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妾还想正妻不成?”许夫人突然开口,阴阳怪气道:“王妃与二公子看上的是七姑娘。”
被突然提到的江止眸光一寒,这一刻的许夫人无比的碍眼。
赵氏见江止被突然拉出来,走进房中,欠了欠身子后。
赵氏说道:“王妃,这件事江止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江止是江家三房嫡女,江蓁亦是,即使是镇南王府,江家也断然不会让两个嫡女以一妻一妾的嫁入王府。”
镇南王妃这才真正的打量着赵氏,在她的了解中,这个赵氏与江家三房应该不对付才对。
“是吗?”镇南王妃淡淡的看着赵氏,最后把目光落在江庸鹤的身上:“江三爷,你觉得呢?”
接着,只见沈氏连滚带爬到江庸的身边,直接跪在江庸沈的脚边。
此刻的沈氏面色如土,心如刀割,语气中除了祈求还有强硬:“老爷,蓁儿可是你女儿啊,你不能让蓁儿做妾,怎么可以!都是江家的女儿!”
沈氏越想越激动,这一切都不是按照她计划进行着,甚至已经出乎了她的掌控,她该如何?此刻她只想着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做妾!
江庸鹤背脊发凉,额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母妃,这件事情你做主便可,儿子还有其他事情处理。”
萧深说完直接往房门走去,就好像他与这件事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江止看着朝着房门走来的萧深,深邃的眼眸仿佛有异样的暗芒,这世间唯有镇南王府那个嚣张至极的二世祖能对付萧深。
不然,萧深怎会前来这里?
她要一个,一个的把这些人拉入深渊,她要一个,一个的承受她前世的苦。
镇南王府、怎能如前世那般事事顺遂?
怎么可以、事事顺遂?
谢浸月见萧深阴冷的盯着江止,脚步挪动遮挡住萧深的视线。
“江三爷,你看,如何处理?”镇南王妃又说道。
江庸鹤紧握双拳,此番明是他女儿受了委屈,偏偏因为权势他不得不委曲求全甚至失去更多来摆平这件事。
“老爷、”沈氏紧握着江庸鹤的手:“老爷难道忘了妾身当初是过的什么日子吗?!你想要蓁儿过上妾身当年过的日子吗?”
镇南王妃笑盈盈的看着满脸肃然的江庸鹤。
说道:“本王妃倒是有些想法。”
江庸鹤看向镇南王妃,恭敬颔首:“还请王妃指点。”
“对外称本王妃看上的儿媳是七姑娘,但萧深却对三姑娘一见钟情,二人不瞒本王妃的安排便在这圆清阁幽会,恰好被许夫人撞见。”
镇南王妃目光看向许夫人,语气透着一丝威胁:“许夫人本是打算揭发,把这件事告知江止,这也就圆了刚刚在还云楼中许夫人的呐喊。”
‘呐喊’二字着实让许夫人尴尬无比。
“这般,就成了本王妃的错,乱点鸳鸯谱。”
闻言,江庸鹤直接跪地:“王妃想要什么。”
镇南王妃就是喜欢江庸鹤通透的性子,她淡淡一笑:“本王妃想要的江三爷应该清楚,你我二人就不必大肆宣扬了。”
江庸鹤面色又是一寒,镇南王妃想要的,那是他根本就不敢的事情。
“本王妃也并非为难江三爷,如若不行,你的两个女儿嫁给我儿便是,一妻一妾甚可,江家终是与镇南王府一个阵营,本王妃要做的事情只是早晚之事。”
江止听着镇南王妃的所言,柳眉微动了一下,早晚之事?
这不由让江止想到前世江家的鼎盛的模样,她困惑江庸鹤能带着江家走向整个南齐第一氏族的位置。
是不是就是因为江庸鹤与镇南王府暗中达成了别的约定?
“如若江三爷不愿与镇南王府有什么干系,今日之事甚至之前你我二人商谈好的事情,就作罢。”镇南王妃风轻云淡的看着江庸鹤。
“本王妃也保证江三姑娘之事不会在这凤阳城宣扬,保全江三姑娘的名节。”
镇南王妃的话不由的让江止心生冷笑,镇南王府若是如镇南王妃所说的那般简单,江庸鹤此刻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江家已沾染上了镇南王府给的好处,想此刻收手?
除非江庸鹤不要命。
“江三爷,本王妃的时间可不多。”镇南王妃略带不耐的说道。
江庸鹤擦了擦额间的汗水,他看了看让他丢脸无比的江蓁,咬牙说道:“那,阿止换成阿蓁,王妃与二公子,可、可会高兴?”
江止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眸半敛,她太了解江庸鹤了。
尽管沈氏与江蓁是江庸鹤心尖止人,但在前途也野心面前,江庸鹤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镇南王妃看了看门口处矗立着的江止,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谢浸月。
“既然如此,七姑娘那便与我镇南王府无缘了。”
镇南王妃说着便起身,声音突然变冷:“希望,下不为例。”
江庸鹤连连称是。
许夫人跟上镇南王妃身后,解释:“王妃,草民刚刚只是太过慌张,也是为了王妃着想,希望王妃……”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房中安静下来。
江庸鹤才缓缓起身。
沈氏跟着起身,心中仍旧心惊肉跳,她喊:“老爷……”
啪!
江庸鹤一巴掌重重的打在沈氏的脸上,沈氏连退几步险些摔倒。
“娘!”江蓁哽咽喊道。
赵氏惊住!
江止看着这一幕,嘴角不遮掩的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七姐儿,走,我们去还云楼。”
赵氏见事情不对拉着江止与谢浸月离开圆清阁。
芸姑则趴在地面瑟瑟发抖。
沈氏捂着脸颊双目猩红的看着江庸鹤:“你打我?”
江庸鹤咬牙道:“本以为这些年你在后宅之中修身养性,远见与格局远比白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旧比不上白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打什么主意?”
沈氏看着满脸狰狞的江庸鹤,她这才感觉到了害怕,就连刚刚发现那床榻之上是江蓁氏,她都没有一丝的害怕。
因为沈氏知道,她有江庸鹤,她相信江庸鹤一定不会让他们的女儿做妾!
“荣华富贵权势滔天的镇南王府就真如你看到的那样?!”江庸鹤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萧深性子残暴,玩死的女人不计其数!”
“你以为我为何选择江止?”
“蠢货!”
沈氏身体摇摇欲坠,这局,她不但没有害到江止,反而把自己的女儿推向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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