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爷一发话,身旁的几个壮汉都应和起来。
陈东青紧皱眉头,他仍然在权衡。
如果像往日一样脾性,就此作罢,那就一辈子都翻不来身。
基本是坐实自己完全靠龙烟柔,而且龙烟柔也确实抛弃了自己。
若是大大方方,按照道上人行事风格,带这么一伙人去讨债,将这伙钱大风的末党一举剿灭……
好像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东青……咳咳,钱大风可能要被保释出来了,你可要小心啊,前几天我就听说……咳咳……”
丁会计身体十分虚弱,时不时就要
人生能有几回勇,此时不去待何时?
现在不打出名堂,那以后还怎么在年市立足?
陈东青知道,这次是一个机会,让年市的地下风气,流传他名头的机会。
“可以,我来做计划,这俩天之内,我们就把钱……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下定决心,需要勇气。
陈东青的手攥紧,捏出了一手的汗。
上辈子当了四十多年老实人,最终也没有个好结果,这辈子可不能再这么窝窝囊囊的了吧。
上天都给了自己一次重来的机会,总不能将这个人生,再重复的来一遍吧!
下手得凶狠,但是做事也要干净。
“行,咱们就准备一下,去把东西抢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陈东青的心脏跳得非常快,他感觉自己好似一只褪茧的蝴蝶,他已不再是昨日的他了。
如今的他,就好像从温弱的绵羊,被一次次敲打之后进化了,变成了具有攻击性的狼。
……
“要做就做大的,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狠点。”
众人看着陈东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无端心生惧意。
他们感觉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了。
陈东青思考过了,他不能再这么和和气气。
他重生之后,也算是老老实实,做着正当的计划,却总遇到不老实的狗东西。
再加上破事一大堆,他真是忍无可忍。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大不了就又是一辈子,反正自己都是重生过来的,已经赚了一辈子了!
这个想法一出,就说明自己将要放手一搏!
……
“三个六!大!绝章大啊!就问你邪不邪?!”
一群光着上臂的工人,正围坐在一张石凳上面赌钱。
他们赌的东西也很随便,就是一个碗加三个色子赌大小。
由于他们流动性大,还时常躲窜在巷道里面,所以很难被抓走。
这种小赌摊,就算是被抓了,也很快就会死灰复燃。
一个手气最顺的人,他已经连赢6把了,不过不难看出他们都是一伙人。
“林海全是谁?”
一个文雅的男声,在这一群赌徒的宣喊声中,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那男生只好提高了几个声调,又在大声吼了一遍。
“林海全滚出来。”
这时候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看了眼声音的来源。
他们顿时呆住了。
一个拍一个,一个接一个提醒,终于没有人把精力集中在赌钱的份上。
“干嘛?来找茬啊?”
这一群赌徒里面身形看着最壮的那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站在了陈东青的面前。
陈东青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问道。
“你是林海全吗?”
那人没有回答,反而是故意装凶恶的回道。
“带这么多人还带那么多家伙事儿,你是不是想来干架?”
“我找林海全,你到底是不是?”
陈东青没有正眼瞥他,而是将目光集中在赌桌上面的赌资。
那上面的数目不少,应该也有好几万块,在这个还有分作为单位的年头,实属不少。
“林海全是我们老大,你是混哪里的?敢直呼他的名号?”
那个瞧着像是头头模样的家伙,用手指推了一下陈东青。
“看看你的残手,就这样还出来装老大?你装个屁啊装!”
陈东青冷笑了一声,对着那人的手,用铁棍狠狠敲了一棒。
这一手也没太使劲,但估计也将那人的手指骨给敲断了。
“啊啊啊啊!!”
那人捂着自己的手,疼的满地打滚喊叫。
看到这一幕,那帮赌徒立马从赌桌上跳下来,走到陈东青面前。
“喂,你们干什么啊?知不知道规矩?”
“你是不是想过来跟我们火拼?”
“阿D去搬马(摇人),有人过来找茬了,叫埋大佬一起过来。”
……
那帮赌徒七嘴八舌,一口一声叫嚣着,但没人再过来靠近陈东青。
“我就是陈东青,把钱和账本还给我。”
“呵!陈东青!你这个外来仔,敢这么嚣张?!”
那帮赌鬼一听说是陈东青,顿时都发出不屑的笑声。
“哦,原来是那个被嚼完吐掉的软饭仔!”
小巷子之内,赌徒们哄堂大笑!
“呵,你说谁被嚼完吐掉的软饭仔?你们还真的敢啊!”
陈东青目露凶光,手中铁棍一甩,往后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众人,也纷纷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就提起手中的铁棍,做好战斗准备。
“不想伤着的都退后,别等老子发狠,你们要是敢还手,我就敢要你的命,你们瞎打听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
陈东青的狠话听着像是没有什么用,那帮个赌徒,压根就没把这年市有名的软饭仔放在眼里。
“你要是敢跟我们动手,你就是我……”
那人下流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挨了陈东青一棒。
“给老子干!把赌桌上面的钱给老子统统抢走!有多少……咱就拿多少!”
陈东青虽然是有一只伤臂,但振臂一呼,仍有一种阵前大将的风姿。
他身后的一帮十来人,更像是荒原之上的饿狼,一个个目光凶得好像要吃人似的。
这帮人就是黑爷的手下,由黑爷带出来的年轻村民,如今欠下了村里不少钱,回不了村子。
现在的他们,眼里就只有钱,叫他们抢钱,那相当于放野狼去饱餐一顿。
“冲!”
也不知道谁吼了这么一句,陈东青的人马就往那波赌徒冲去。
那波赌徒平时也就是些狂傲的工人,比不上刀口舔血的社会人,见到这场面自然是吓得不清。
一些聪明的,倒是知道立刻抓起赌桌上面的钱,开始玩命似的逃跑。
但是他们越跑,陈东青他们追得越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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