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有半个小时。
刷刷刷。
工棚门口走进来四位身穿黑色正装的彪形汉子。
四人进来工棚,分左右两人站好,守住工棚的出口。
与此同时,有位看上去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唐装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墨黑练功服的老者。
叶青扫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笑眯眯问李诗蕴道,“诗蕴,超过半小时没呢?”
李诗蕴腼腆的摇了摇小脑壳。
见此。
叶青朝光头佬呲牙笑笑,道,“你运气不错!”说完,收起踩在光头佬右脚脚踝的脚尖。
中年男人来到进到工棚后,环眼四顾,扫了一眼坐在魏勇身边的叶青。
站定,身穿唐装的中年男子,直直盯住叶青,问道,“小兄弟找我何某人所为何事?”
叶青站起身,看着中年男人,笑问道,“何董事长,你们这个工地今天下午发生了一起工伤事件,想必你也清楚吧?”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我派人了解过,有名叫李昌福的工人,因操作不慎坠落高台,给高台上坠落下来的脚架,砸断了双腿!”
“当时事发后,李昌福就被送去了省第一人民医院医治!我派秘书了解事件后,吩咐秘书拿出50万,作为那名工人的医药费!“
说到这里。
中年男子,盯住叶青,笑呵呵问道,“小兄弟来我的锦绣嘉园大闹一场,是觉得50万医药费不够吗?”
叶青点点头,又摇摇头。
见此,中年男子眉梢一皱。
却见,叶青笑呵呵道,“何董事长对手下的工人很好,你能拿出50万作为我李叔叔的医药费,已经很有心了!但是……”
说到这里。
叶青顿了顿,转眼扫了光头佬一眼,再转眼盯住中年男子,“那麻烦何董事长问一问这个死光头佬,他给了李昌福的家人多少医药费?”
中年男子,听闻后,心里便多少有点明白,魏勇肯定是心生贪念,没将那50万医药费全部交给李昌福家人。
是以,年轻人才会找来工地,替李昌福出头。
想了想,中年男子冷扫魏勇一眼,声色内敛道,“你给了那位工人多少医药费,说!”
“董事长……”
魏勇扶着铁架床颤巍巍的站起来,颤抖的声音回答道,“10万!”
10万!
“很好,很好!”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眉头皱起,隐有怒气,他冷冷的扫了魏勇一眼,嗤笑道,“连我何正裕的钱,你都敢贪,吴老帮我废了他!”
负手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黑袍老者,微微点了点头。
只见,工棚内闪过一道黑影。
弹指间,黑影便闪到光头佬跟前,只听咔嚓一声,光头佬魏勇的两条小腿骨,弯曲成一个吓人弧度。
弧度,如下图所示,√
完全来不及惨呼!
光头佬魏勇,便昏死栽倒在地上。
眨眼间,废掉光头佬魏勇的双腿,黑袍老者又闪身回到中年男子身后,负手而立。
见到魏勇此时惨样。
中年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盯住叶青问道,“小兄弟,我如此处置魏勇,你可还满意?!”
叶青点了点头。
“既然小兄弟满意的话……”
中年男子却笑呵呵道,“那我何某人在和小兄弟算一算,你伤了我手底下兄弟的事情!”
“喔?”
叶青微微一笑,眯眼盯住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依照何董事长的意思,该怎么办?”
说完。
叶青看了一眼,负手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黑袍老人,笑道,“想让你身后的老先生废掉光头佬一样,废掉我?”
顿了顿,叶青呲牙笑道,“就凭一位三品小宗师?那位老先生还没那个能废掉我实力!”
说完。
叶青盯住中年男子,笑道,“何董事长不信的话,可以让那位老先生来试一试!”
这青年既然能看出吴老的武道境界,那他一定是武林江湖中人,而且武道境界比之吴老,只高不低。
中年男子皱起眉头,转头看向黑袍老者。
黑袍老者向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上前一步,在耳边低语道,“何董事长,那后生深藏不露,我看不出那后生的武道修为境界,但是如果何董事长执意要吴某人出手的话,我会出手试探,但不保证能拿下那后生!”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想了想,朝黑袍老者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转眼看着叶青,突然笑道,“小兄弟,俗话说冤家易结不易结,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叶青笑着点了点头,只是笑容却有点耐人寻味。
为中医者,会读唇语,只是基本操作。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心里在打怎样的小算盘。
“另外!”
中年男子自然不明白叶青此时心中所想,眯眼笑道,“我会派秘书明天一早去给李昌福送去200万医药费!”
叶青点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扰何董事长了!”说完,叶青拉起李诗蕴的小手,就抬脚朝门口走去。
“好的,小兄弟慢走!”
只是,当叶青和李诗蕴前脚刚踏出门口,中年男子却暗中朝黑袍老者使了个眼色,
黑袍老者会意,弹指间瞬息出手,五指成爪袭向叶青后心。
却不想,
叶青好似生出后眼一般,刹那之间,脚尖一点拧过身,凌空一指,戳向黑袍老者的爪心。
剑指对手爪。
嘭嘭嘭。
黑袍老者连退数步,双脚在坚实的水泥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沟,后背撞到一张铁架床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叶青眯起眼,饶有兴趣的盯住中年男子,呲牙一笑,道,“何董事长……你这就不地道了吧,嘴上请我慢走,背地里却搞偷袭这一套……吓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中年男子面色如常,呵呵一笑,赞道,“小兄弟好身手!”
“好身手?”
叶青眯眼一笑,盯住中年男子,淡漠道,“何董事长,我若是身手不好的话,此时,或许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
说到这里。
叶青微微一顿,突然睁开眼,紧盯着中年男子,笑呵呵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何董事长派人偷袭我,我也不和何董事长做多计较,你只要接下我一指,今日之事,便就此揭过!
话音落下。
叶青横起一指,便要朝中年男子心口戳去。
见此,中年男子神色一变,看来黑袍老者所言不虚,这位年轻人武道境界除了深藏不露,还高的出奇!
只是,年轻人只是横指在胸,并没第一时间戳穿他心窝,此事便可还有商量的余地。
他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霾,然后蓦然绽放神采,镇定自若道,“小兄弟,万事好商量,我和黔南省武林之中的第一高手,穆逢春,穆老先生也有些交情!”
“小兄弟,同是武林江湖中人,不知有无听过穆老先生的名号……”
“呵呵!”
叶青闻言呵呵一笑,问道,“穆逢春哪个穆逢春?”
中年男子见此,心知有戏,忙说道,“就是号称黔南武林界第一高手的穆逢春,穆老先生,若先生和穆老先生相识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穆先生打个电话,让穆老先生为我求求情!”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倒是认识一个叫穆逢春的糟老头子……”
叶青呵呵一笑,道,“那就劳烦何董事长,现在就给你认识的那个穆逢春打个电话,若是穆逢春愿意为你求情的话,恰好那糟老头又刚好是我认识的那个穆逢春,我今日便饶你性命!”
“好的,好的,您稍等片刻!”
中年男子闻言战战兢兢,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穆逢春的电话。
接通。
手机里面传出穆逢春不耐烦的声音,“鳖孙找老子有什么事儿?”
中年男子嘴角苦涩的扯动了一下,战战兢兢道,“穆老前辈,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一位武道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武道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穆逢春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心里第一时间便想起叶前辈,“嗯,倒是认识一位!”
中年男子苦笑道,“穆老前辈,我在尚未竣工的一处工地上得罪了那位武道深不可测的年轻人,他说只有您为我求情,才会饶我性命!”
穆逢春在电话里愣了下,问道,“那年轻人姓甚名谁??”
中年男子闻言捂住手机,向叶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心翼翼的说道,“穆老前辈托我问问您叫什么名字?姓甚名谁?”
叶青眯眼笑笑,道,“告诉那糟老头子,罗浮山上一雪貂,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中年男子闻言点了点头,将手机贴在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穆老前辈,那位年轻人让我告诉您,罗浮山上一雪貂,您就知道他是谁了!”
卧槽!
中年男子话音落下,手机里立刻传出穆逢春的咆哮,“何正裕,你个鳖孙,你tmd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叶前辈……只不过话说回来,叶前辈现在不是正在深城吗?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去黔南省城啊?”
中年男子听到穆老前辈,竟然称呼那年轻人为叶前辈,双膝不由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叶前辈!
何正裕虽然不是武林人士,但也清楚武林江湖中的规矩。
这位年轻人只有在武道境界上比穆老前辈高,才会给穆老前辈尊称一声——叶前辈!
如此说来,这位年轻人,最不济也是位七品小宗师。
想死,要疯!
手机里沉默了一会儿,便又传出穆逢春阴沉的嗓音,“你个鳖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得罪了叶前辈,但是现在我和叶前辈还有些交情的份上,叶前辈又不是嗜杀之人,你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向叶前辈跪下磕头,直到叶前辈原谅你为止!”
扑通一下。
中年男子听完,便麻溜地双膝一屈,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向叶青求饶,道“叶先生,请饶我一命,叶先生,我不知道您和穆老先生的交情,求您看在穆老先生的面子上饶我一命!”
说完,眨眼间,何正裕便接连磕了五六个响头。
见叶青只是笑望着他,多余半句话不说。
中年男子眨眼间就又朝叶青磕了五六个响头。
额头都出现两坨渗血的血包。
“行了!”
这时候,中年男子才见到叶青向他笑着摆了摆手,“起来吧,我也就是看在老穆的情分上,就饶了你!”
中年男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他真怕叶青一个不顺心,再一指头戳死他。
说到这里。
叶青顿了顿,盯住中年男子,说道,“老话说的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山更有一山高,何董事长,别仗着你身边有一位三品小宗师护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不辨是非,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这么多人呢,你也别给我一直跪着了,起来吧!”
“好的好的,何某人谨记叶先生教诲!”
中年男子磕头如捣蒜,又向叶青磕了五六个响头之后,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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