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酒真是……唔!”
蒋化刚要吐槽这里的酒难喝,胃里就拼命抽搐,吐意上涌。
他一低头,忽然发现床边早有人准备好了痰盂,当即大吐特吐一番,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呼……还是果酒适合我。”
吐过之后,蒋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身体也恢复过来,踩着自己的布鞋走下床。
扫视了一圈,他才确定,自己现在还在城守府邸内。从屋内摆设来看,这应该是专门的客房。
桌上的茶水还温热,蒋化用茶水漱了漱口,清除掉嘴里的酒味,这才又倒了一杯,喝下肚内,缓解口干。
“想不到,误打误撞居然做了城守的女婿,也不知道那个叫玉芝的小姐什么样……好歹也是城守的女儿,就算长相一般,性格也不会太差吧?”
蒋化无奈地笑了笑,思忖道:“就算性格差也没办法,大不了,我不碰她,等以后离开前一纸休书将她休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问题是,杨胜那边,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招。”
杨胜是坤龙宗内演算一脉传人,精通演卦。尽管蒋化不太相信这玩意,但却不得不防。
根据蒋化所知,演算一脉能够利用卦术提前预知某些事情的发生,也就是说,杨胜可能已经算好,知道蒋化能够经历些什么。
“也就是说,这所有一切,都有可能在他的算计之中……对付这样的敌人,还真是麻烦。”
酒劲还未完全过去,蒋化只是稍有思考便觉头痛,不由皱起眉头。
“蒋化大人,您醒了么?”
门外忽然传来呼唤声音。
蒋化转头,发现城守府邸管家正往这边走来,随即张口:“劳烦管家记挂,我已经醒了。”
“那就好。”
管家推门走了进来,微笑道:“厨房已经为大人备好了午饭,您若饿了,我这便让他们送过来。等您吃完之后,老朽便带您看看您的新家。”
“新家?”蒋化一愣。
“是,老爷已经为大人在城内买下一座宅院,这是房契。”说着,管家走上前来,将一张印有城守官印的房契交给蒋化。
同时,他从另一袖子里取出一沓纸来,放在桌上。
“府内已经安排了下人,管家、厨子、老妈子、侍女和侍卫一共三十人,这是他们的卖身契。若哪位令您不满意,您可以随便打骂,哪怕是杀了,也绝不会有人来找您的麻烦。”
“……”
蒋化看了看那一沓卖身契,面色有些难看。
尽管他知道,这种事在中州这边再正常不过。但他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人,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管家看出了蒋化的心思,当即笑道:“大人不必不忍,这些人大多是烂赌徒和酒鬼的子女,就算不卖出来,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甚至有的不卖身就要饿死。
对他们来说,您肯收留他们,便是最好的恩赐。”
“我知道了。”
蒋化叹了口气,将房契与卖身契一并收到乾坤袋中,将杯子里剩余茶水一饮而尽,随即起身。
“我还没饿,就不在这儿吃了。走吧,请您带我去与城守大人道声别。”
“大人正在处理公务,恐怕没空接待您。这样,您若是着急,我这就带您去看看新房。”
“好吧。”蒋化点头。
“好嘞!”
管家答应一声,命人备下轿子,两人乘轿离开城守府。
这所谓的新宅其实是以前某位大财主的家宅,后来家道中落,还不上债务,才抵押给秦明光。
那财主以前是古粟城内有名的阔主儿,这宅院就建在城中心附近最为富庶的街道上。
蒋化与管家坐轿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
走下轿子,蒋化看见那高大的门庭上已经挂好了新牌匾,上书金笔大字,蒋府。
蒋府门前三十名仆从依次排开,城守府管家使了个眼色,三十人齐齐对着蒋化鞠了一躬。
“老爷好!”
“嗯。”
蒋化点了点头,稍微查看两眼。
三十人里有十五个男丁穿着古粟城军队的制式盔甲,但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那盔甲穿在他们身上显得很不合适,好像随时都可能会将他们压垮一般。
剩余十五人中,有两人是厨师,三名老妈子,还有五名是负责各种杂活,如花匠之类的伙计。
五名侍女面有菜色,最大的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长期营养不良令她们发育得很不好,胸口几乎和肚子一样平。
“他们是太久没吃过饱饭才会这样,跟着大人享几天福也就好了。不管怎么说,总比外面的闲散人员可信任得多。”管家似乎也觉得不太好看,小声解释道。
蒋化自然是不在乎这个,点了点头,让大伙各忙各的去,自己迈步进到院内。
这宅子虽然空了有好几年,可整体看来光洁如新,显然是刚刚才打扫过。
院内假山长廊,花池凉亭一应俱全。主卧与客房加在一起足有八间,供下人居住的房屋也有五大间,挤一挤的话,足可供五十名仆从居住。
管家陪着蒋化逛了一圈,见蒋化满意,这才敢打道回府。
蒋化也实在累了,回到卧房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当他看到茶几上那些描龙画凤的茶具时,哑然失笑。
“看起来,这城主还真是着急嫁闺女。”
“老爷。”
“什么事?”蒋化转回目光,见年纪最小的丫鬟小白怯生生地站在门前,手捧一托盘。
小白低声道:“老爷,奴婢们听说您昨夜饮酒过量,便煮了碗安神汤,请您喝了再休息。”
“嗯。”
蒋化拿起碗,闻了闻,只闻到些淡淡草药香气,没有什么问题,便仰头一口喝尽。
“对了,小白,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古粟城人吗?”蒋化将碗递给小白,同时问道。
小白点头:“奴婢和小青等几个姐妹都是古粟城人,花匠老李和厨师老孙是隔壁望天城的。”
“哦……”蒋化思索道:“那你知不知道,城守大人的女儿?”
“玉芝小姐吗?小白小时候曾有幸与她一同玩耍,近些年家遭大便,便再没资格见她,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
蒋化闻言一喜:“那你和我说说,这位玉芝小姐怎么样?”
“这……小白不敢。”小白怯懦道。
“有什么不敢的?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蒋化摆起了老爷的架子,大声道。
“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小白吓得直哆嗦,手上的托盘差点掉下来:“奴婢只是听说……听说她近几年似乎和几个人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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