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妹妹的眼睛可真大啊!!”
“以后咱们又多了一个漂亮师妹了!”
“就是!就是!”
......
在众人的议论中,辛雪被裘平安带走。
辛雪一路上都注意着王瑾,穿着一身白色收腰紧袖上衣,衣摆到达小腿处,虽未成年,但是,两条长腿格外修长。
王瑾的脸上还带着没有风干的泪痕,她正好见到辛雪在看她,觉得自己这副狼狈模样被人看到,有些狼狈,她对辛暮雪尴尬的一笑,辛暮雪,也微微一笑,示意回应。
然而裘平安的脸色却很阴沉,他们一路都很沉默,跟着裘平安走到了一处叫“林香苑”的地方。
裘娉婷方才从她娘亲的房间中走出来,原本痛打王瑾一顿,这才解了解气,心情大好。
一蹦一跳的推开大门,像只兔子一样,欢快活跃。
直到看到裘平安带着王瑾和辛暮雪,辛暮雪对于她而言,是一个陌生的面孔,辛暮雪个子和她差不多高,她也不知道线下是什么情况,王瑾见着裘娉婷,立马挪开眼睛,不知如何面对。
裘娉婷却不以为意,她相信王瑾不敢给他爹告状,因为她娘亲威胁过王瑾,如果王瑾敢说,以后就将王瑾逐出师门,王瑾他爹当初可是千辛万苦将她送进来的。
天音阁,可是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不一定能进的来的。
她若是有胆子,不想忍气吞声,她娘一定能废掉王瑾的全身修为,逐她的出师门之后,让她们无路可走。
裘娉婷抬头看见他爹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他爹之前的气没消,这会儿遇见他爹,裘娉婷视而不见,从裘平安身边擦肩而过。
裘娉婷错开裘平安两步之后。
裘平安冷声道:“你给我站住!”
辛暮雪和王瑾,两人都能感受到周围僵硬冰冷而紧张的氛围,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就会突然断裂,两段玄反弹,弹得人疼。
裘娉婷转过身,扫了一眼王瑾和辛暮雪。
裘平安一直站在原地,背对着裘娉婷。
辛暮雪和王瑾也跟着裘平安停下了脚步,辛暮雪觉得这脚不停得很突然,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裘娉婷只能看见裘平安冷峻的背影。
王瑾和辛暮雪跟在裘平安身后,他们两个人加在王瑾和裘掌门中间,感觉往哪看都不是,双双低着头。
明明身为师姐的王瑾,就像瞬间成了刚入门还犯了错的师妹,身份连降。显得十分卑微。
裘娉婷不屑的白了王瑾一眼,心道:“有什么好委屈的!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其他师兄师姐,还有自己爹爹的同情,真是白莲花!”
要不是她爹爹在面前,她早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和他爹之间的隔阂还未完全消去,刚吵完一架,还被自己的亲爹打了一把,就算他爹站在他面前说任何安慰的话,受伤的心灵一就不能回到之前那种舒适的状态,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道:“爹。”
辛暮雪心想,原来裘掌门是这女孩的爹爹。
裘平安转过身来,面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沉默了半响之后,裘平安突然提高了声音,在现场的三个女孩都被吓了一跳,辛暮雪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全身寒毛炸起。
“你还知道叫爹!孽障!你现在说说,你师姐脸上的红印是不是你打的?!”
裘平安的声音,不高不低,那震慑里却是无与伦比的,尤其是突然提高了嗓门,堪比晴天霹雳,他虽然没有动手再打裘娉婷,然而胸腔却起伏剧烈,背在身后的左手,隐隐颤抖,右手紧紧握着木剑,仿佛要把手里的木剑捏碎。
裘娉婷斜瞟了一眼一侧的王瑾,立刻装作无辜道:“爹爹,我什么时候打她了?爹爹,我已经知错了,我怎么可能再去打她?”
“这里除了你,有谁敢打她。”裘平安见裘娉婷小小年纪,竟还想撒谎不承认。
“爹,我已经知错,我怎么可能在爹爹眼皮底下,去伤害我师姐。我真的没打师姐,不信你再问问师姐?”
裘平安沉默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裘娉婷。
裘娉婷眼眶泛红,晶莹点点,她一边擦着眼泪,不小心擦到爹爹扇她巴掌的地方,好像疼到她了,她咬着牙吸了一口气,一副牙酸的模样,随后,用下巴指了指王瑾,再次提声问道:“师姐,你快给我爹爹说呀,我有没有欺负你?我有没有打你?”。
无辜至极。
王瑾立刻抬头,勉强的笑了笑,对裘平安说道:“师傅,这一次真的不是娉婷师妹。”
辛暮雪第一眼见到裘娉婷时,是羡慕她的,裘娉婷有自己的爹爹,还有娘亲护在身边,又出生在锦衣玉食钟鸣鼎盛之家,可谓掌上千金,虽然现在她还弄不懂是什么情况,但是她能从裘娉婷看王瑾的眼神中,感受到那一丁点儿用撒娇和委屈,伪装起来的不善。
辛暮雪一开始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她看见裘平安回头听王瑾说话的时候,裘娉婷对王瑾肆无忌惮的眨眼一笑,那是一种阴狠的笑意,皮笑肉不笑,让辛暮雪觉得毛骨悚然。
这种笑容,辛暮雪不是没见过,而且印象很深,那是在王三脸上,每当王三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周围的人都笑不起来,不久之后就会有悲惨的事情发生。
辛暮雪觉得,这样的笑容,不应该出现在同她一样大的女孩身上。
裘平安气恼道:“你们在这里给我一唱一和是吧?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就都受罚。”
裘娉婷觉得爹爹这一遭,简直莫名其妙,明明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王瑾脸上的红印是她留下的,她的爹爹,为了惩罚她,不惜让王瑾也跟着受罚。
真是一个好爹爹,好父亲啊!
永远都把别的弟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而她和她娘亲,只能排在后边。
裘平安一生做尽好事,不就是为了留个好名声?
为了这份名誉,裘平安铁面无私,公正不阿,对待亲女儿,没有尽到一丝做父亲的职责,她从修炼灵符开始,也就是三岁的时候,就被安排到普通弟子的宿舍,和其他弟子门同吃同住,她见到的父亲和其弟子眼中的师父没什么两样,冷漠又威严,就算是想在裘平安怀中撒个娇,也成了天大的奢侈。
就算娘亲,千求万请,也无法请求到这位裘掌门对她女儿一丝一毫的特殊照顾。
从三岁开始,到五岁的时候,这一切才扭转,这还是因她娘意外病倒才换来的机会。
娘亲想念她,却不能时常见到自己的女儿。
每一次,苏樱想见女儿的时候,裘平安总说不要去打扰女儿修行,她既然是咱们天音阁未来的掌门,就得吃该吃的苦,不然以后怎么对得起我交代给她的掌门之位?别人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她?
苏樱无论怎么说,怎么劝,都没有办法见到自己的女儿,她只好废掉全身功力,才换来和女儿同居的机会。
裘娉婷终于可以住在离爹爹近的房间,她以为自己可以感受到一点父爱,可是她错了,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裘平安对自己永远是冷酷的。
比陌生人还陌生。
除了叫他“爹”以外,裘娉婷没有感受到这个“爹”有像爹一样对待自己。
而自己的娘亲,废掉了全身修为,却换来这样的结果,裘娉婷为自己的娘亲感到不值。
所以裘娉婷永远站在娘亲那里。
“好啊,爹爹说罚什么就罚什么。”裘娉婷话虽顺从,却是一副倔强神情。
“和其他师兄去蛇蛛洞外守三天洞门!”
“裘师傅!别!蛇蛛洞那么恐怖!娉婷师妹,还这么小,师傅这使不得呀!”王瑾是真的急了。
蛇蛛洞可是天音阁的一处禁地,虽然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蛇蛛洞真正被封印的蛇蛛,但是光是洞门口,就已经足够吓的人双腿发软。
守洞口的都是师兄,裘掌门从来不会派女弟子去守蛇蛛洞洞门,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能够听见蛇蛛洞中的怪物,互相蚕食,抓扯石壁,嗷呜嗷呜的狂叫声。
偶尔它会发出像孩子啼哭的声音,若是在半夜在半夜,就像鬼婴凄惨狂哭一样,让人背后发凉。
那一处山洞,不仅用巨石挡住洞口,还在石门上刻下了封印咒,这封印咒,是前六代十大门派,73位掌门,联合压阵,才镇压了这群蛇蛛,在洞口,用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彻底结印,形成封印咒,封锁在洞门外。
至于蛇蛛的来源,没有人能说清楚,好像这种怪物一直存在,从这个世界诞生以来,在远古时期,他们蚕食人类,人类生存艰难,随时都有可能面临被蛇蛛一口吞噬的危险,随着时间的推移,修行之人,不断的修炼对付蛇蛛的法术,直到那七十三位高人在世间联合镇压,才得以压住这一方世界,数以千计的蛇蛛。
他们的止水峰,就是当初镇压蛇蛛的一个出口而已。
不过这个洞口是唯一一个,那些蛇蛛洞全都在这山峰之下,地底之中。
一旦蛇蛛释放出来,天下必将遭遇大劫,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这一次,竟然让裘娉婷和其他师兄去守蛇蛛洞如此恐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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