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吴庸德猛地一怔,紧接着警惕地四处张望。
“什么人!?”
吴庸德抬头一看,只看到耀眼无比的人影浮在空中。
“不用看了,我是吴家祖宗!子孙无能,吴家八百余年的气运就要败落。好在七百多年来你等还算有孝心,平日里叩拜不断,让我等显灵向你说话。”
吴庸德显然满是疑惑,想要发问,却是被叶昊阻止。
“时间紧迫,你别说话,听我说。现在我是在你的梦境之内,我说的这些话我已经施展了术法加持,你醒来后,这些话必定记在心里。你听好了,吴家已经危在旦夕,气运将近,一旦气运消耗殆尽,等待的只有身死族灭。但是也并非没有办法。在这渭水县南方有一户普通人家,有一少年郎,姓叶,父母双亡。你稍一打听便能打听出来。此人命格不俗,恐有大气运在身。只是现在龙困浅水,气运隐藏,格局不显。”
“吴家族运要寄托在此人身上,趁他尚未发迹,便是我吴家投资之时。此人自幼酷爱读书,如今更是勤奋莫名,每日苦苦读书于深夜,为防止自己中途睡着所以把绳子的一头拴在房梁上,下边这头就跟自己的头发拴在一起。这样,每当他累了困了想打瞌睡时,只要头一低,绳子就会猛地一下揪住他的头发,一疼就会惊醒而赶走睡意。不但如此,待到困得不行,头悬梁没有用的时候,再次想睡觉时,就拿一把锥子,一打瞌睡,就用锥子往大腿上刺一下。这样,猛然间感到疼痛,使自己醒来,再坚持读书。”
“是为头悬梁,锥刺股。此人勤奋,加之气运昌盛,命格不俗。如此三年内必有大作为,如今正是我吴家投资的大好时机。此子现在名声不显,只要吴家将其悬梁刺股之名声传扬出去。必定能和此子搭上缘由,一旦能够与这等人物牵扯在一起,必能补充我吴家气运,以免子孙后代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
“我的时间不多了,吴庸德,这些话你一定要记在心上。切记,切记......”
光芒消失,只留下余音回荡在大堂。吴庸德有些发愣,一下子有些接受不过来。
......
床榻之上,神魂回归,叶昊猛地睁开眼睛。
“成了!”
略微感受了下损失的灵机,叶昊皱起了眉头。
“消耗竟然如此之大。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神魂出体,最多再加了一些护体灵机。来回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竟然消耗了我百分之一的灵机!”
“如此大的消耗,恐怕若是凭借灵机施展威能,根本坚持不了多久时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想不到竟然艰难至此。”
思虑间,叶昊便是向后一靠,直接倒在床上,闭眼睡去。
旭日东升,吴家老爷吴庸德从床榻上醒来。一醒来,只感觉自己满身冷汗。
“吴家气运消耗殆尽,恐有身死族灭之危!城南,姓叶的少年郎!?头悬梁锥刺股!?”
一幕幕场景浮现在吴庸德的脑海里,越是回忆越是心惊。匆忙起了床,在小厮的陪同下直接便是赶往了吴家的祠堂。一直在那里待到了中午,越待越感觉不对劲。回到宅院内,吃过了午膳,在大堂中走来走去。
一个心腹的管事看出了吴庸德有心思,问了几句。思虑再三,吴庸德便是把做的那些梦告诉了心腹。
“老爷,此梦如此清晰,恐怕真为祖宗托梦。不如小的前往城南打探一番,若是确实有梦中所说的那位姓叶的少年郎,恐怕此事当要认真对待。”
吴庸德来回踱步,把那些话又是回忆了几遍,当下吩咐管事前去打探打探。
下午,吴家的府门口走出了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是吴家的管事打扮。这中年管事出了吴府便是径直向着城南方向走去。一路打听,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到了门口,他也不进去。反而便是离开。
到了晚上,此人又是出现这户人家门口。透过窗户、烛光倒影隐约能看到一道人影在窗前。仔细一看,上方竟有一根绳索般的东西。
中年管事心中一惊,又是观察了一会,发现果然和老爷做梦梦到的一样。当下着急离去,要把此事禀报。
窗台前,叶昊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一则消息在渭水县中疯狂传递。城南叶姓少年郎,年幼时立下大志,定要高中状元,为此每日苦苦读书于深夜,为防止自己中途睡着燧把绳子的一头拴在房梁上,下边这头就跟自己的头发拴在一起。这样,每当他累了困了想打瞌睡时,只要头一低,绳子就会猛地拽一下他的头发,一疼就会惊醒而赶走睡意,如此还想要睡觉的话,就拿一把锥子,一打瞌睡,就用锥子往大腿上刺一下。这样,猛然间感到疼痛,使自己醒来,再坚持读书。头悬梁锥刺股,少年读书勤奋,超乎常人想象!
这件事情本来没人知道,只是有人凑巧路过,这才发现其读书刻苦。而此时,吴家的小公子深夜外出的时候,路过城南更也无意间发现过,悬梁刺股,本也想效仿。只是身子娇贵吃不了这个苦便放弃了。
一日内,城南叶姓少年郎,悬梁刺股的美名传遍渭水。
......
暖风徐徐,炎炎夏季,热浪扑面而来。
叶昊站在青花楼前,仰望着苍穹。不管边上人来人往,他倒是一心看着天空。自古相传,天庭所在天界就在苍穹之上,大乾黄村更是有成仙入天界之说。
青花楼,乃是渭水县城中最大酒楼,楼高七层,飞檐斗拱,雕工精美,正门上面的牌匾书写着青花楼龙飞凤舞三个烫金大字。
青花楼门前人来人往不少,但进入者并不多,在楼周围聚集的人多数都是各家的奴仆。自从天帝革新,科举者方可授予正法。能够参与科举者,无不都是县中豪族,家中产业颇丰者。而产业丰厚者,被授予正法。科举考的不光是文采,还有各人的资质和气运,气运仅靠自己,稍显薄弱,大多都是家族支持而来。久而久之,家产丰厚者中得科举,普通人越发难以出头。
这也造成了富者越富,贫者越贫,就好像此时能够前来青花楼参加方江博的宴会的的学子都是渭水县各大豪族的子弟,极少有贫寒子弟出现。
看着人来人往,时不时年轻子弟进入青花楼中,叶昊抬头看着上面的匾额。。
“荆州宿老,方江博!”
低声道了一句,叶昊当下便是迈步进入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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