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是心爱的她,傅淳为这支力量起名为隼鹰卫,隼鹰卫直接听命于文琪。燃文 ?m
再之后,傅淳的有意培养,隼鹰卫再添新丁,扩至五百人,当然这是后话。
隼鹰卫训练期间,杨思蓉已恢复如初,思父心切,告别了傅淳与文琪,由傅淳派给的侍卫护送先回鄣郡。
...
京城沁竹坊
大厅内,几排桌几上摆着瑶琴,每架琴前跪着一名女子,这些女子正是和尘馨有着一样遭遇的十六名新兴县姑娘,另外还有佐长英佐长佬几年来收留的无家可归的贫困女子二十六名,共计四十二名。
授课的女子身穿一身暗紫袍子,面容冷素,不言自威,此女子正是江南玉衡派掌门人弟子尔殊。
玉衡派全是女弟子,地处霄山,武器是丝线,正是特制的环牙藤,环牙藤细若线,柔韧无比,其武力值不弱于刀剑。玉衡派能在体力强悍的男子天下争夺一地,不止身手矫健,武器特殊,还有一项绝技,凤尾琴,凤尾扬曲,扰人心神。
玉衡派掌门人的弟子共有十二名,尔殊深受掌门人杨希希喜欢。
当然凤尾琴,师傅的贴身之物。
尔殊虽达不到师傅的琴伎,不过教习如尘馨一些乐律自然是绰绰有余...
四十几名学徒弹奏一遍后,女子摇了摇头,睫毛轻轻抬起,声音冷若寒泉,“尘馨、茉莉、冬兰、秋蕊示范一遍!”
女子们点头称“是!”
这四名女子尤其一名身穿鹅黄色的女子长相出挑,正是尘馨。
京城雍容的生活,尘馨之前长相只能称其为清秀,现在是肤若凝脂,一笑一颦春风动人,又沉静内敛,尤其琴道,极有悟性。
...
不一会儿跑进来一位女子,眉心一颗美人痣,此女子正是阿美,百家汇陪过冯雪飞的女子,全名刘小美,朝身穿鹅黄衣服女子喊道:“馨姐,我,我能学吗?”,而后怯怯看着冷傲的尔殊。
尔殊淡淡撇了一眼尘馨与刘小美,“当我是谁?受人所托,也不是毫无限度。”
尘馨跪坐在琴前,不慌不忙,向尔殊行一礼,“师傅莫恼,尘馨自会处理!”
向刘小美眨了眨眼,“辰时来我房间!”
刘小美不住点头,“好好好”...
刘小美走后,一曲完毕,尔殊摇了摇头,“下去后还需多练!”
“是!”
...
尔殊抚过瑶琴,纤纤玉指弹奏一曲,引来了鸳鸯楼的老鸨刘妈妈。
刘妈妈摇着手中折扇,“姑娘好琴艺,不知愿不愿授艺我们鸳鸯楼的姑娘,妈妈必不会亏待姑娘。”
尔殊眼尾扫过刘妈妈,刘妈妈打了个寒战,讷讷道:“这么美的姑娘,太生硬了,倒不若弹奏出来的琴声清灵动听,可惜了。”
话未说完,一根长线打在刘妈妈手中,折扇粉碎。
刘妈妈脸色大变,手指尔殊,“姑娘这是何意,我好生相请,哪有这般待人的道理!”
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位精装的青年,正是王陵。
王陵掏出碎银塞到妈妈手里,“尔殊姑娘脾气不好,妈妈多担待,我们做生意的还是要和气生财,我家老爷子陈盘也真是太惯着公子了,公子说要经营楼子,老爷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只是他不过才十五岁,这才借妈妈宝地一用,互助更进,租子给妈妈可是足足的,诚心我们一点都不少呢...”
陈盘,京城有名的商贾,也算黑白通吃了,陈琪之名正是挂在此人名下。
刘妈妈哼了一声,“若不是陈老爷子,你当妈妈会给你们僻出房间”,商量道:“我家瑶瑶姑娘也想学学这琴艺,尔姑娘可否收我楼里的这一位姑娘,我这都张了口,莫要再打妈妈的脸。”
如果死死拒绝,未免太不近人情,尘馨走出来,“妈妈莫恼,馨虽不才,愿与瑶瑶相互学习,就不知瑶瑶可还看得上尘馨。”
刘妈妈点了点头,还算上道,抬起高傲的脖子,“嗯,我与瑶瑶商议后再说!馨姑娘生得越发标志了,可惜老娘下手晚了一步。”
...
尘馨一流京中不止有尔殊这样特殊琴艺的姑娘授琴伎,佐长英还请来京城舞伎名媛王婧。
而尘馨的稳重与温柔,处理各个事件得体,又有意结交各路人马,很快便熟悉了京城的人际网络,并与鸳鸯楼多年生活的刘小美、能接触上层人士的鸳鸯楼瑶瑶建立了很好的关系。
...
邱榛受傅淳所托,要他照应些杨府。
杨辛江府上
人还未入门,邱榛的大嗓门已传出,“我说老杨,你得快点好起来。
没有你的监督,我这浑身还真有些不自在。怪哉!
你可不能偷懒,虽说你这人很招人讨厌。现在我也想通了,各司其职罢了,邱黑子此后不再与你计较便是。”
院内躺椅之人耳朵动了动,久远的回忆,似在昨日,那时他还是一个健全的人,与大嗓门这人有时会争得面红耳赤,杨辛江双眼微红,仰头而叹。
...
入院后,邱榛看到院内躺椅上的人也是一愣,信中傅淳也提过杨辛江的近况,知他身子不便,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个不便。
...
邱榛这样的大老爷儿们,鼻子也有点酸,应是与鄣郡背后势力有关,拍着老杨的肩膀,“你受苦了,等老邱捉到他们,定要火剐了这帮贼子。”
想到或许还有奉灵的参与,心中唏嘘,贼子们当真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全都着了他们的道,想到这里,邱榛又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模样。
杨辛江频频看了几眼邱榛,他还是那个脾气,想到瑞王殿下也没猜中他的意思,再看邱榛,摇了摇头,毫无希望,长长叹了声气。
正此时,门檐下的黑鸟扑腾了一下翅膀。
邱榛似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抬头看了过去,看到黑鸟,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一把揪住了杨辛江的前衣襟,指着鸟,“老杨,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又想到杨辛江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讪讪松下了前衣襟,还给他抚了抚前衣,拍着他的肩膀,“老杨,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你别介意。”
杨辛江撇过了脸去,粗鲁。
邱榛倒是嘿嘿一笑,自己先揭过刚才的举动,指着玄鸟,“这鸟有问题!”
杨辛江瞳孔一缩,似陷入了沉思,这鸟是他从地牢出来后才有的。想到那帮贼子乃极恶之徒,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自己回来,现在想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想通后,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好生阴险,若是被他们奸计得逞,自己这一身伤,岂不白受,那才是更大的不甘,还有,还有与自己交好的友人...
眼角又红了,朝邱榛重重点了点头。
...
这人身体孱弱下来,人倒越来越性情了,拍了拍杨辛江肩膀安抚他,邱榛提着腰中
长剑,直刺玄鸟,想不到玄鸟竟有攻击性,直叨邱榛双眼。
邱榛火冒三丈,脸憋得通红。三年来,竟受了这些个鸟气,脑子一想,他娘的还真是鸟气,今日不拿这破鸟出气,便不是我邱榛,向后一摆手,“弓箭手准备!”
...
最终还是鸟不敌众,箭矢穿心而过。
...
邱榛深觉此事并不简单,便把奉灵与玄鸟的过往一五一十与傅淳交待清楚,写在了去往新兴县的信笺上。
...
岐越的奉鹰口吐鲜血,大喊了一声,“不好,青玄已爆露,现在怕已惨遭毒手”
青玄,奉鹰所操控的鸟。
“将军,将军,你,你怎么样了?将军,你等一下,小的这就请族长过来”,奉鹰身边侍卫喊道。
...
寿春邵涵住处
月光下,一片竹林后可以看到三间草屋。
草屋前流水兮兮,流水绕桌而下,桌上摆着一架瑶琴,琴前坐着一位宽额白发老者,尺余长须随风飘扬。
绿竹新意,水音清脆,瑶琴抑扬流转...
小径上隐约走来一人,一身劲装,头戴兜帽,遮住了严肃的半张脸。
走近小院,兜帽推后,露出标志性的一双蛇眼,眼神深邃,不是别人,正是贺凌霄。
贺凌霄抱拳一揖,“邵老别来无恙。”
老者无回音。
贺凌霄不以为意,大氅向后撩动,背后的一只手里向前送了送一个画筒,“齐老的《月下碣石》,贺某答应过邵老的,从未食言。”
老者只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看贺凌霄。
贺凌霄把画筒放至邵涵桌上,“邵老在与贺某赌气吗?无论如何,齐老的画不能流落在外。就算与贺某赌气,也要把这副画收好,既然邵老不欢迎贺某,贺某这就告辞!”
邵涵似未听到。
贺凌霄走出去几步远时,传给邵涵几句话,“邵老尽管放心,再过些时日,邵老手中的《月下碣石》会很安全很安全,再也不会有人打这副画的主意到邵老与齐老身上。”
那个劲装身影消失在尽头,琴音停止。
邵涵摩挲着画筒,从画筒抽出画卷,手指抚过上面的一山一石,眼中微湿,“齐弟,你这副画很安静,可总有风动,寿春也要起波澜了。”
捧着画卷消失入草屋...
...
贺府
贺凌霄隐入书房,正要解其大氅,嗅到淡淡松香气息,“出来吧!”
书架一侧帷幔处走出来一位曼妙女子,一身黑色夜行衣,女子揭开面纱,正是奉灵,单膝跪地,“参见大人!”
贺凌霄坐了下去,“起来吧,你怎么来了?奉鹰接应李中去了岐幽,鄣郡一切皆交给了你”,双眼一缩,“是不是鄣郡出问题了?”
奉灵站起身来,蹙了蹙眉,“邱榛发现了我!”
“哦~,怎么回事?”
奉灵一通叙述。
贺凌霄拇指与食指搓了搓,“邱榛并没看到你的真面目!”
“大人不知,邱黑子看似粗陋,时而还是会有粗中有细的一面。他看过来的眼神,我知道,他认出我来了”,奉灵笃定道。
贺凌霄深深看了一眼奉灵,“你对他动心了!”
奉灵眼神闪烁,低下了头,坚定道:“并无!”
“那就好!鄣郡现在什么情况?”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