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不是一个个给你们脸了,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着开染缸,如今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若是连朕的皇后都保护不了,这皇上不做也罢!
“退朝!”
温宁宫
灵儿如今也不在了,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刀飞飞一个人了。
“娘娘,皇上有令,娘娘不得随意外出!”侍卫们这还算说得好听的,后宫之中谁得宠,谁的日子便会好受一些,如今皇后既然被下令禁足,说好听了只是软禁,说难听的如今这温宁宫只比那冷宫也好不了多少,就是一只蚊子都懒得飞进来。
“呦,咱家还以为这消瘦的伊人是谁呢,原来竟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刀飞飞还没有去找他花无影的麻烦,他倒是自己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了。
“花公公这会来本宫的温宁宫若是只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那你可以回去了!”刀飞飞从来就不在意是否得宠之事,真正在意的是,皇上即便是再怎么怨恨本宫,也不该取了灵儿的性命。
花无影毕竟在宫中伺候了这么多年,这点察言观色的眼力还是有的。
“娘娘可千万别恨错了人。灵儿那丫头虽然是咱家亲手送他上的路,但是咱家可是完全依着皇上的旨意!”花无影这将自己摘得倒是干净,既然帝后早已离心,索性废了这皇后倒也不错。
花无影正想着用灵儿之死一步步摧毁刀飞飞心中最后的那道防线,亲眼看着她绝望崩溃,却不曾想,刀飞飞猛地一个灵巧的转身,一把遍体通银的匕首已经抵在了花无影的脖子上。
“本宫最讨厌别人威胁本宫,皇上不可以,你花公公更不行!”刀飞飞不过随意一个用力,同心匕首已在花无影脖子上划出一道红痕。
好不容易靠死了干爹,混到了今时今日这总领太监的职位,花无影可还不想死。
“奴才请皇后娘娘手下留情啊!”花无影又不是个傻的,刀飞飞如今就是再不得宠,随意处置了一个奴才,云扶苏也不会怪罪。
刀飞飞刚刚不过是威胁警示一下花无影,并没有直接取了花无影的性命,必是花无影对她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刀飞飞看着花无影也算是识趣,终于将同心匕首收回,随手将一幅画塞到了花无影手里。
“送往岳仙居,其他的想必不用本宫细说!”若是有万分之一的差池,当心本宫若是一不小心将花公公与安雅那点事说秃噜个嘴也未可知。
花无影手里死死地攥着那幅画,面上生生挤出一抹笑意来,只将那画小心地收入衣襟,转身退下的那一刻,立即变了一张好不阴森的脸。
花无影这才刚走没多大会,云扶苏便不等太监们通传便一把推开了温宁宫的门。
刀飞飞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云扶苏粗暴地抡到了榻上。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刀飞飞眼看着云扶苏这明显是发了疯,眼看着自己衣领的扣子已被他一把扯掉,云扶苏想做什么,即便是刀飞飞再傻再蠢也猜到个大概。
“朕想做什么,飞飞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么?”云扶苏双目怒红,明显失去了理智。
刀飞飞死命地挣扎着,奈何云扶苏压根就没想着给她半点反抗的余地。
今日,飞飞愿意不愿意,都是朕的人了,飞飞不是容不下旁人怀上朕的孩子么,朕以后只留下朕与飞飞的孩子,飞飞是不是就会如其他嫔妃那般取悦朕,心仪朕。
“你疯了么?我们,我们是……”兄妹!不等刀飞飞将话讲完,已被云扶苏随手取了一个软枕遮住了整张脸。
云扶苏害怕,害怕看到刀飞飞那张委屈梨花带雨的脸,更怕她那视死如归宁为玉碎的从容。
“如今这天下都是朕的,飞飞就算是朕的亲生妹妹又如何,飞飞一日是朕的皇后,这辈子就只能是朕的皇后!”云扶苏刚想一把扯下床幔,不曾想颈间猛地一阵酸痛。
刀飞飞下意识地扯过被子盖在自己那衣袍已经被扯得七零八碎不能覆体的身上。
“是你?”刀飞飞怎么想也没想到,来人竟会是他。
“怎么,是我,皇后娘娘是不是很失望?”眼下可不是什么喝茶叙旧的好时候。
百里寒也不是什么多管闲事英雄救美的好人,若不是另有所图,别说刀飞飞是被云扶苏糟践,就是被云扶苏一不小心玩死了,也不关他百里寒的事。
百里寒随手扯下自己的外袍丢到榻上,随即背过身去。
“还不赶紧穿上!”
刀飞飞只怕是这么大的动静,用不了多久外面的人就会进来,忙着将百里寒的外袍穿好。
“飞飞多谢皇叔今日出手相救!”不等刀飞飞将话讲完已被百里寒不屑地拦了回去。
“罢了,寒粗鄙,可担不起皇后娘娘这一声皇叔。娘娘若是想留在这里继续被这臭小子糟践,寒这就先行一步了!”百里寒还真是说走就走,根本不给人半点考虑的机会。
岳仙居
“主子,这是宫里派人传出来的。”凉水片刻不敢耽搁,忙着将那画得乱七八糟的不知何意的东西恭敬地呈给夜离。
夜离将画展开,先是强忍着笑意,亏得这丫头想得出来,这画除了机智如我英俊潇洒的本世子能看得懂怕是再无人能懂。
片刻夜离便再笑不出,一只杂毛鸡被困在笼子里,飞儿这是身陷囹圄,夜离再坐不住,正想着起身,一抹红衣妖娆推门而入。
“小离子这是打算杀入皇宫,将那母猴子趁乱劫走么?”上官临风一屁股坐在桌前随手倒了杯茶水。一面若无其事地喝着,一面看着他夜离为了那个母猴子到底能发疯到什么程度。
“杀进皇宫又如何?”本世子难不成是怕了他云扶苏不成。
亏得上官临风一直派人在温宁宫小心盯着,如今眼看着是吃力不讨好。
“本侯敬你夜离是条汉子,只是如今那苗宗主已死,不知那情人蛊的解药离世子可是已经寻来?”上官临风这看着不轻不重的几句话却是戳中了夜离的要害。
夜离一拳无力地砸在桌子上,如今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要夜离眼看着刀飞飞身陷囹圄而不顾,夜离死也做不到。
可是此刻若是强行将刀飞飞带走,若是那情人蛊一日不解,等同于要了她性命,夜离不舍也不能。
上官临风看着夜离终于安生了些,这些都不是眼下要担心的,那个母猴子的心思还真是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上官临风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谁能想到,刀飞飞如今会与百里寒那个阴险小人混到一处,那个母猴子的性子要她束手就擒自然是不可能。
如今在那宫中虽然不得宠,云扶苏最起码不会要了刀飞飞的性命,可是落到他百里寒手里,就不一定了。
夜离就知道上官临风不对劲,但是他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追问,只是有一件事,上官临风应该比自己更加清楚。
“灵儿之事?”夜离这才刚刚开口,便被上官临风打断。
“小离子可是知晓那母猴子手里有一本乱七八糟的手札?”上官临风不过随口一提,只见夜离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上官临风只从那闪烁的眼神之中便确信,不管夜离与那手札有什么干系,那手札定不是什么寻常之物。
如此灵儿之死倒也好解释,定是云扶苏那厮无意中发现了母猴子身上的那本手札,依着云扶苏那多疑又碍于面子的性子,定要找个人求证这本手札的由来。
刀飞飞性子冷傲,除了灵儿外。再无旁人能靠近半分,若说是这手札之事,这世上还有其他人知道,那定是灵儿无疑了。
云扶苏原本就因为刀飞飞擅自离宫而迁怒灵儿,再加上这手札之事灵儿知情不报,云扶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云扶苏只是下令花无影务必让灵儿张口,谁知道灵儿也是个烈性子竟然给她逮到了机会咬舌自尽。
云扶苏不敢奢求刀飞飞心里能有几分喜欢他,至少云扶苏可以确定,刀飞飞对他并无二心。
直到看了那手札之后,云扶苏的心彻底凉透了,原来刀飞飞从一开始亲近他,故意示弱住进东宫,为的不过是为将军府报仇。
这些云扶苏尚且可以容忍,即便是刀飞飞处心积虑地利用他又如何,至少到现在刀飞飞还没有做出有损他有损大陵之事,云扶苏完全可以当作这手札上记载之事完全是有人凭空捏造,故意离间。
可是刀飞飞她万不该明知云扶苏与她非亲生兄妹而故意瞒着。
云扶苏的九五至尊之位尚且不论,任谁把整颗心都掏给了谁,却被人当猴耍,心里都不会好过。
刀飞飞她任性地挥霍云扶苏对她的好也就罢了,灵儿她一个下贱奴婢也敢威胁云扶苏,又怎么可能。
所以在灵儿咬舌自尽之后,又被花无影施以酷刑,全身上下一块肉一块肉的片下来,直到最后只剩一副骨架丢入乱葬岗。
夜离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他与灵儿交情不深且于心不忍,若是被刀飞飞当真知道了灵儿之死的真相,又当如何?
“所以,那本手札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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