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位神

    
    “探长！探长！”小陈手上捧着一堆资料，冲向正在倒着咖啡的探长。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有，呼，有，呼，有线索了。”
    “什么有线索了，你先缓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递给他一杯水。
    “探长，别管我了。你快去看看，我们有线索了。上周那个馄饨店老板上报的失踪人口里的那个韩子凡，出现了！”小陈一口气说完，抢走了探长手上的水杯。
    刚喝了口咖啡的探长听到这个消息，直接喷了出来。
    “真的？”擦了擦嘴，看着被自己喷了一脸的小陈，一脸激动的看着他。
    “真的假的，去那儿看一趟就知道了。”小陈擦了擦脸，他的脸上也充满了激动。整个办公室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充满了喜悦。是啊，从开始到现在，整个办公室，不，整个警局里上上下下几千号人都是一块石头压在心头，一天天的毫无头绪甚至快要将他们每个人压扁。光是这个月，辞职的人就达五十多人。现在韩子凡的出现就是给局里所有人带来了希望，尽管非常的渺小。
    “所有人全部待命，小陈你跟我来。”探长放下手上的杯子，从椅子上拿起外套披在了身上。两人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探长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
    “探长，探长！“还没走出警局多远，身后一个人追了上来。探长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在会议上差点儿引得大家哄堂大笑的家伙。探长刚叼上的烟，又得拿下。
    “你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忙着去干大事。”说完就要准备扭头就走。
    “探长，我要说的事情可能比你的还重要！”那瘦削眼镜男一本正经地看着探长。
    “你他娘的，有屁快放！”
    “辰岣回来了。”眼镜男推了一把眼镜。
    探长听到一愣，转过头来，盯着眼镜男，像是要一口吃掉他。指着手机上的一个地址。
    “叫他到这里来找我。”说完，就直接上了警车，不再跟眼镜男说话。
    眼镜男孤零零地站在警局门口，本以为探长会夸自己一顿，可看反应刚刚探长恨不得要把自己给吃掉。探长刚刚还说什么让自己给辰岣位置。可辰岣他现在怕是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啊。眼镜男一脸迷茫地打开手机，拨通了辰岣的号码。
    ……
    “怎么样？怎么样？有反应了没？”那大妈愁容满面，看着刘业宸。刘业宸站起身，摇摇头。
    “不知道这小兄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个样子。”刘业宸叹了口气儿，他无能为力，只能感到惋惜。
    “哎哟，一个好好的帅气小伙儿，哎。变成这样个样子。”大妈蹲下身子看着在那儿喃喃个不停的韩子凡。
    “那他还是活着的对吧？”光头物业突然插进来说道。
    刘业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啥子意思喽，又点头又摇头的。”
    “我老家有句老话，人活着魂散了。就是说只剩个躯壳了。”刘业宸说完，又看了看韩子凡，“哎，哪有什么妖魔鬼怪啊，我先走了。这个小伙子就交给你们了。”说完便静悄悄地离开了。
    走出门来到楼梯口刚好碰到上来的探长小陈二人。他对两人示意微笑，两人也微笑示好。
    等他下了楼梯，探长转过身问道：“刚刚那个人，你认识？”
    “啊？我以为是探长的朋友啊。”小陈瞪大眼睛看着探长。
    探长皱了皱眉头“应该是认识我吧？算了，先去看看那个小子。“
    走进门，就一眼看到在房间一角的几个人。光头物业一看到进来几个陌生人，便生气地走了过去。
    “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
    “哦，那个不好意思，”小陈从衣服内袋里掏出警察证，“我们是警察，请你们出去一下吧。”
    光头物业一听是警察，刚刚佯装愤怒的脸立马拉了下来，笑嘻嘻的搓着手：“好好好，两位警官我们马上出去。”说完拉着蹲在那儿的大妈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关上门。
    “探长，我们去看看他吧。”
    探长“嗯”了一声走向蹲在墙角的韩子凡。
    “哟，小鬼，几天没见头发都白了啊！”说着探长提手拍在了韩子凡肩上。见韩子凡没有任何反应，他跟着坐在了韩子凡旁边。
    “小子，你这一个星期都去哪里了？”探长一只手搭在韩子凡的肩上，一只手掏出根烟点上。猛吸一口，吐出一口轻松。
    “小子，你是不知道，这一个星期我们找你找的有多幸苦。”
    “探长。”小陈叫了一声，探长挥挥手，可见小陈用异样的目光看向韩子凡，他跟着望了过去。韩子凡已经倒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探长慢慢移动着另一只手，把烟摁在了地上。他慢慢站起身子，脱下外套套在了韩子凡的身上。然后示意小陈，一起走了出去，悄悄地关上了门。
    刚一转身两人就看到那光头物业坐在楼梯上，听到旁边传来动静，一转身看到出来的两人，他便笑嘻嘻地迎来上去。
    “两位长官，请问有没有什么线索啊？哦，你们可能不认识我，我是这小区的物业，姓常，叫我常光头就行了。嘿嘿。“说着摆出一脸献媚的表情。
    “哦，好的常物业。”说完两人就要离去，可常物业却拦住两人的去路，探长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小陈问道：“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光头佬搓搓手，笑嘻嘻地挠了挠头“那个，之前我看你们不是说提供失踪人口有奖励的吗？你看我这都直接让你找到了失踪人口了，这……”说着光头物业提了提裤带。
    探长一脸疑惑地看向小陈，小陈立马凑近他的耳朵
    “之前为了不遗漏任何线索，我找人有宣传过这个事，想借民众的力量。”说完小陈转过头也笑嘻嘻地看向常物业。
    “放心，奖励会在一个星期内发放给你。”
    听到这里，常物业高兴地合不拢嘴
    “好。好。好。两位警官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常光头会为你们上刀山下火海。”说完他跟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走下楼去。
    “小陈，你这奖励是有多少钱啊？“
    “什么钱？”说着小陈神秘兮兮地走下楼去。
    ……
    几天后，物业管理区里多了一张锦旗，上面写着
    “助人为乐，为警解忧”，而在锦旗旁边坐着一脸郁闷的光头物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