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知蠢材,竟妄想以凡铁斩杀老夫?”瘟丧冷哼一声,任由张圣浩一痛乱斩巍然不动。
半晌,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他也不再紧贴疯狂的张圣浩,转身缓缓飘离。
“野鬼休走!”张圣浩双目怒睁,不依不饶的闪身上前想要追击。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人!张圣浩面目虽恶但却心中冰凉。
那每一刀明显都实实在在的斩在了那怪人身上,可,可为什么他连半分受伤的迹象都没有。
不,这不是真的,肯定是他的幻觉!
“野鬼?”瘟丧身子一顿,饶有兴致的转身看着欲要朝他扑来的张圣浩。
“死来!”他张圣浩乃圣族主脉一系,自他踏足战尊便常年游走于族墙之外,二十余载,从未有过这种彷徨之感。
血脉武者走到如今这境界,这感觉他必须抹去,否则,这层阴云笼罩之下,终其一生他都不可能再有机会触碰那半圣天堑!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他,一身绝强气势暴起之下很是有着几分人族脊梁的影子。当然,如果他的对手,不是一道人影就极好了。
战尊,凌驾于脉轮八境之上的人族巨头。暴起绝杀之下,周身十丈之内狂风骤起飞沙破空!
不光是欧阳霆等脉轮之士,就连那同为战尊的武承战都双目凝重。
这老家伙方才与他一战,竟未出全力!圣族血脉,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对于张圣浩那欲要择人而噬的恐怖,瘟丧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怀抱双手眼睛微微眯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
看着他蓄势,看着他冲锋....看着他....
“嘭”的一声闷响,张圣浩,一代圣族战尊!竟在冲锋中扭曲着脸浮夸的狠狠扑倒在地!
“嘶!!!”战尊冲锋,那冲击力恐怖如斯!
众人惊悚的看着张圣浩重重扑倒,轰的栽在地上,一身恐怖的冲击力顺着地面摩擦而去。愣是在地上生生的‘蹭’出了一道人形深沟!
“那石头,莫非是九天玄铁不成!”王启灵喃喃着看向了导致这位大高手悲催一幕的始作俑者。
只见在那地面之上,一个平凡无奇的小石包就这么静静的趴着。看那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天地奇物啊!
这堂堂战尊,抬脚冲锋一般的凡铁怕是都能轻易踢断,这,就这么个小土包,能把他整成这德行?
“呵呵,小辈,还是不服?”这一切,瘟丧似乎早有预料,呵呵一笑负手低头缓缓问道。
“装,装神弄鬼!”张圣浩蓬头垢面的撑起刀柄缓缓站起,这一摔,摔得他难以置信。
不过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双目凶光一闪单脚一蹬地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刺!二人距离如此之近,想来这一刀当能建功!
可,这一蹬,又夭寿了!
“啊!!”只闻张圣浩不可置信的吼道:“这,这不可能!!!”
他的蹬地一脚力道是够了,这拧身一刀也足够险。可,这一波,他的脚崴了...腰也扭了...
一刀刺出,没有伤到瘟丧分毫便罢,反而是他自己以怪异的姿势再次轰然倒地。
“这,这怎么可能...”张圣浩倒抽着凉气面目抽搐缓缓撑起上身,他可是战尊,单凭肉身便能单手裂石。扭腰崴脚?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今日老夫重见天日,不想见血。你还是自己消停点儿。”瘟丧冷哼一声道:“你若仍旧妄想做什么,我怕你等下不止如此,血溅三尺也并非不可能。”
“老...”张圣浩的心有些颤抖,这一切太过诡异,他,有些惊惧。这老者,难不成真是衰神本神不成?
如若不然,方才的一切如何解释!
“哈,想当初禹王初遇老夫之时,那喷嚏可是打了足足三日,你?呵呵...”瘟丧傲然一笑,不再理会张圣浩转身朝着弱鸡飘然而来。
“你别过来!”弱鸡见他的动作当即大惊喝道:“有事儿说事儿,再敢靠近老子烧了你的草席!”
这一声点醒了在场所有人,“呼”的一下,所有老少爷们儿无不快步撤到弱鸡身后。
开玩笑,没看那战尊都跪那儿不敢动么?咱老爷们儿命可没这么硬,还是猥琐点儿好。
“咦...”还别说,弱鸡的怒喝还是有用的。只见瘟丧撇着嘴不满道:“千载岁月不见,你竟毫无老友见面的欣喜,寒心,忒寒心了。”
“屁的老友,我要跟你老友,这会儿怕是渣都不剩啥了。”弱鸡冷冷道:“那边,还有一群....”
可话没说完,它便把后半段儿给咽下去了。
那些火犀牛是真恐怖,不管死的活的,愣是把那崖底之下给填满了。什么圣族弓手,连鬼都看不到一个。
“既然如此,咱容后再续!”说罢,瘟丧缓缓飘起身子扫了一眼一众英雄冢之人,朗声道:“请问哪位后辈是火灵子?这火灵脉此刻刚刚现世,还请尽快动手。”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嗯?火鸟,他们怎么都不吭声?”见此诡异一幕,瘟丧眉头一皱。
“火灵子?什么鬼?”弱鸡也是一脸懵逼。
“哈哈!火鸟你又开玩笑了。”瘟丧哈哈一笑,道:“禹王曾言,解我困局之日,便是这九脉重启之时。今日我既然在这火灵脉脱困,当然得有火灵子赶紧去收了那火灵脉啊。”
“九脉...”欧阳霆一听,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道:“你的意思是说,禹王九鼎所镇压的九脉,现在会同时开启?”
“那是自然。”瘟丧点头道。
“不是,难不成这九脉,就你一个人镇封???不是应该是九个跟你差不多的东西么!”弱鸡听到这话也有些慌了,好像,他们无意之中坏事了。
“哈哈!笑话,如老夫这般天地奇迹,这世上哪里能够寻出第二个来?”瘟丧傲然一笑。
“禹王所镇九脉,虽属性不同,但却在地脉穿梭间相互连接,故此,将吾封于此处,一脉镇九路。如今老夫既然现世,想必其他八处,你们也应当是有所安排了吧?”
安...安排?我安排你妹!!!
“快!快想办法把这鬼东西给我塞回那大鼎里去!快!!!”弱鸡猛地大吼。
“啊?”瘟丧一脸茫然。
“误会,都是误会!你赶紧回去,想办法再稳住这灵脉,灵子什么的,我们这就想办法安排。”弱鸡连声叫道。
一脚踩滑跟斗扑爬!什么鬼火灵子,什么安排!他们连其他八脉在哪儿都一脑子浆糊,安排个锤子啊!
“不是,难道,难道你们啥都不知道???”瘟丧也有些慌了,叫道:“我回不去了啊!”
“怎么能回不去!必须回去!不管,你先再给我去那大鼎里待着。”弱鸡怒了。
“那鼎盖上的封印乃是禹王所下,我挣扎数千年都不得脱身。的确神异无双!可,可那封印我方才看了,已经被砸没了呀!我回去有毛用。”
他与封印同时镇压灵脉,其效他占四成,封印独占六成。没了封印,他回去也没什么卵用,跟蹲坑没啥区别!
“玛德,你个衰神,我就知道看到你准没好事!”说话间,只见那断崖之上一阵天地颤动,禹皇鼎摇摇欲坠。
“这灵脉一旦爆发,那灵气可就谁扛得住是谁的,这要是让那些兽族得了去....”瘟丧急的手足无措急声道:“那可不得了啊!”
禹曾经说过,镇封这九脉,不光是斩了兽族最后崛起的屏障。同样,也是为了未来埋下一丝希望!
若是天地大乱再启,这九脉,能够帮助人族打造出九位脊梁!当能护佑人族一二。
这可是禹王给后世子孙留下的宝藏,他瘟丧苦苦在此镇压千年。纵然不是百分百的情愿,可谁又愿这数千载的努力化作乌有?
在那黑暗的岁月中,瘟丧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当人族知晓他的付出之后,会对他有多么敬仰....
可这临了临了,却让这火鸟给玩儿了个大乌龙!
“快!火灵脉即将爆发,不管是谁,先去填一下!”瘟丧急声道:“若等它真正爆发了,到时候怕更加狂暴难以接近!”
尽管与那断崖之上逐渐暴起的赤红相距甚远,可那阵阵灼热已然带起纷乱的压迫席卷而来。这,谁敢乱接口。
这一上去,自己身死事小,若是一不小心再牵出什么其他的,那可就真的玩儿炸了。到了英雄冢这般年纪,他们可以悍不畏死,唯独这身后名他们看得很重。
“一群怂包!比你们先祖简直毛都不算!”眼看着火灵脉逐渐燃起,瘟丧怒道:“快!一个不剩全都给我过去!”
“去!”弱鸡一咬牙同样附和了一声。
“我看那胖子不错!来来来,随老夫先行一步!”瘟丧一抬手,一脸懵逼的王启灵只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这么飘了起来。
“啊?前辈您莫不是看错人了!那小子才是天赋异禀啊!”王启灵跟个被掐着脖子的野猪一般,在半空中手脚乱舞。
“没错!老夫一眼看来,就你最合适!”瘟丧头也不回的朝着禹皇鼎急速飞去。
“当真?”王启灵闻言也不挣扎了,双目放光的问道:“难道,我王启灵真的也是个奇才?”
若是当真如此,那火灵子不就是他么?这一生,看来自己要活出自己的风采了!
可还没等他眼中的星光完全绽放,瘟丧一句话直接将他浇得透心凉...
“我看你这一身膘很是肥厚,在那禹皇鼎中应当能多扛一阵。”
“卧槽!你个老棒槌!放老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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