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这钱多到了一定的数量,便只是数字而已了。
这话,林宇以前不明白,只觉得装,现在则微微懂了,心神激荡了片刻后,是一阵的迷茫。
生活会因此而改变吗?
好像不会,自己还是得努力修炼,还是得去那诡异的显龙之地,还是得寻一寻父母的踪迹。
这些钱能用来干嘛呢?
赚更多的钱?貌似现在这些钱就是在做这种事,也只能做这种事。
花销浪费掉?林宇觉得自己败家的水平还不足以完成这个壮举。
此时,他唯一的开心,也仅仅是自己不用再为些许的外债发愁了。
对了,随身的兵器可以换一换了,换个全C级合金的,大概可以用掉0.4亿。
这次的事情因我而起,南宫碗他们算是遭了无妄之灾,也给他们把兵器升级了,再弄些防身的盔甲,这些都弄弄应该能把零头的4个亿抹掉了吧……
正经事还未想明白,林宇的思绪又飘了。
我这种经历可以写了吧?该起个什么名字呢?
《神豪之我真不是重生者》?《开局签到7千亿》?《我真没有个马爸爸》?
等等,我这么有钱了,写什么啊?
有钱了,萧沐妍会不会爱上我呢,她爱的是我还是我的钱呢?
嗯,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怎么爱我,这就很尴尬了……
林宇有一茬没一茬的胡乱想着。
方友明则是照着程序拿出了一堆的文件,自顾自的解释说明一番,再让林宇在对应之处签名。
签了七八个名后,顶级富豪林宇猛然察觉自己这样胡乱签字似乎不太妥帖。
于是,他认真的听了听方经理在说什么,又仔细看了看合同上的条款……随后,心安理得的放弃了挣扎,继续做个乖巧的签字工具人。
……
这一天,对林宇来说算是不凡,对身处南都市的黎晓波来说同样如此。
只是身处这一天时,他并未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黎晓波是南都市第三医院的一名内科医生,在经历了漫长的学习以及模拟实践后,他从学校毕业,分配到了第三医院。
在这里,等待他的并不是满脸愁容急需被拯救的患者,而是一份份的诊断报告。
这些报告是由医疗机器人做出的,医生负责核实,确认有无错漏。
对此,黎晓波并无抱怨,毕竟所有的医生都是这种状态。
看了眼屏幕上的报告,详实而有理有据,堪比教科书,黎晓波喝了口咖啡,按下了确认键,就像他从医3年来,面对的所有报告一样。
李晓波所在的科室,共有8名医生,谁都没曾在工作中真正发现过报告的错漏。
所有被发现的错漏,都是假的,都是医监局的人特意搞的鬼。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些医生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工作敷衍以对。
在屏幕的右上角,有一个虚拟的报警的灯。
据说,它会在让机器人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出现时,及时的亮起。
黎晓波只在例行的演习中看它亮过,还挺好看的……
演习一个季度一次,每次演习间隔的3个月里,有些神经质的黎晓波总是在怀疑这个灯会不会坏掉了,这种猜忌和担忧给他平淡的工作带来了一些自找的起伏。
嘀嘀嘀,报警的灯恰在此时轻轻的响起,闪烁着绿光。
三级警报,需处理,但优先级偏低……
黎晓波下意识的分析了一番,悠哉的吸溜了一口咖啡,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科室里,所有的目光聚集而来,黎晓波这才意识到了问题。
今天,并不是演习日啊……
他猛地放下杯子,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一边整理着白大褂一边小跑着出了科室。
“小伙子,就是毛躁。”科室里的前辈板着脸批评了一句。
其他人同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围到了这位前辈的身边,带着期许的看着他。
前辈轻咳两声,调出了监控画面,画面中的黎晓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
一间诊疗室中,一对老夫妻带着担忧,看着病床上的女儿。
女儿身边的各种仪器上,皆是亮着绿灯,他们能看懂的一些数据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可女儿就这么安静的睡着,平稳的呼吸着,却怎么也无法醒过来。
诊疗室的门打开了,黎晓波快步走了进来。
“我,我们的女儿有这么严重?”看到医生本尊,老夫妻都有些激动。
黎晓波好言安慰了几句,让两人保持冷静。
在过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资料了,这是一个疑似植物人的女患者,名叫王铃。
王铃独居,今早被上门的父母发现了异样,送到了医院,此时,已经在医院滞留了约有4个小时,能做的检查全都做了个遍。
经检查,患者的颅脑并无损伤,陷入昏迷的原因不明。
医疗分析中心发出警报的原因在于这位患者的几个表象并不符合植物人的特征。
其一,患者脑部活动的特征明显,其活跃程度甚至超过了正常人;
其二,患者的新陈代谢几近停滞,肠胃里的消化物为3天前的残留,已被清理出体外,鼻饲暂时被判定为无必要。
想清前后,黎晓波照着程序,用自带的仪器对患者又简单检查了一遍。
结果一切正常,排除了设备故障及检测数据错误的可能。
黎晓波沉思了片刻,果然什么也想不到,或者说他能想到的早就被系统罗列并生成了报告。
假装思考,展现完自己的职业素养后,黎晓波请老夫妻在床边坐下,开始例行的问话,深挖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医生,我女儿能醒过来吗?”刚坐下,王铃的父亲有些急切的问道。
“你女儿没有大碍,身体的运转及机能都在正常水平,脑部的活跃程度也很高。一直不醒的原因可能在意识的深层次里,还有待进一步的观察判断。”
听到这话,王铃母亲知道女儿短时间内怕是醒不来了,忍不住的落了泪,手颤抖着想要去抓自己的女儿,又显得有些犹豫。
“没关系的,您可以握着患者的手,她的思维活跃性很高,能感知到外界,多说说话,多一些接触,对病情应该有帮助。”
王铃母亲说了声谢,拉着女儿已经微有些凉意的手,低声的说起了话来。
黎晓波凑近王铃父亲,开始问话:
“你们的女儿脑部有没有受到过伤害,比较严重的那种。”
“没有,铃儿长这么大都没怎么跑过医院。”
“那,最近有没有接触到城外的人或者是物品?”
“应该是没有的,铃儿她内向,喜欢宅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喊她都不出门的。”
父亲说到这,忽然轻拍了下脑袋,急道:
“哦,对了对,前些天,她被我拉着去参加了游行,那个有没有可能接触外面的人啊?你瞧瞧我这记性,老了,不中用了。”
“你说的是半月前那个庆祝海族离城的游行?这个还真有可能。”
黎晓波轻啧一声,这游行规模浩大,真要是这里出问题,查起来就难了。
可转念一想,这游行这么多人,真出问题也该是大规模的传染,反倒不会是个体情况了。
“唉,有这个可能吧,对吧!
当时那个热闹的啊,认识的不认识的,见个面喊个口号,就找到同志的感觉了。可是啊,就这氛围,铃儿还是满脸的冷漠,总走不出她那个小世界……”
“你闭嘴吧,大夫可没空听你废话。”母亲低声呵斥了一声。
黎晓波望着讪讪的老大爷,赶忙继续道:
“那游行后,王铃有出现明显的异常吗?”
父亲一边做着沉思状,一边幽幽道:
“这孩子吧,出去一趟总会喊累,会没精神,所以当时真没什么感觉。但被大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萎靡不振了一段时间,孩子他妈,你有没有感觉到。”
母亲将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摇了摇头:
“铃儿吧,不开朗,一直也都是无精打采的。那几天也这样,但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老头子,你讲这些要负责任的,要是让大夫的判断出现偏差怎么搞?”
被两次教育的老爷子挠着头不说话了,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你们上次见女儿是在什么时候?”
老爷子见孩子他妈不再关注这边,才慢慢开了口:“3天前,我们上女儿那去做了一顿她爱吃的,一起玩了会虚拟游戏,到晚上8点的样子,就走了。”
时间对上了,3天前,这些天还在新年假期里,所以没人发现王铃出事了。
黎晓波思索了一下,忆起了一些沉溺于虚拟世界而引发的病症,于是问道:
“王铃平时玩什么游戏,玩的时间长不长,投入程度如何?”
如此这般的几番问答,黎晓波并未得到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一切还需要再研究研究。
例行问答完毕,黎晓波承诺会在患者状态稳定后,采用一些相对温和的唤醒治疗,争取让患者早日苏醒。
老夫妻一番感谢,目送大夫离开。
在黎晓波走了一段距离后,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还有什么事吗?”黎晓波停下脚步,很是好奇。
老爷子一边喘气,一边聚集着逃散的差不多的勇气。
“其实,还有个怪事,但这个是和我有关的……”
“没事,您尽管说,我听着呢。”黎晓波见对方犹豫,鼓励了一句。
“那场游行后,我感觉,我感觉我能修炼了,对灵气的感应好像强了很多。”
“啊?”黎晓波有些跟不上的节奏。
“大夫,您看我还有没有机会啊?”
“啥?”黎晓波彻底的呆了。
瞧瞧您这年岁,是想干嘛?难不成想去一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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