手放在脸颊挤了挤,五官挤在了一起,朱唇微嘟,“心疼我积攒了十四年的肉,哦~,不,是十五年,刚有点肉肉的脸这下又瘦巴成猴子了!”
指了指远处的香辣鸡脖,“我更重意那一个!”
傅淳把那道菜推得更远了些,“这个吃的够多了,乖,喝些粥,对胃更好些!”
“噗嗤!”文琪笑出声来,“五叔,你也可以做大夫了!”
小嘴嘟了一下,微有抱怨,“五叔,你这方面真的很无趣的!”
傅淳一怔,她那时奄奄一息,真的,那段时间太紧张了,吃什么喝什么,都由王御医斟酌,不知不觉,竟都牢记到心里了。
...
她鬼精灵,还是骗过去那盘菜。
傅淳眉头微蹙,“你!”
她只嗅了嗅又放了回去,小耳朵似都要耷拉起来,晃了晃他的大手,“别紧张,给五叔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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