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康硕一瞪,这小子为了李晴,真是连节操都丢了。
几人坐下来,灵儿等人端上果品糕点,李悦看着廉妃:“许是我看错了,廉妃娘娘好福气!”
廉妃不解:“亲家何以看出我好福气呢?”
李悦:“看皇上和元儿的态度便知一二了,夫贤子孝···”
“咳咳···”
纳兰康硕为了不给纳兰盛元火上浇油,打算置身事外,谁知听李悦来了这么一句,夫贤子孝,这话没毛病,但是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廉妃面色一变,后拿帕子遮掩嘴角的笑意,在纳兰康硕有些委屈强势的对视下,将一块崭新的帕子递过去:“皇上最近忙着国事,也该注意龙体才是,万不可大意了!”
纳兰康硕:“······”
他身体好的很,分明是被那只见过一次面的亲家的话给惊到了,那句话应该是妇贤子孝,还是他听错了?
廉妃是越来越嚣张了,若是换成是后宫中的其他女子,早已拿帕子侍候了,谁会像她只送过来一条帕子,还是崭新的!
沈得嘴角轻抽,那是憋笑而引起的,前一阶段宫中动乱,危机四伏,皇上专门遣人保护廉妃,未曾受到一点波折。
廉妃娘娘道谢了一番,还是与以前一般,皇上倒是上心了,奈何廉妃娘娘就是不开窍啊!
李晴看了黑脸的纳兰康硕一眼,后看了心焦却压抑着的纳兰盛元一眼,再看向李悦和廉妃,没有任何变化,都很寻常。
她们知晓她们忽视的人是谁吗?纳兰康硕可是一个腹黑狠心到极致的帝王。
李悦岂会不明白李晴的心思,安抚了一眼,与廉妃谈得很投机,纳兰盛元也是暗暗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必须要提醒母妃一声,不可这般忽视父皇,以免被事后算账。
纳兰康硕听着两个女人从吃谈论到裙服等一些无聊的事情上,额头隐隐冒黑线,站起身看向纳兰盛元:“随朕去书房一趟,朕有事跟你说!”
纳兰盛元起身,歉疚的看着李悦和廉妃:“失陪!”
廉妃道:“你放心的走吧,帮你父皇多分担一些,最近朝中的事情太多了。”
纳兰盛元点头,纳兰康硕的嘴角有了一些笑意,算这女人还有点良心。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纳兰康硕往后看了不时回望的纳兰盛元:“现在还能看到人?瞧你这出息!”
纳兰盛元有些尴尬:“父皇,儿臣是慌了!”
纳兰康硕很霸道:“慌什么?有朕替你做主,你那个岳母还能吃了你不成?朕还从来不知道你有怕的一天!”
纳兰盛元:“多谢父皇,不过这件事还希望父皇不要插手,儿臣会自己解决的。”
纳兰康硕点头,父子之间沉默了一会儿,道:“李晴的家人中除了你岳母,还有其他人吗?”
纳兰盛元摇了摇头:“岳母好像只有李晴这一个女儿,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纳兰康硕:“是哪里人士?”
纳兰盛元有些为难:“岳母与李晴分离多年,昨晚相见,有许多话要说,儿臣还没来得及问。”
若是让父皇发现李晴母女的真正身份,估计他和李情的婚事会更加艰难!
多事之秋已过,为何还会这般波折?
沈得暗笑,没想到事事精明的燕王殿下也有头疼无比的事情,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纳兰康硕于李晴的家事简单很满意,谈论到正事时,精明神武的燕王殿下又回来了。
纳兰康硕时间宝贵,没一会儿就回宫了,廉妃与李悦之间有着说不完的话,闹得李晴都疑惑了,这是失散多年的好姐妹?
用了晚膳,廉妃没有借口留下,沈得亲自来接,纳兰盛元亲自护送,回宫。
李悦看着离去的车辇,与李晴慢慢走回去:“娘知晓你有很多疑问,你和纳兰盛元的婚事娘同意了···”
李晴很惊喜:“娘怎么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李悦眼神幽远:“这件事情还要从两百年前说起,娘有一次出涂山,路经一处山地时,中了一个猎人的陷阱,是廉妃的祖辈救了娘,也算是一桩缘分。”
李晴有些不满:“所以娘同意我嫁给纳兰盛元,是为了报答恩情?”
李悦一笑:“你想多了,纳兰盛元一个凡人,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资质甚至比我们涂山九尾狐一些同辈的年轻人的资质还要高,成长起来也不错!”
李晴笑得眉眼弯弯:“多谢娘!”
赐婚圣旨下达的当天,同时大赦天下,举国欢庆,也预告了燕王殿下是大顺下一继承人的不争事实。
圣旨下达的第二天,李晴坐在妆奁前,李悦慈爱的拿起玉梳打理李晴的发丝道:“一眨眼,捧在手心中的宝终于长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纪,娘很高兴!”
李晴享受慈母之爱,终于知晓为何会对孤儿院中的宝阿姨亲切了,她的笑容与娘的笑容有两分相似。
“娘,我想和娘永远在一起,不要分开!”
李悦眼中隐有泪花闪现,但掩藏的很好,笑道:“你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说些孩子话?”
李晴有些撒娇:“娘说的什么话?难道娘愿意与女儿分开吗?”
李悦:“涂山还有许多事情,娘本打算明过天就走,现在等你们成婚后再离开,这是极限了,不能再耍小性子了!”
李晴点头:“好!”
娘此次前来应该想要带走她的,可是却选择独自离开,成全她和纳兰盛元,其中应该不简单!
大婚之日,京城中喜庆祥和,各家各户,各条街道,皆打扫一新,张灯结彩,人流如潮。
纳兰盛元一身红色蟒袍,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心佩红花,身后一顶龙凤轿子,巡游京城,
一处酒楼中,水月双眼湿润,紧绷的身躯渐渐放松,她和心上人大婚,从此幸福,他怎么办?
真的有轮回吗?
“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大婚,无动于衷,是放弃了?”身后传来动人的声音,走来一位身着白色裙服丽人。
水月不转头,冷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精儿走上来啧啧两声,看向冷然的水月:“痴男怨女啊,你这人怎么对自己如此狠心?”
水月看向那渐行渐远的一对新人,没有理睬,若是可以,他怎么会选择放手呢?
精儿伸手抚上水月的下巴,勾向自己:“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冷但似乎不好!”
水月甩开精儿的玉手,道:“我从来没有要求你救我,救命恩人一事两说,不要再让我更讨厌你!”
精儿也不在乎:“面冷心更冷,不过你想要修仙,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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