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在凯尔特的手中化为齑粉,淡黄色的啤酒浸湿了缠绕他手掌的白色绷带。
“你一向是那么聪阴,但是我不知道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凯尔特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希尔达赤裸的肩膀上。
酒液顺着绷带,沿着希尔达的锁骨往下流淌。
“你输给了史蒂夫阁下,当着角斗场三万多人的面。”希尔达依旧平静的说道。
“够了,臭婊子,难道今天不是来跪在脚下,来向我求饶,让杜鲁家族放格林家族一条生路吗?为你那走向死亡的父亲求饶吗?”凯尔特指尖嵌入希尔达肩头。
“如果真的能过拯救格林家族,我宁愿这样做。”希尔达说道。
凯尔特逐渐松开手,他转身背向希尔达,他冷冷地说道:“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我也没有指望过你能够做到,”希尔达接着说,“我们俩的故事就到此结束了,我将陪着格林家族一起死去,而你永远不过是一个懦夫。”
“够了,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凯尔特的声音变得有些喑哑,他双目也开始充血。
一丝变异的迹象开始出现在凯尔特身上,狼人血脉在凯尔特体内蠢蠢欲动。
“你永远战胜不了史蒂夫。”希尔达平静地说道。
凯尔特恶狠狠得盯着希尔达,他喉咙口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咆哮声,缠着绷带的身体也骤然涨大额一圈。
“凯尔特,我们从小便相识,你无不竭力的表现你自己,只是想证阴你的能力,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你。”
吼~
黑亮的刚毛从凯尔特周身溢出,凯尔特的嘴鼻也开始向前凸起,而那双殷红的眼睛之中,没有了暴躁,没有了不安,只剩下嗜血的渴望。
“没有人比我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二十几岁便拥有了白银战士的修为,贵为公爵,但是我知道,这远远满足不了你,你会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如果得不到,你的心便会向被烈火一样焚烧。而我现在大声的告诉你,你永远也得不到我。”希尔达激亢地说道。
凯尔特朝天怒吼,窗格嗡嗡嗡地震颤起来,希尔达耳边一阵眩鸣。
凯尔特跳到希尔达面前,此时的他再也不是半狼人,而是彻底的狼人。
涎水从翻出他的獠牙边上不断淌出,他背脊则佝偻如弓,手掌也已变成狼掌,指尖利如刀刃,浑身上下锋利的刚毛闪烁着金属一般的光泽。
凯尔特站在希尔达面前,宛如一座大山,他黑色的鼻头中不断发出呜鸣声,他手掌缓缓抬起,落下时便化为一道寒光。
“你很痛苦,那种求之不得的煎熬对于你而言,生不如死。就算我死了,就算杜鲁家族取代了格林家族,你依旧不会快乐,你就不想脱离那种桎梏吗?你的内心在对你呼唤,难道你还要视而不见吗?”希尔达迎着扑面而来的巨掌,高声喊道。
凯尔特的利爪同希尔达擦肩而过,若是再偏离半分,希尔达娇小的身躯便要四分五裂。
“那你说,我怎么办,小姐。”狼人口吐人言,原本他不应该在任何一点理智的。
凯尔特像摆弄自己的玩物一样,用手臂粗的指尖戳了戳希尔达。
“你不是为了家族荣誉而活,你是为了你自己而活!为何不让欲望彻底释放?去接受它,就像你肯接受你的獠牙一样,跟随你心,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你的肉体、你的心都属于我,我想你发疯了一样爱上我,而我等到我厌烦之后,再将你弃之如敝屣。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家族荣耀,我不想那个老头整天用他的经验来教训我。我要带着“伙伴们”躺在楼下大厅的沙发上,饮用在楼下大厅猩红伽。所有人都应该敬畏我,贱民应该成为奴隶,弱者就应该死去!
“你从来都是如此,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若是得不到这些,你永远都无法成为你。”
狼人用用指尖勾起希尔德完美无瑕的脸庞,他用那浑厚粗犷的声音说道:“你是我心中的一根刺,我现在最想得到的就是你。”
“那为何不征服我,反抗你的父亲,成为你自己的主人。”希尔达颤抖着说道,她闭上双眼,泪水从她眼角缓缓淌下。
衣带从她肩头滑落,从那********,最后堆积在她如玉一般光洁的小腿上。
希尔达的身体在颤抖,狼人的目光也在颤抖。
那种美是最原始的人性和最典雅的艺术的结合品,没有人能够抵御那具惊心动魄的躯体。
狼人双目如血,它喷薄着粗气的鼻孔凑近了希尔达的脸庞,他血盆大口张开,似乎要将希尔达的头颅咬下。
“嗷呜~”狼人疯狂的呜嗷着,他用利爪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胸膛,鲜血从他伤口处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吼~
狼人同自己一番争斗之后,站在希尔达面前,他体表的毛发在飞速褪却,身形也在不断缩小,脸庞则是恢复成为凯尔特的模样。
一层金色的雾气如同火焰一般在凯尔特体表燃烧,那耀眼的金黄色彰显着他新的身份,黄金战士。
是的,他突破了,在面对希尔达胴体的时候。
凯尔特面容略显憔悴,而他棕黑色的眼眸却散发着幽幽的绿光,狼人的血脉没有从他身体中消失,在那一瞬间,他已经彻底征服了那丝会会让他心智迷失的兽人血脉。巅峰白银战士的他也在这一瞬间突破到黄金战士的修为。
凯尔特靠到希尔达耳根旁,他贪婪的捕捉着她的气。
“成为恶魔又何妨,我将主宰我自己,世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约束我,你开启了我心中的潘多拉魔盒,终有一天,我是要下地狱的,但是我不会怪你,谁让你是我的爱人呢,尊敬的公主殿下。”凯尔特灼热的气息混合着他沙哑的声音涌入希尔达的耳中。
泪水如一条银线,从希尔达脸颊上滑落,滴落在凯尔特的胸膛上。
凯尔特抚摸她,亲吻她,像上次在希尔达的房中一样。不同的是,希尔达没有反抗,她在凯尔特的长吻中几乎要窒息、死亡。
而事实是,她的灵魂早已窒息、死亡,她活着,也仅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皇宫前的战争也进入了尾声,塞玺半躺在血迹斑斑的城墙下,肩头上的短剑还未拔下,而他的所有的士兵和都已安息。
萨列主教在帝国大教堂带领着年幼的唱诗班参加雪莱帝国历史上最后一次安魂弥撒。
《神国光辉》悲婉的歌声在风雪笼罩下的雪莱城回荡。
所有市民在这一刻驻足静默,他们仰望着雪空,为这个将要倾塌的帝国祷告,毕竟他们也曾是这个帝国的亿万分之一。
伊恩·杜鲁举起手中的长剑,塞玺在他脚下已毫无反抗能力。
他的剑落若是落下,雪莱帝国便正式画上句话。
一匹黑马从茫茫雪雾中闯入二十位十字圣骑士的眼中。
黑马上的战士不是别人,正是新晋入黄金战士的凯尔特·杜鲁。
此时,伊恩·杜鲁的长剑已经落到了塞玺·格林的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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