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对我发出怪叫,它不会说话,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它在用王成的性命威胁我,逼迫我跪下。
我把枪放了下去,婴灵也松了下手,王成大口喘息。
“原来你是个养鬼控鬼的行家,叫你‘老阎王’还真是贴切。”
我把手枪放入衣兜,眼神一屏:“但你用这个杂碎的命来威胁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会在乎他的死活吗?”
在婴灵再次掐住王成的时候。我一个箭步窜到门口,把门拉开大喊:“快来人!王大少爷发羊癫疯了!”
王成被掐的满面通红,我被一群人撞开。全都去围着王成了。
最后踮脚看了一眼王成,婴灵已经不再掐他了,我松了口气,赌对了。
我如果跪在那张图上,肯定没好下场,所以我不能服软。只能拿王成去赌。
结局也是最好的,现在我和王成拉开了距离,有那么多人在场,就算王成死了,我也有那么多目击证人。
而且,如果威胁不到我了,闫泽刚也没有理由杀他了。
陈建安也探着脑袋往里看,我拉着他就跑,这会所有人都在关注王成,就没人在意我们了。
从别墅跑出开之后,陈建安气喘吁吁的,扶着车身甩开我的手。
“小天,王大少爷咋回事?不是你干的吧?”
我点了下头:“有人养鬼控制了他,我之前救他,被这个人盯上了!”
陈建安反应也很快,拉开车门就要上车:“那咱真的赶紧走了,现在就你懂这些,但肯定是说不清楚了。”
在陈建安上车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把他拽了出来。
拿出符纸点燃,在车厢里晃了晃,驾驶座的座椅上鼓起了一个小包,几根尸发从真皮座椅里钻了出来。
“车先留这儿吧!咱们打车回去!”
陈建安看到尸发之后也被吓得不轻,我们俩人趁王成下令扣留我们之前,一口气跑出了别墅。
“你先打车回家,这些符给你,跟倩倩一起在家等我!”
陈建安大声喊着我。问我要去哪儿,我已经跑出去很远。
一口气跑到了马路边,陈建安很有想法的走了另一条路,估计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更不安全。
我在路边等了半天,想拦个出租车,但一辆价值数百万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了我身前。
车后窗摇下,王成的母亲面容清冷:“小伙子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这绝对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态度,王成脖子上的伤看着就吓人,按理说她应该把我恨到了骨子里。但现在对我却想故意表现的亲近。
我也不确定刚才王成在家发‘羊癫疯’的事有没有传到她耳朵眼儿里,但这车是肯定不能上的。
“多谢王夫人了,我就是回学校上课,不用麻烦您了。”
刚拒绝了一句,正好后面来了辆出租车,我赶紧拦下。王成母亲也摇上车窗走了。
坐上出租车之后,我才重重的舒了口气。
“师傅,去……”我刚想说去丧葬街,就注意到了司机手上价值上百万的翡翠戒指。
也多亏我在陈家三家见过些值钱的物件,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真货。
可也因为如此,我坚信一个能把上百万戴在手上的人,应该不会靠开出租车谋生。
“师傅,就在前面路口停吧,我突然想起来在附近还有点儿事。”
我想赶紧下车。但司机已经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这点儿路还不够起步价的,我送你回去吧。”
转眼间已经过了好几个路口。任凭我再怎么说,司机都不愿意把车停下。
而且我根本没说要去哪儿,他就一直载着我往学校的方向开。
王成母亲用了双重计谋。她肯定知道我不会上她的车,所以提前让人假扮了出租车司机。
这车越开越远,虽然是往学校的方向,但我也不确定到底会带我去哪儿。
“停车!”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拿出从王成那儿夺来的手枪,这东西居然还能再次派上用场。
司机终于减缓了车速,他的心理素质也过硬,淡定从容的道:“车里有行车记录仪,你一个大学生,居然敢打劫我们开出租的?”
“谁说我要打劫?我就是让你停车!或者你可以把车开到巡捕局里去,我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的车?”
司机终于把车停在了路边。我推开车门就跑,出租车在路边停了一会,司机下车点了支烟看着我这边。
刚才我没机会看到他的正脸,居然还是个小年轻。
我只敢回头看了几眼,很快王成母亲的车也到了,我赶紧钻进了一个小巷子。躲避他们的视线。
从一堆错综复杂的胡同里跑出来,我也快迷路了,好在附近有公交站牌,我没敢再坐出租车,换乘两次公交到了丧葬街。
我要去找白老头,采买一些东西。更重要的是,打听消息。
来到纸扎店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纸扎店门口的纸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灰烬。
店里亮着灯,但从门口看进去还是阴森森的。
我现在门口站住,冲着里面喊了一句:“白前辈,我来付上次买东西的钱了。”
白老头正在桌前吃饭,看了我一眼就撇过头去,给自己倒着小酒。
“虎爷,馋了吧?谁让你把自个儿折腾成这样的?酒气旺血,身上有伤就得先戒了这口。”
白老头在跟他那只花猫说话,这猫很没规矩的上了桌子,而且它俩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白老头手里的酒盅。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馋酒的猫,看样子这猫以前还真没少喝。
在门口站了半天,白老头依然不和我说话,我就自己进去了。
“呦,是你个小家伙来了,吃了没?一块对付点儿?”
我闻到饭菜的香气还有点儿饿了,但看见这桌上的东西,瞬间没了胃口。
除了几盘清炒的时蔬,中间的主菜是用白瓷盆装的肉食,鸡肉和蛇肉。
我能一眼辨认出蛇肉,是因为一只被炖的烂糟糟的蛇头,咬住了一条细长的鸡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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