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猛然起身。
“无染他怎么了?”
春儿不过出去晒个衣服的功夫,再回到房中玉无染他便不见了。
玉玲珑忙着起身回去,玉无染若是再出事,玉玲珑在这个世上就再没有亲人了。
玉玲珑才刚刚离开,只看着一抹红衣妖娆立于墓碑前,一把扬翻了那祭拜的酒菜,什么狗屁衣冠冢,玉公子还好好地活着,立什么冢。
上官临风正想着跟上玉玲珑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打玉无染的主意。
“临风。”
上官临风猛地回头,恰好对上夜离的视线。
“小离子,你他娘的竟然没死。”真好。
夜离一把拍掉上官临风的手。
“你这祸害都还没死,我怎么敢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闲扯了半会。
“所以那日圣山一别,百里寒还有玉公子都没死?”夜离看着那圣山的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原本以为他们全都……
“在关键时刻,玉公子以命相救将百里寒一掌打飞了出去,幸好本侯爷及时赶到,将玉公子救下,就是……”上官临风面色明显有些难看。
“就是什么?”夜离眼看着上官临风有些不对劲,要不然刚刚怎么不肯与玉玲珑相见,将玉凌尘还活着的事告知。
“就是人虽然活着,也跟活死人无异。”根据上官临风的描述,用现在医学讲,就相当于植物人。
“公主殿下,要不要我们……”婉儿看着云凯蒂那惨白的面色,刚刚思晨侯与南陵王的对话自然全听见了。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婉儿忙着追上去。
“天上地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将那巫南天给本宫翻出来!”
“升儿!”云凯蒂以为自己眼睛莫不是花了。
“十皇子!”婉儿眼眶不禁发烫,眼前这疯疯癫癫,破衣褴褛之人,不是百里寒又是谁。
百里寒只将怀中的婴儿小心抱紧。
“无染不哭,舅舅这就带你回家。”
云凯蒂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一个趔趄退后了几步。
升儿唤那个孩子什么?无染?那个孩子唤升儿舅舅,这孩子莫不是……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婉儿也顾不上百里寒,忙着派人将云凯蒂先送回长公主府。
“把那西凉玉给本宫抓回来。”
“十皇子,十皇子不怕,我是婉儿啊!”婉儿小心地上前。
百里寒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小心地护着怀中的孩子。
“婉儿,婉儿是谁?”百里寒头痛欲裂。
婉儿忙着上前将人一把抱住。
“婉儿是殿下您的贴身侍女啊,殿下不记得婉儿了么?”
百里寒眼看着这个叫婉儿的人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心思,这才放下了提防,眼看着玉无染一直哭个不停,便将孩子塞到了婉儿手中。
婉儿带过长宁公主,自然知道玉无染这是饿了。
“殿下先跟婉儿回长公主府好不好?无染他饿了!”
长公主府
“本宫再问一遍,本宫的孩儿到底是怎么死的?”云凯蒂又是一鞭子下去,眼看着西凉玉已经皮开肉绽,若是再打下去,怕是不等问出什么,人就死了。
西凉玉怎会不知云凯蒂的性子,自己如今说与不说都是一死,正想着咬舌自尽,眼看着那疯癫之人忽然闯了进来。
“百里门主?”
云凯蒂猛地起身,早就知道西凉玉与升儿有勾结,原来如此。
云凯蒂上前一把扼住西凉玉的喉咙,不住地收紧。
“殿下饶命,臣这就说!”西凉玉眼看着百里寒如今疯疯癫癫自然对自己再没有威胁,倒是自己若是不肯说,长公主岂会放过。
“该说的臣都说了,殿下可以放过臣了。”西凉玉正起身准备退下。刚走没两步,便被一把匕首从后心穿过。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你就可以去死了!”云凯蒂一把将匕首抽了出来,害得本宫母子分离,就凭一句话便想着一笔勾销,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殿下,您要不要看看小殿下,这眉眼真是像极了殿下您。”婉儿眼看着玉无染吃饱喝足了便睡熟了,嘴角还勾着笑,简直可爱极了。
“抱下去吧!本宫累了!”云凯蒂只看着婉儿看着百里寒的眼神,就什么都明白了。
“婉儿若是愿意,就跟着升儿吧!”
“婉儿愿意!”
一连三月,云凯蒂几乎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都未能找到巫南天的身影。
云凯蒂这才想到,那云梦萝是巫南天的徒弟,若是宝贝徒弟出了什么事,就不信做师傅的能不露面。
“梦儿已是出家人,姑姑何苦大费周章再将梦儿绑来。”云梦萝倒是淡定得狠。
“本宫若是说请安雅来喝茶,安雅可是愿意?”
果然当晚,云凯蒂便再云梦萝的客房之中将巫南天擒住。
“你这丫头还真是好毒的心思。”巫南天面上明显不太好看,不曾想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还能着了云凯蒂一个小丫头的道。
云凯蒂猛地跪在,可是吓了巫南天一跳。
“还请医圣救救阿尘!”
城外一处农家院中,刀飞飞正为玉凌尘施针,奈何一连针灸了三个月,也没有见到什么成效。
一阵匆忙地脚步声传来。
“飞儿别急,为夫去看看。”不等夜离走到门口,云凯蒂的人带着巫南天已经闯了进来。
“师傅!”刀飞飞忙着放下手中的银针。
巫南天忙着上前,看着被扎成刺猬一般地玉凌尘,可惜没被这丫头扎死还真是命大。
巫南天将众人隔离在门外,一个人在房中一连三个日夜不停地为玉凌尘施针运功。
“师傅您没事吧!”刀飞飞眼看着巫南天的整个头大都白了,脸上满是皱纹如一个耄耋老人。
“傻丫头,哭什么哭,师傅本来就几百岁了,早该死了!”
云凯蒂忙着抱起玉无染冲了进去。
“阿尘,你醒醒啊,是本宫还有我们的孩儿,我们的孩儿还活着,你倒是睁眼看看啊!”云凯蒂眼看着玉凌尘的指尖终于动了一下。
“医圣,阿尘他醒了!”
“师叔,我还能活多久?”夜离眼看着巫南天这面色明显不太好看。
“臭小子,你的味觉早已经没了,若是老夫所猜没错,如今五感皆以衰退,再加上纵欲伤身,怕是……”
“飞儿说想要一个孩子。”夜离眼看着刀飞飞走了过来,忙着将手腕手起。
“哼!还要个孩子,要个屁还差不多。”巫南天眼看着自己时日无多,他还想回一趟苗宗,就算死也想和苗轻轻死在一起,至于夜离这般作死,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也就这三五日。”
眼看着玉凌尘终于醒来,一家团聚,之前的隔阂哪里有什么还能禁得住生死,刀飞飞真心为云凯蒂与玉凌尘感到开心,晚上许是多饮了些酒,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做了一个很沉的梦。
“是飞儿你盗走了布防图?”夜离难以置信地看着刀飞飞。
刀飞飞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是我又怎么样?慕辰莫不是要亲手杀了我?”
刀飞飞算计着相爱相杀也该毒发了,与其让夜离亲眼看着自己死去,不如让他痛恨自己吧!
“好,很好!”夜离转身之际,刀飞飞一口心头血喷出倒在地上。
夜离回身忙着将刀飞飞抱在怀里。
“飞儿怎么这么傻,慕辰恨天恨地恨命运不公,恨与飞儿相见恨晚,何时当真狠心恨过你。”
夜离只将刀飞飞手中的同心匕首抠了出来。
“地狱苦寒,朕哪里舍得飞儿一人,飞儿不怕,朕这就来殉你!”
“慕辰!”刀飞飞醒来,泪水已经沾湿了枕头。猛地坐了起来,房中哪里还有夜离的影子。
“怎么是你?”刀飞飞忙着将衣袍穿好。正想着出去寻找夜离,却被云扶苏一把拦住。
“别让我恨你!”刀飞飞双目死死地瞪着云扶苏。
云扶苏早就知道,盗了皇陵的人肯定是刀飞飞与夜离,原本云扶苏还想着与刀飞飞再见面会是怎样一种场景,却不曾想夜离会主动去找他。
“照顾好飞儿!”夜离只留下一句话,便面色苍白地准备离去。
“你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照顾,与朕何干?”云扶苏嘴上说着狠话,心里又怎能当真割舍下对刀飞飞的感情。
夜离嘴角微勾,算准了若是这世上还有人会护刀飞飞周全,那就只剩下云扶苏了。
“凭什么?慕辰他凭什么为我做主?”刀飞飞发疯一般地向外冲,云扶苏自知拦得了她一时,拦不住她一世。
“飞飞看,外面的雪下得多美!”
刀飞飞走到门口,忽然止住了脚步,院子中间堆着一个好不显眼的雪人。
“慕辰他在哪?”刀飞飞哪里有心思去赏什么雪景。
“他只怕看不到这雪人,也熬不过这个年了!”
刀飞飞只觉得挖心一般地疼痛,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七,慕辰他……
“雪雁就在门外,飞飞这会赶去莫祁山应该还来得及。”云扶苏看着刀飞飞身上溅起的雪花。
“飞飞可愿再唤朕一声表哥?”
刀飞飞加紧马腹,回头时眼看着云扶苏还屹立在雪中,化成了一个雪人。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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