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曲觉得自己脑袋发疼,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为什么会这样,她该信谁?他们都在撒谎,都在撒谎。
三皇子依然站不起来,他的手心在发汗,脸色发白,额头也渗出了汗珠,看到白曲痛苦的神情,喊道“小曲!别信他”,
“你闭嘴,都是你,你从小就嚣张跋扈,现在更是野心勃勃,是你勾结皇后,是你做的一切,姐姐,是他,他该死”,
白曲抬头,看着抓着自己慌忙解释的傅盛,再看了看旁边也在努力摇头的三皇子,她该信谁,谁能告诉她,谁在撒谎。
“小曲,别信他们,他们都在撒谎”;
“是他”,
“是他”,
“是他,不是我”,
“对,就是他”,
“是他,是他该死”,
“他俩都有份,都该死”……
傅盛、三皇子、银河三人的声音就像魔咒一样,不断的轰击着白曲的理智,让她陷入崩溃。
“都闭嘴”,白曲怒吼一声。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银河的嘴角明显地往上翘,而白曲手中的长剑却刺进了傅盛的胸膛。
“噗~”,傅盛吐了一口鲜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白曲,无力地哭诉道:“姐姐,我没有杀师娘,我没有”。
白曲的眼眶涨红,“你没有,那沈易呢?你杀了沈易”,白曲歇斯底里地喊道。
白曲这一喊,傅盛瞬间无力,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
白曲满眼泪眼,道:“我谁都不敢信,但我信沈易,他告诉我,杀他的人是你,虎威将军,这一剑,是我替沈易扎的”。
原来如此,当时沈易右手一直掐着左手,不是因为他手里有东西,而是因为他掐着自己的虎口,他要告诉大家,是虎口,那个因为虎口战役大胜,而被封号的虎威将军,是他杀了他。
可白曲到现在才想明白。
沈易追捕顾四,傅盛掩护顾四,两人的关系被沈易发现,傅盛无奈只能杀人灭口,也只能是自己人,才可以在沈易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给他致命一击,最后沈易只能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告知真相。
既然想通了一件事情,那接下来的那些事情,就一同百通,白曲痛苦地说道:“我养大了一头畜生,呜~”
傅盛凝滞,眼神空洞且绝望,她的姐姐不要她了,她后悔把他带回家。
“嗫嗫嗫,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通通上路吧”,天毒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挥着剑再次向白曲发起进攻。
三皇子立马挡住天毒长老,“砰!”,两把剑对抗相撞,三皇子的剑这回直接被震断,连他的人也被压跪在地上。
三皇子目光诧异,紧盯着天毒长老手中的长剑,他的霜龙剑也是把宝剑,但却被天毒长老手中的长剑击碎,他想要再次发起攻击,不料站起的下一秒,又跪了下来。
天毒长老看到三皇子脸色发白,手脚颤抖的模样,瞬间乐道:“嗫嗫嗫,你当日闯我万毒门,没想到,还是中了我的蚀骨散,嗫嗫嗫,浑身无力,万蚁蚀骨的滋味不好受吧,除了当年的亭欣郡主,你可是第二个体验的人,嗫嗫嗫”。
听到天毒长老的话,白曲大惊,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他中毒了,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她为什么不知道。
白曲不禁想起了当日他们被围困,银针向她射来时,三皇子把自己扑倒在地,继而一个大铁笼就盖了下来,难道是哪个时候?
白曲大怒,立马转头冲向天毒长老,喊道:“解药”。
“嗫嗫嗫,蚀骨散一旦彻底发作,便是生不如死,无药可救,不紧是他要死,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砰~’,天毒长老的话音刚落,白曲身后的钱夕夕和红棉的铁链就被断开了,但此时两人却变了模样,双眼发红,黑丝慢慢地爬向了脖颈,嘴里还‘嗷嗷’地怪异叫着。
白曲看着钱夕夕和红棉的模样,瞬间目瞪,“疯人毒”,随即冲着天毒长老怒喊:“畜生,你除了下毒,你还能做什么?”
白曲咬着牙,身体不断地颤抖着,恨不得把这个人间毒瘤给撕碎。
“会下毒就够了,你们以为我东华的兵力真的那么脆弱吗?我们是故意引你们北上,现在南燕内没有军队把守,可我们还有一整座白城的毒军,他们早就南下,还有东皇城里蛰伏的大批毒军,前后夹击,你们南燕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怪不得钱夕夕和红棉他们被抓,原来整座白城都已遭毒手,甚至还被他炼作成了毒人城,,成为东华操控的掠夺军。
“像你这样的魔头,已经不配下地狱了,你应该彻底消失”,白曲咬着牙说道,“交出解药,我给你个痛快,否则,我一刀一刀剐了你”。
天毒长老再次大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绿瓶,向白曲挑衅地晃了晃,然后再故意把它放到身后的的火盆架上,瓶子被立在火盆边沿,火盆里扑动的火苗映在瓶子身上,显得它在瑟瑟发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跳下去。
天毒长老挑衅地开口:“你有本事,就过来拿呀”。
白曲目光一冷,‘嗖——’,‘啪——’,一阵风般来到了天毒长老面前,在天毒长老挥剑前,一掌拍向了他的胸口,“这就是老娘的本事”。
“拿了神器又如何,你还是个蝼蚁”,白曲蔑视道。
天毒长老惊恐地看着自己凹陷的胸口,目瞪地看着白曲,嘴角挂着黑血,下一秒便倒了下来。
白曲目光转向火架,正要伸手去拿,“熬,熬~”,钱夕夕和红棉扑了过去,一把圈住了白曲。
“放开”,白曲大喊,‘嗖——’,后面的又有飞针窜出,‘铛~,铛~’,白曲反应迅速,转头用长剑挡掉了钢针。
“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拍死你”,白曲恶狠狠地说道,钱夕夕和红棉还一直缠着她,甚至想对她下口。
若是普通的毒人,小黑自然毫不客气把人拍飞,但这是钱夕夕和红棉,真正的白曲始终下不了手。
钱夕夕和红棉一左一右地扯着白曲,‘嗖~嗖~嗖’,钢针再次向白曲袭来,白曲一把踹开钱夕夕,‘铛,铛,铛’,又把钢针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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