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的无法无天绝对是被他这老妈宠溺出来的,既然她知道枪的事,就说明王成藏枪可能是她默许。
我赶紧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带王成那把枪,已经让人上交给巡捕同志了。
王成母亲也没怀疑我,自顾自的坐在茶桌前玩起了茶道。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赶紧趁这个机会,开口告诉她。
“王夫人,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您。令公子和一个心术不正的邪魔外道混到一起了。而且还被对方迷惑了。那人会养鬼,现在就养了只小鬼在王成身上,随时可能会要了他的性命!”
我一口气把这段话说完。如释重负,反正能说的都说了,就看王成母亲能信几分了。
但她的态度还是和昨天一样捉摸不透,对普通人来说,这应该会被嗤之以鼻,但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伸手推过来一杯刚泡好的茶水。
“王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一个风水师,而且我的眼睛,能看到趴在王成肩膀上的小鬼!”
“先喝茶,慢慢说。”
王成母亲这会佛性的要命,我反而急躁了起来,草草端起了茶盅,准备一饮而尽。
但茶盅刚递到嘴边,我就停住了。
刚才这一瞬间,让我回想起了昨天王成逼我下跪的事情。
折辱还是次要的,王成当时是想让我跪在道尊伏尸图上。而此刻的场景,有诸多相似之处。
王成的母亲,很莫名的要我喝下一杯茶。
“王夫人,我喝不惯这东西,从小一喝茶就拉肚子。”
我找了个借口,王成母亲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喝不惯,那是茶不好,你可以试试我的。”
我不动声色的伸直手臂。心道你儿子都快死了,你还在乐此不疲的给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泡茶?
“王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起身的瞬间,铜钱剑就已经到了手里:“每次我说起王成肩膀上的小鬼,你就这副波澜无惊的样子。要么你真的是对自己儿子的死活一点儿不关心,要么就是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昨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突然甩开我就走了,是惊讶于我知道那只小鬼的存在,对吧?”
王成母亲终于翻开眼皮开始打量我。同时沉声开口:“那是我孙子。”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在王成身上养鬼的,就是他自己的亲妈。
但转念一想,这女人就算会养鬼,也没必要拿自己儿子当养料吧?
而且,王成自己说漏嘴了,暴露了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闫大师’指示的。
“茶不喝便罢了,我孙子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
听到这句话之后。我才算是舒了一口气,赶紧表示,一定会把这只小鬼除掉,并且让王成早日清醒。
王成母亲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打断了我的豪言壮志:“你不能伤害我孙子!!我要他活过来!”
我开始傻眼了,这母子二人都什么脑回路。尤其是王成他妈,想抱孙子也不能疯魔成这个样子吧??
我努力规劝:“你孙子已经死了,但你儿子还活着!只要有儿子,还怕以后没孙子吗?”
王成母亲在片刻之内由高冷清雅的贵妇人变成了一个狰狞扭曲的癫狂之人。
“我必须要这个孙子活过来!至于我儿子,只能做次要考虑了。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没受过一丁点儿的苦,这辈子已经比一般人好了太多。”
打死我都想不到,这个疯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言论。
一个夭折的孙子,居然比不上自己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握紧了剑柄。低头注视着这个女人。
王成母亲的神态缓和了一些:“我孙子是王家长子长孙,更重要的是,他的命数很高贵。只要他能重新振作被生下来。长大以后就能带王家走的更远,而我那个被宠坏了的儿子,没这个能力。”
我仿佛看到了只生活在封建时代的老顽固。就算王家家大业大,但也不至于要这样挑选继承人吧?
稍稍冷静了一下之后,我找到了她思想扭曲的根源:“你的这些想法,都是闫泽刚告诉你的吧?你被骗了,一个夭折的婴儿,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王成母亲陷入了沉思:“他在外面用的是这个名字吗?”
我认真聆听,但却没了下文,王成母亲没再去谈论闫泽刚的事,而是说起了我。
“你也是很厉害的人,只要你愿意出手帮忙,以后王家不会亏待你的。”
我冷眼相对:“我做不到,更不会去做!”
“你一个人做不到也是正常的。但不需要你主导,给小闫当助手就行。”
我抓住机会:“我可以考虑,但你最起码得让闫泽刚出来和我见一面吧?我见都见不到他,怎么跟他合作?”
“还不到时候。”王成母亲很冷漠的道:“现在还不到时候,你并不是真心想跟小闫合作。而且,你有没有值得合作的能力。还需要验证。”
我很想冲到楼上去把婴灵解决了,闫泽刚给这母子二人洗脑的太成功了。
“说实话,我不想答应合作。但这世上没任何事情是绝对的,我回去再考虑一下,万一我想通了呢?”
我试着往外走,也没有受到阻拦,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一团尸发从砂壶的壶口钻了出来。
这东西就算没能杀死人,也是十足的恶心。
我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在人群中找寻了好半天,没再能看到小川的身影,估计可能已经走了。
对这个名字跟我相似,又温文尔雅的同龄人,我还是很有好感的。
更重要的是,他拿出了袁家玉钱,说明他的长辈曾经和我爷爷有过交情。
我从王家出来之后,就去开了车回到陈家。
陈倩倩已经等了我一个上午,我不希望看到她一直手足无措的样子,就让她帮忙裁剪纸钱布置香案。
我自己则是返回房间去做别的准备,当我再次看到床头柜上那只血碗的时候,发现它被倒扣了过来,可我记得很清楚,我有的时候它还是碗口向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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