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复苏是必须要有的操作。
足足十分钟小栖似乎是有了意识。
众人都很兴奋看到小栖似乎有了意识。
但大家却完全没有想到就是一个简单的罚站怎么就会晕倒而且似乎很严重的样子。
还好大家具有基本的医学常识。
人救过来后并没有结束,而是送到了校医院。
然而在医生检查完毕,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是开了转院证明。
大家更是纠结,这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就这么严重。
“赶快通知家人吧……”医生说道。
“不……不要……”小栖似乎虚弱的问道。
她朦胧的目光似乎瞥见了子楚只觉得是个熟悉的人,但似乎怎么也确定不下来到底是不是?
而子楚也有这种朦胧的感觉。
毕竟快8年了,而且这个时间在小孩生长发育的最快时候。
人生总是这样熟悉而思念的人就在这么一刹那擦肩而过。
这次相视似乎只是个意外。
红华大学内,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这雨从早至晚足足下了五日了。
小栖正在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雨色。
这屋外树上的叶儿被这一场雨似乎已然打落大半了,这景色更显的萧瑟了,远处更似烟雾般的渺茫。
冷雨潇潇、秋风飒飒,独剩几枝黄色的菊花傲立于风雨中,惜春更选残红折。
一场秋雨一层寒,春去秋来,分离已过了三个春秋了,这期间小栖也不曾再收到信息。
离恨重重、易得凋零,若不是小栖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楚哥哥真的出现过。
就在这大学之内,虽是匆匆也曾拥有刻骨的温情。
不论刮风下雨,不论是春秋冬夏,小栖除了完大太学之中的课程便是读书。
触不可及的 思念似乎成为小栖打发时日所有的养分。
窗外的雨更似大了,“快到寒露了吧,露气寒冷,将凝结也”
小栖喃喃的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那个人那里可也是寒冬了,可还备好了冬衣?”
小栖不由的拉开抽屉,又看到那只几乎要褪色的钢笔,捧在手中,似乎是看到了面带微笑的楚哥哥……
“小栖,小栖……”,听到喊声,小栖忙将钢笔放在抽屉之中,又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痕,故作微笑着转过身来。
“有你的信”,林莎从怀里拿住一封做工精细的信笺,在小栖眼前一晃。
小栖正想伸手去接,林莎却又跳着离开了,如此这般弄了二三次,看到早青进来了才算住手。
“你们闹什么呢?”早青问道。
“这小可怜儿的信,想是她那情郎写的呢,看这信封的做工,倒是很是高级,你来帮忙看看这是什么材料?”
“我看看”,早青仔细的端详着,“这似最新流行的情书信纸吧,还是彩色专门印刷的,这一个信封似乎要5块钱,小栖可真有钱。”
林莎忙不迭的吐了个舌头,眼睛睁的大大“这样写情书?”
“你还是快拿去吧”,林莎紧张的将信递与小栖。
小栖接过信来,捧在手中。
此刻阿明斜眼瞥了小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阴邪的笑,这阿明自从上次之后,却也未曾敢来欺负过小栖。
一方面林莎似乎只通过屋里解决问题,由不得她再作威作虎,再来小栖也修炼了些功夫,也不再怕她欺负了。
阿明虽说是不敢再欺负为难于小栖,但在宿舍之内,态度依旧是冷淡的很,从不曾见过半点好脸色。
这三个春秋里,阿明已然换过了六位男朋友,基本是一学期换一个男朋友。
总说是这男生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一个配得上的她的姿色之类,年复一年,性情也变得怪癖了。
小栖也是习惯了她的脸色、态度,并不计较,自己拿着信来到里间自己床铺内,小心的拆开….
“已别三载,你我心意不同,难归一意,如古人所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窗外阵阵惊雷,一道闪电滑过,这房内更显的忽明忽暗了,不时散发出鬼魅的气息。
小栖如同暴雷击中,瘫软在地。
三年了她似乎习惯了这个她并不认可的感情。
然而被抛弃的感觉总没有这么好。
她似乎说服自己已经接受了这份感情,只是还没来的及说完。
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她想了很多个重逢的场景,却不曾想到,原来是这样的结局。
她曾经珍视的比金玉更加珍贵的心意,在此刻廉价的一文不值,她似乎是连诉说的机会也没有,这似乎是个莫大的讽刺。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她心心念念的这个故事结束了。
外间传来园姐的声音,似乎是要往这里间而来,小栖此刻泪如雨下,小肩儿不停的踌躇着,园姐正要跨过门槛,只看到小栖狂奔而出将园姐撞了个踉跄……
“这是怎么了?如此慌张…”园姐道。
荷塘之畔,大雨磅礴之中,小栖衣衫尽湿。
这塘中秋荷早已败落,一片片稀疏枯黄之色,垂落在水中,雨水滴落在荷塘之中,不时冒出泡儿,这荷儿想是不甘心,是述说着这一世的完结,还是低眉顺眼等待着下一世的轮回?
小栖脸上早已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
小栖五内俱崩、哀哀欲绝,真个儿:“秋雨秋風愁煞人,寒宵獨坐心如搗。”
夜色渐渐的重了,雨也下的更紧了,也更冷了,不知过了多久,小栖昏倒在荷塘畔,任凭雨水浇身,毫无知觉。
远处天际中现出个人影,正是阿明,旁边还有个女生。
谄媚的说道:“ 美女好计谋,这模仿笔迹,怕是天下无人能比,这贱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攀附徐欣?也不堪自己几斤几两。”
“鼠目寸光,若是此刻她除了事岂不是徐欣永远都忘不了她了,她嘴上说是不喜欢其实醒来还在这里痴心妄想,我要慢慢的折磨她,让徐欣怨她、厌她,现在留着她的还有有用处”阿明道。
这阿明嘴角露出阴险的笑容。
“美国那边同学写了心,徐欣怕是这几日快回来了,我们还需多做准备,好好迎接徐欣”,阿明天微笑着说。
“这次你都见过他的父母了,想是你俩的好事将近呢,我这就去准备”,女生道。
“回去吧”,阿敏道。
这二人,瞥了一眼大雨中的小栖,撑着把伞离开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有个男生恰巧路过。
看似乎是个人影,走近了,方认出这是小栖,这男子名叫董洪,辩论赛的时候时看过小栖比赛,因此认得。
董洪,用手指碰了碰小栖的鼻息,尚有一息气息,忙背起小栖往这女生宿舍之中赶去。
在门外正碰到锻炼身体的林莎,送到房内。
照例是去校医院
照例是各种治疗。
小栖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才算是醒来。
醒来之后小栖不声不响,无悲无喜,大口的吃着饭食,不觉得好吃,亦不觉得难吃,只是机械的拨动着碗筷,再饮一口水。
曾经说过的话早已分不清真假,小栖也不再想去追究几分真几分假了。
牵挂、失去、重逢,直到昨日的信……
或许从她出生的那一日里,便注定了自己是个不吉祥的人,获得所谓完美结局是多么奢侈的痴心妄想,她的人生注定便早该是个悲剧。
她不想去埋怨当她准备好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是她自己三心两意。
只是自己或许不配拥有这份特殊的眷顾,在这份眷恋之中她只觉的自己变得很低。
那份感情似乎从来不属于自己。
他似那明月照天,而自己如同这天地间最微不足道的尘埃,仰天而望,期待他的附身眷顾,莫不是有了多重的痴心妄想。
她本就属于这尘埃,“心中似有丹青勾勒成你的轮廓,凝结成伤疤,便是所有的牵挂”,雨水滴落在房前的碧瓦,滴滴答答,断断续续,这雨该是要停了。
“是该告别那些懵懂岁月了,活着,便好。”
“在这,吃什么冷饭呢,来,我带你喝酒去”,阿明今日格外的热情。
“你别带她去,小栖哪会喝酒,更没有你这么多的风月经验,小栖别跟她去,她准没好心,别给她带坏了!”林莎着急的说道。
小栖望阿明,又望了望林莎,这是怎样一副空洞的眼眸,小栖淡淡的笑了笑“阿明,我们饮酒去。”阿明一脸鬼笑,忙拉着小栖往外走了去。
小栖又回过头看了林莎说道“没事的”。
“要我陪你们不?”林莎问道。
“你来做什么,还是陪陪你兄弟去吧,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小栖吃了不成?”阿明嗔怒道。
“我没事的,从没有跟阿明饮过酒呢。”小栖道。
“那你小心些。”林莎道。
“小心,小心什么?”阿明厉声道。
“当然是小心你了!”,林莎朝着阿明吐了吐舌头,
“找打!”,阿明正说着,林莎便一溜烟跑了出去了。
阿明也不去追,独拉了小栖朝着都是男生的酒馆去了,小栖也任由着她。
进了这酒馆,服务员忙迎了上去,看情形似跟阿明相熟的很,“姑娘楼上VIP请…”长长的托音。
不一会儿,服务员便端上来四冷、四热的菜儿,还有一瓶红红酒。
“这酒叫什么?”小栖问道。
“姑娘真是行家,懂这酒,这可是我们自制招牌红酒。”服务员道。
“好酒”,小栖顿了口气,接着说道:“再来一瓶”。
“得嘞,红酒一瓶”小二喊声道接着说道:“两位姑娘慢用,请稍等……”
阿明点了点头,示意服务员退下。
阿明给小栖倒满了酒,又给自己倒上,两人碰杯,小栖一饮而尽。
“小栖好酒量,平时看你文文弱弱的,不曾想,饮起酒来这般豪气”,阿明道。
小栖不做声,直看着空杯子,阿明会意,又倒满了,小栖不等碰杯独自便一饮而尽。
一连三杯下肚,小栖道:“换大杯吧”
阿明似有惊讶,还是对着屋外喊了句,服务员推门而入,换上大杯。
一连喝了十杯,酒瓶已经空了5个了,菜未见得吃上几口。这小栖看似喝的多了,脸颊泛起了两朵桃晕。
入殓师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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