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黄图坤脸都涨红了:“我哪儿敢啊,是我对不起您,事没办好,可我也有苦衷的呀,您就高抬贵手了,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配合。”
“哪里的话,什么高不高,贵不贵,我也就是个普通人。”陈振的眼神真诚了些:“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说完又说:“我过来找你,一是道谢,二一个,也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上次的事,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看着陈振的脸色,黄图坤只觉得感激涕零。
“好,都好,没什么大事。”
陈振眉头一竖:“那就是有事了?”
“不不不,没事没事。”黄图坤连连摆手:“还多亏你们手脚干净,人都抓完了,又没人知道是我,没事的没事。”
“没事就好。”陈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撩妹儿的本事都拿了出来,手一伸,将黄图坤的手给攥住,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肯定为你出头。”
黄图坤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小脸刷的红透。
几时被一个大男人这么恶心过。
可内心也是一阵阵的感动。
原来,陈警官是这么好的人。
“我真是没事,谢谢您的关心,小的是受宠若惊啊。”
陈振继续道:“不,是我对不起你,那时我刚参加工作,对业务不熟,考虑不太周到,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考虑问题,我该检讨。”
“不,是我该检讨。”
“我来检讨。”
“别呀,大哥,你这样我浑身不自在。”黄图坤又把双手捧了起来:“您可千万别再说了。”
“那你也不许您不您了,你比我大几岁,我叫一你声坤哥不为过,就叫我一声陈振。”
“不敢,不敢,陈哥,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哥。”
陈振嘴角一扯:“这个话可不能乱说,我过不了政审的,今后咱们就是紧密合作,共建警民鱼水情。”
“嗯,嗯,咱们都是一家亲。”
“好了,坤哥。”陈振拍拍手就站了起来:“我今天过来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来跟你道个歉,过来留个电话,以后有什么事,尤其是关于你个人问题,你随时给我打电话,只要我陈振能办到的,我都会尽量去办。”
“来,你电话多少,我给你拨过来。”
“好,好的,谢谢陈哥。”
“陈振。”
“嗯,陈哥。”
“坤哥,你再这样没法唠嗑了。”
“嗯,谢谢陈警官。”
对方如此知趣,陈振也挺满意,真敢叫一声陈振非把皮给他扒咯。
双方互换了电话号码。
陈振又谆谆善诱:“坤哥啊,你别怪我多嘴,咱那玩意儿,真得戒,你看,你多好个人啊,过点正常的日子不好么,以后千万别再沾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盯了一眼黄图坤的眼睑。
的确是又在吸了。
黄图坤心里一个咯噔:“嗯,嗯,谢谢陈警官关心,我以后真不敢了,一定戒。”
“好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陈振有心炫耀,来到车子旁边,按着钥匙,juer,响了一声,两头的灯闪了起来,钥匙的弹簧发出ter的一声。
黄图坤也是个会拍马屁的,围着车子转了两圈,“新车啊,陈哥,太帅了,多少钱买的。”
陈振笑道:“小二十来万吧,贷款买的。”
开门上车。“那就走了坤哥。”
黄图坤弯着腰,对着窗户敬礼:“慢走啊陈哥。”
刚刚打着车,陈振便探过头去,将副驾驶的车门给打开。
“要不坤哥上来坐坐?”
“还是不要了吧。”黄图坤指了指裤子:“我身上脏,全是油。”
陈振一想也是,差点把车给搞脏了,这都不算,要把我老婆裙子给蹭花了,到时候你就万死难辞其咎。
门一摔,人又走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包烟。
在省厅呆了几天,闲得无聊,把烟给抽上了。
资格货,玉溪,20块一包的。
递给黄图坤一根,两人点燃。
黄图坤舔着脸道:“哥你还有事哇?”
陈振吐了口烟圈儿,眉头就皱了起来:“没事,就是想跟你提个醒。”
黄图坤一愣:“咋了啊陈哥。”
陈振看着黄图坤:“其实我过来,一是跟你道谢,第二,也是有个关于你的事,我们接到匿名线报,好像说你涉嫌贩卖,有这回事么?”
黄图坤眼睁圆了,脚肚子不受控制的颤了起来。
贩卖,这玩意儿可就罪恶深重,一沾上这两个字,就成了xx方的眼中钉,就是想方设法,都要把自己搞进去的。
“没,没这事啊,陈哥,到底是谁说的?”
陈振一看黄图坤这幅状态,心里便大概有数。
多半是沾了。
“不,坤哥,你就跟我老实说,我如果要动你,我就不会过来了,你懂我意思么?”
黄图坤连连点头:“嗯,这我懂,可我真没干啊,你想我都是内行的,怎么会不知道轻重呢,哦……我知道了。”
黄图坤在脸上狠狠一扇:“多半是孙然那个家伙,他做局害我,我迟早被他害死。”
陈振敏锐的捕捉到:“孙然?他怎么了?和你有恩怨?”
黄图坤恨恨的说:“一个吃老海的,他来缠过我好几次,问我知不知道有谁卖白粉,我看他犯瘾了可怜,就一时心软给他说了个电话,后来他又打电话给我,说打钱给我,让我去帮他拿一下,我当然不干了,他就怀恨在心。”
黄图坤看着陈振:“他是不是被抓了,然后咬我一口?”
陈振摇头道:“不是他,但你也别问,这是机密,我也有我的线人,说说这个孙然呢,什么情况?”
黄图坤仍是恨恨的说:“老毒鬼了,以前被反扒大队给抓过,判了两年。”
陈振摇头道:“这个我不管,我问的是他有前科没有。”
黄图坤眼一抬,我哥,这是要为我做主啊。
也是懂行的。
一口便说:“有啊,几进宫了,签了社区,后来逃避尿检,转强戒两年,可进去之后一身的皮肤病,到处传染,强戒所不收,给签了监外执行,他现在烂得不行,尿检都不去,要办他恐怕有点困难。”
陈振皱着眉,瞬间就没了兴趣:“这么烂,那你还和他打什么交道?”
黄图坤眼泪花子都出来了:“难啊,我以后是真不沾了。”
陈振又问:“那沈长进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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