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叔看出来白酒眼底的不在乎,在他提到白家都时候,他的眼睛没有任何波澜,他可能真的不在乎白家人吧。
白酒也告诉陇叔“我做的事从来就跟白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要的是白元,我要的是《寻妖录》,即使是因为有白元才能得到《寻妖录》,我也不觉得两者有什么问题,他们要的和我要的,是不一样的,就算我今天这件事玩砸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烂命一条,我没有其他妖怪那么想要活着,活着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听完这番话,陇叔冷冷一笑,觉得眼前的白酒,完全是一个正在青春期的孩子,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很酷,根本没有考虑事情的严重性。
于是陇叔问了他一句话“你爸妈也不重要是吗?”
这句话把白酒问愣住了,停顿了几秒钟后,白酒浅浅一笑,说道“他们有我这种儿子,不知道是该幸庆,还是该悲哀。”
从白酒这句话里,就可以听出他还是很在乎父母的。
只要有在乎的东西,那这将成为他的弱点。
陇叔顺势继续说道“我今天可以很负责任都告诉你,这里的事一但被翻到明面上讲,你和父母,你的爷爷奶奶,甚至连你大伯都会因此受牵连,抽筋扒皮都是小事,你所犯下的罪行,是要永不轮回的。”
陇叔的话并没有夸大其词,而是真实白酒真实的结局。
白酒也深知自己的下场会很惨,但他不在乎,就算上了断头台,只要能得到《寻妖录》,一切都可以改变,他就是要逆天改命。
而一旁的西丽亚一边在白元怀里掉眼泪,一边偷偷观察着白酒,就在白酒跟陇叔说话的间隙,西丽亚从白元怀里纵身跳起露出利爪想要解决白酒,白元及时发现,紧紧搂住她的腰身不让她跳过去。
西丽亚的举动引起了白酒的注意,白酒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西丽亚,看着她恶狠狠的小眼神,笑着对白元说道“这么暴躁的小猫咪,以后不要养了。”
白元抚摸这西丽亚的小脑袋,让她先镇定下来,嘴上也不忘回怼一句“我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自己就行。”
白酒没有反驳白元,而是冲她笑了笑。
西丽亚被白元摸着舒服的很舒服,可她的眼神就是放不下怒气,对白酒说道“姓白的识相的把我们放了,要不然要你好看。”
白酒完全不把西丽亚放在眼里,甚至还挑逗她“就你这样的,能怎么让我好看呢!小猫咪……”
白酒眉头一挑,冲西丽亚眨了下眼,西丽亚骂了一句“恶心……”
西丽亚刚骂完,白酒伸手握住白元的手腕,拉着她说道“好了,该看的都看了,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这里的味道让我喘不上来气。”
白元挣脱开白酒的束缚,说道“我要带走西丽亚和陇叔。”
白酒邪魅一笑冷声道“我给你宽容已经很多了,跟我走听话一点。”
白元无视白酒的话,紧紧搂住西丽亚,又伸手一把抓住陇叔的腿,把陇叔扯过来也搂入怀中。
陇叔的脸碰到了白元的胸部,并跟西丽亚的脸挤在一起,陇叔不自觉的脸红起来。
而白元的举动让白酒觉得有些可爱,就像一个小朋友非要带着自己的玩具上学一样。
可白酒不是惯孩子家长,直接伸手掐住陇叔的脖子,把陇叔从白元怀里扯了出来,粗暴都扔进了笼子里。
白元想要拉住陇叔,却扑了个空,于是只能紧紧护住怀里的西丽亚背过身去。
白酒的好脾气瞬间全没,拉住白元的肩膀强行板过身来,伸手掐住西丽亚的脖子,要把西丽亚从白元怀里拉出来。
可白元怎么会放手,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白元死死抱住西丽亚的腰身,不让她被夺走,而白酒掐着西丽亚后脖颈,两方对峙西丽亚被白酒掐的生疼,又被白元抱的喘不上来气。
西丽亚痛苦的发出呜呜的声音,这让白元听着心疼不已,为了不让西丽亚难受,白元选择了放手。
刚一松手白酒就一把扯过西丽亚,随手一丢扔进了笼子里,再顺手把笼子们一关。
西丽亚被扔进笼子里摔得生疼,好在陇叔过来检查她有没有伤到骨头。
白元见白酒动作如此粗鲁,担心西丽亚受伤,上前查看询问西丽亚“摔疼了吗?”
话音刚落白元脚下一空,来不及反应就被白酒横抱起来,抗到了肩上。
白元反应激烈想要从肩上下来,白酒抬手一巴掌打到白元的屁股上,呵斥道“再乱动,把你也关进笼子里。”
白元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被这样一威胁,当即说道“好啊,有本事你就找个大一点的笼子,把我关进去。”
白酒不听她叫唤,扛着人往外走,白元拼命的挣扎,但耐不住白酒手劲太大,扣住她的腰不松手。
白元就像一条挣扎的鱼,一个劲扑腾闹出水花来也没有用。
白元喊着“白酒你这个王八蛋,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白酒装作听不见,抱着白元往前走,但去的方向和自己来的时候是相反的,白元并没有发现走错了方向,因为四周都环境都是一致的,她根本就分不清楚。
白酒扛着白元来到自己房间,打开门进来,就看到谢晚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吃着橘子。
当走进房间后白元才发现自己来的是别的地方,而不是那个玻璃房。
谢晚礼看着白酒肩上扛着的人,质问道“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白酒没有理会谢晚礼,将白元扔在了自己床上。
好在床十分的柔软,并没有让白元摔疼,可接下来她看到白酒手里化出一条锁链,她清楚的知道他要干嘛,连忙往外跑。
白酒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将铁链缠绕在她的腿上。
又将铁链的一头锁在了床头,白酒悻悻的对白元说“以后你就住这里,省的老是让人看着你去洗手间,现在洗手间离你特别近,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白元生气的抬起脚要踹白酒,可脚还没等扔到白酒,就被他一把握住往后一拉,白元差点来了个大劈叉。
谢晚礼见两人闹得欢腾,走上前来问白酒“你把她带过来,就是为了让她上洗手间方便吗?”
白酒笑着回了句“不然呢,你以为我是想干嘛。”
谢晚礼清楚白酒的小心思,绝对不是因为什么洗手间,可就因为明白,才让他有些的气愤,拉住白酒的手往外走“你跟我聊一聊。”
突然被拉着走的白酒不明所以的问他“怎么了?”
谢晚礼拉着白元出了门,而白元也在两人出门后,立刻坐起身用手去解铁链。
但这条铁链似乎与其他铁链不一样,她越是想要解开,链子越收紧,白元担心如果自己继续解开链子,它就会越缩越紧,不得已松开了抓着链子都手。
白元四周打量了下整个屋子,这里的设施就跟酒店差不多,白元从床上下来,四处查看一番。
白酒被谢晚礼拉出门后,谢晚礼特意找了一个离白酒房间很远的一个小房间与他聊一聊。
走进房间后谢晚礼生气的甩开白酒的手,转过身怒气冲冲的质问他“阿酒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那个丫头那么上心,你是不是忘了她不过是我们找到《寻妖录》的一个跳板而已。”
“我没忘……”白酒不悦的回答他。
白酒找了把椅子坐下,又道“我并没有对她很上心,就算我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也仅仅是因为她算的上是我的妹妹,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呵……”谢晚礼冷笑起来,质问他“你好好想想你这段时间做的事,你为了见那个丫头,竟然动用了苏明玉这条线,你难道忘了我们为了抓住苏明玉这条线努力了多少吗!你就因为想见她,就这样把苏明玉抛出去,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有其他目的,但那天你在监狱里对那丫头说的话,完全就是一副老子很想见到你的嘴脸。”
白酒见谢晚礼这么情绪激动,嬉皮笑脸的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这么激动嘛,反正苏明玉对我们已经没用了,抛出去也没什么的。”
谢晚礼被白酒这态度气到,一巴掌甩开他的手,使得没有准备的白酒半个人轮到一边。
谢晚礼这个状态,让白酒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现在对他们来说,苏明玉已经没什么用了,一颗没用的棋子,不管是摆在那里,还是抛出去,都是无关紧要的。
但谢晚礼这莫名奇妙的生气,真的让他摸不着头脑,两人可是感情非常好的兄弟,不管他做什么,谢晚礼都是支持他,甚至陪他玩一把这么大的游戏,这个游戏一但玩砸了,大家都没命,甚至连家族都会因为他们受到责罚,可谢晚礼依然陪着他玩这个游戏。
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从来没有红过脸,甚至连拌个嘴都没有,现在因为白元,两个人已经两次交锋了。
谢晚礼气愤的冲着白酒低吼“我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要跟我嘻嘻哈哈的,阿酒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不要被那个小丫头给迷惑了心智,那丫头才不会因为你对她好,就忘了你杀了她外公这件事。”
白酒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有人说是他杀死了沈清,而现在说这话的人是他最好的兄弟,明明他最清楚,自己并不是害死沈青云的凶手。
这下白酒不高兴了,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谢晚礼你有毛病是吧!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吗!我是给了沈青云一击,但那并不是导致他死亡的死因。”
“但沈清的死你逃脱不了关系,白元也只认为你是凶手,所以你给我牢牢记住,不要对那个丫头太好,要不然你到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谢晚礼说话时很用力,是要让白酒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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