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妃:王爷号个脉

317章 陈国公求见

    
    抬起头来看着仲锦,“今日是要琪算帐吗?”
    “他也姓陈。”
    青年说出此话,神色沉重,眼角已红。
    文琪低头偏离仲锦,“若与琪算帐,琪无话可说,对与不对,还有何狡辩的。你只说要琪如何做便是。”
    “好,是我陈家人”,说着陈仲锦出拳袭向文琪脸颊。
    陈辅只觉手边微风浮动,怔怔看着自己孙儿,出拳阻挡就晚了一步。
    仲锦的声音想起,“祖父莫要怪我,我说过我要替阿蜕报仇,这是沈文琪欠阿蜕的。”
    正此时,文琪只觉眼前黑影扑来。
    来人一声闷哼,正是傅淳,掩文琪于身下,替她受了仲锦这一拳。
    陈辅大手叩住了仲锦手腕,“阿锦,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我不想等!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看着扑在文琪身前的傅淳,为兄弟报仇心切,仲锦此时已不重什么尊卑上下,冷冷的声音,“也好,倒是来全了。
    阿蜕,你在天之灵,今日睁开眼看一看,哥哥替你出口气。”
    再次出拳击向文琪,陈辅已稳稳拦下仲锦右手。
    扑在文琪身上的男子毫无愧色,一个旋起拦文琪于一侧,另一手叩住了仲锦左手手腕,一个推搡,把仲锦推倒地上,“够了。
    阿琪是女子,更是本王王妃,想动他,要问过本王。”
    一声女子,倒在地上的钟锦赤目稍退,只是恶狠狠盯着傅淳、文琪。
    文琪扯住了傅淳衣袖,摇了摇头,“这是我们陈府的恩怨,殿下莫要再卷入。”
    仲锦悠悠坐起身来,动不了手,言语不饶人,“是你王妃,就要保护好了,少来我们这些坏人面前受羞辱?”
    文琪把傅淳拉到了身后,硬着头皮,“陈仲锦,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来吧,琪任你撒气。”
    陈辅大呵了一声,“够了!”
    仲锦胸膛起伏,眼中布满了血丝,冷冷哼了一声。
    陈辅向先傅淳行了一礼,“拜见殿下!”
    傅淳双手搀扶起陈辅,“此时国公就不要这么多礼了。”
    陈辅走在仲锦身前,“阿锦你想要如何?杀了琪琪为阿蜕报仇吗?”
    仲锦倔强,“我只想为阿蜕讨个说法,假如我这个做兄长的都不站出来说一句话,还有谁会记得他。
    无论是什么印记,我不想阿蜕这个名字就这么轻飘飘随风无痕。
    ...
    祖父眼里日后只会只有他们兄妹两人。”
    “说什么疯话呢?阿锦,放下吧”,陈辅老眼微湿。
    傅淳站在了仲锦身前,正视他,“是我杀死他的,与阿琪无关!
    你不是要个说法吗?
    那好,本王就给你个说法。
    是他害人在先。
    北郊沼泽,布局谋害阿琪。
    他姓陈,你也姓陈,阿琪也姓陈。
    哼~
    联合外人算计骨肉之亲,泯灭人性。
    你若为这样的人报仇,本王接着。
    还有。
    若只是这一点,依阿琪与陈府的关系,本王也可以做到押后再议,更让人痛恶的是他与岐越有染。
    他提供的药正是岐越所产。
    对于这件事,本王问心无愧。”
    陈辅双眼已红。
    站在一旁的钟锦双目锁住了傅淳,“殿下说的好冠冕堂皇,少拿那些大义来压我,我只知道阿蜕是我兄弟。”
    着发出一声笑,“泯灭人性,你们皇家之人只怕更甚吧。”
    傅淳脸色很沉。
    文琪喊了一声,“够了。”
    傅淳的声音,“你说得没错,傅家,傅家...淳不与他们同路。
    今生,与那人势不两立。”
    文琪朝着陈辅方向跪下,又跪行向陈仲锦,“无论如何,仲蜕皆因我而死,没什么好解释的。
    只是琪现在还不能死。
    兄高抬贵手,容我多活几日,除却朝之腐蛆再来与琪算帐可好?”
    看着文琪,傅淳扯着她衣袖,“起来,本王不要你这样,我们回去。”
    仲锦哼了一声,拍了拍身上尘土,整了整手腕衣袖,“好呀,恭送殿下。”
    高傲如他,傅淳怎可低头求人,拉着文琪就要向外走。
    陈辅已出声,“殿下且慢。”
    老人眼中落下泪来,喃喃了一声,“往日恩怨,今日就了了吧,陈府日后还要靠你们。”
    文琪双眼也湿,“往事追矣,我与仲锦兄恩怨又岂是你欠我,我欠你这么简单,琪不想再追究了,仲锦兄也放过彼此吧。”
    此话说完,文琪眼中也有不甘,然,于大事面前,需要隐忍与妥协...
    深深看着钟锦身形,紫裘林相助的那一波人里就有此人,双眉紧蹙。
    笃定道:“紫裘林出现的那人是你!”
    一甩衣袖,仲锦哼了一声,“什么紫裘林,我听不懂。”
    文琪唇角微微翘起,再拜,“待京中安,琪随仲锦兄发落。”
    仲锦唇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的,到时别反悔!
    可别再拉出一个什么殿下撑腰。”
    文琪笑着点头,“随你!”
    傅淳深深看了一眼陈仲锦,唇角一勾,“何必等那日,若有气,今日本王便代她!”
    文琪松了口气,抬头看着老人,心中了然,扯住傅淳衣袖,“莫要为我担心,仲锦兄是个有分寸之人。”
    “你信他?”,傅淳的声音。
    绞动衣帛,一咬牙,文琪说出,“他是我兄长!”
    陈仲锦怔怔看着文琪,又重重哼了一声。
    陈辅哈哈一笑,笑出眼泪,“愿我们陈家世代和顺。”
    ...
    有陈辅一万五兵力,还不足以抗衡京中傅峻。
    文琪、傅淳周游外围州郡,再借兵力...
    京中政变此等消息,陈辅阻止了通知文奉。
    莫要拉下整个盛衍,若闽中郡能得知,天下皆知。
    ...
    四月二十兖州都慰府
    “将军,陈国公求见”
    坐在上首抿了口茶水的高佑抬了抬眼眉,茶盖合上,放于桌前。
    不日前,海贼汹汹,两位皇子皆来救援,还未谋其面又纷纷赶往京都,京城只怕风云突变。
    京都外围冀州都慰陈国公,他来做什么?
    双眉紧蹙,扬州之事忧在心头。
    陈国公历来不参合皇家之事,整了整衣襟,亲迎陈辅。
    ...
    一刻钟后,高府会客厅,高佑与陈辅分左右而坐,陈辅身后站着一位少年。
    “国公别来无恙!”
    “谢高将军关心,老夫还能再战几年。”
    寒暄后,高佑揖手,“国公亲来兖州,不止是来看望某吧?”
    陈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少年,而后一笑,“还真有要事相商。”
    “哦~”
    辅气定神闲,“庄王殿下嘱咐我向将军问好,且有重托。”
    脸色微变,高佑手举空中作停,“国公抬举我了,此等要事,高某可不敢往下听,若无他事,高某就不多留国公了。”
    陈辅低下了头,“此等事,老夫也不欲参与,将军可否看一样东西。”
    高佑摇了摇头,“某位卑言轻,国公还是放过我吧。”
    陈辅给文琪使了个眼色。
    文琪从陈辅身后走出来,左右望了一眼,大声道:“将军与国公有要事相商,几位请暂且回避。”
    左右侍卫不知如何是好。
    高佑来回打量陈辅与少年,只怕还有后棋。
    对左右摆了摆手,侍卫们退下。
    高佑长长叹了声气,“国公这是何苦,某不愿听也要强听了。”
    从怀中拿出明黄圣旨,神态恭敬,平放过额,一步一步走到了高佑身前,“将军请看。”
    “明帝四子,克孝奉恭,知人善任,明被九州,格于内外...性似帝也,特封太子,诏于天下。
    ...朕若急去,朕之公卿,佐太子同朕。
    盛衍九州,皆为傅周调遣。
    倘有违新君者,视同谋逆...
    钦此。
    盛明十六年三月三日。”
    原来圣上早早就意在庄王了,只是压而未发,双手捧着明黄圣旨,高佑向北九拜。
    明黄圣旨还于文琪,复坐回椅子,向陈辅揖手,“国公说要我如何做就是。”
    陈辅看了一眼文琪,“扬州那件事,将军心存芥蒂。”
    高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想好好做个将军。
    押在鄣郡时,如果没有一点怨言,国公也不信。
    然,时至今日,只能叹一声时也命也,我又能奈何。”
    陈辅抿了口茶,“扬州原刺史贺凌霄利用职业之便,谋私二百万两,这还是保守计算。
    将军可知这些都用到了何处。
    屯养私兵,才致今日无法挽回的后果。
    京城情况不容乐观,然我等是圣上之臣。
    唯今之计,亦不过尊圣上意,维护他最后的志愿罢了。
    还请将军出于援手。”
    高佑并未问京城出了何事,而是开口,“好,兖州兵力有限,我只能出一千。”
    文琪走到了高佑下首站定,恭敬施礼,“还请将军再增兵力。”
    深深看了两眼文琪,问陈辅,“这位公子是?”
    陈辅捋须一笑,“我家的不肖子孙。”
    高佑拱手,“原来是陈小公子。”
    文琪施礼,“见过高将军,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小公子请讲。”
    “对于高将军来说,一千兵力,并不算什么。
    然对于京都来说,那就是高将军是站在庄王一列。
    既如此,一千与五千有何区别。
    况,既然队伍都站了,难道将军不想其选择能胜出吗?
    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将军可想得透彻?”
    一句话点醒高佑,皱起了眉毛,“这。”
    抬眼望着高佑,文琪淡淡道:“将军犹豫什么,反悔借出去的一千兵。
    高将军莫急,凡是将军不愿,小的又怎会强求。
    一千兵而已,陈家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不过将军可要想清楚了。
    小的斗胆再说两句,除了冀州出兵一万五外,我等已向周边晋、并、幽、青、豫、徐州共借兵六万。”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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