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答案后,也不去看那脸色涨红的妇人,楚河撇头一瞅,却是两个穿着医护服装的人员,抬着担架赶了过来。
“不是说人已经没气了吗,这不是还有呼吸嘛。”
“是那个华国人拿了个符纸,又敲敲打打一圈,我老公才又重新有了呼吸的。”
“他是医生吗?怎么就敢乱出手。还符纸呢,江湖骗子耽误了我们救人怎么办!”
他们的对话,被老八一字不差的翻译给了楚河等人。楚河抬眼时,正对上那抬着担架的男人不善的目光。
“他们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明明是我师父救的人,功劳全被他们抢了去,还要说我师父是江湖骗子!”
楚河还未有所表现,苏晴已经捏紧了小拳头,为楚河愤愤不平。要不是有老七在旁边拦着,恐怕就要上前去和他们理论了。
“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德行,这嘴脸还不如那些翻脸不认人的同胞好看呢。”
对此楚河倒是看得很开,他想救人便救,别人想争功,就由他去争。反正,也是争不去的。
“别急,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求咱们的。你看着,不超过十个数,他们就得过来请我。”
说着话,楚河已经伸出了十根手指,根根折下,开始了倒数。
刚刚倒数到七的时候,才被抬起的男子突然猛的吐出一口黑血,同时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没两秒就直接又背过气去。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那个医护人员,见到男子没了呼吸,忙不迭放下担架,就是一通心肺复苏。
但却是毫无意义的,任他怎么努力,男子再没了一点气息。
那个医护人员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叫。
“那个华国人呢,你说的那个华国人去哪了,快去找他过来!”
那女子便听话的跑来,咣当一声跪在地上,呜哩哇啦又说了一大通,显然是请求楚河再出手救救她老公。
而这时,楚河也终于折下了最后一根手指,在苏晴惊愕的目光中,迈步上前。
不多说一句废话,楚河点出一抹朱砂就在黄纸上勾抹,抹出了一个怪异的字符后,拎起黄纸啪的一下就拍在男子胸口。
黄纸拍下,那男子又是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楚河指尖再点,男子便又接连喷了好几口黑色血迹出来,在地上聚集了小小一摊,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过随着黑血喷出,男子苍白的脸色反倒有了一丝丝红润的意思。
待得楚河拍点了七下后,男子终于不在喷吐黑色血迹,只是从嘴角渗出一抹嫣红的鲜血。
渐渐停止的心跳,也开始了轻轻的跳动,虽不是那么有力,却也平稳,正像男子重新恢复的呼吸一般。
那两个医护人员看的简直要惊掉了下巴,再看向楚河的目光,简直如见神人。
就连围观的人们,也纷纷惊呼,称这是神奇的东方神术。
从老八那了解了这些人的意思后,楚河不由哑然失笑。没想到出门在外救人破灾,居然还给祖国圈了波粉,嗯,也算是好事一桩。
再度让那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去了,楚河拒绝了一同前往医院的请求。
鬼煞已经被他破了,剩下那治疗男子穿孔的肺部这事儿,就是医院的工作了,他不是很擅长。
想来T国医疗技术,还不难解决这种毛病,所以一旁柳叶也就一直没有出手,立在楚河的一端不发一言。
没有跟着去往医院,楚河却也提出了他的要求。
他要让那个妇人给他领路,去到他们那天所在的那出小公墓所在。
得知这样是为了从根源上破除她老公所中的鬼煞后,那个妇人自无不允。忙不迭就答应了下来,开车在头前带路,把那刚才的不好意思抛诸了一旁。
行车过了好几个弯弯绕绕的小路,妇人才终于在一片稍显荒凉的小径旁停了下来。顺着她目光所指,果然就看到了一处小小的公墓。
说是公墓,却也已经是杂草丛生,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修缮,估计都要被人遗忘了。
妇人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卡,递到了楚河手中。
听老八那意思,是说这是她用来感谢楚河对她老公的救命之恩。
而楚河收下卡后,那妇人便又风驰电掣驱车去往了医院方向,看来是对她老公情况很是担心。
把卡揣进兜里,楚河也没去查里面有多少钱。那妇人衣着虽不称华贵,但也不像是便宜货,这卡里数额应该不在少数。
反正她也告知了老八密码,日后得了机会去查查余额便是。想来凭老八那小胆子,也不敢不说这密码是多少。
沿着小径旁拾级而上,楚河等人没几分钟就进入了那个公墓范围。
刚一进去,楚河便觉察到了一股浓郁的怨念,交缠纠织,震慑人的神魂。
“好家伙,这么重的怨煞,也亏他们晚上敢来这野地战,没把命直接丢在这,已经算那男的烧高香了。”
同样感受但怨念煞气之深重的老七,也是认同的点头。
只有苏晴眨着大眼睛询问楚河,野地战是什么意思。
楚河和老七默契的装起了聋子,没给她做一丝一毫的解释。
耐不住苏晴好奇的柳叶,便伏在苏晴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登时苏晴俏脸就变得通红,低下头不再问一句话。
而这时老七已经迈步进了公墓中,拨开一座石碑前的高草,就看了看上面刻着的名字。
但他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快速跑到第二个石碑前,又拨草去看,神情就更错愕了起来。
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等到老七把所有石碑都看了一遍后,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精彩。
因为他赫然发现,这些石碑,都没有名字!
而没有名字的石碑,除了有名的武则天那无字碑外,只有两种。
第一种便是客死他乡的无名氏,会有旁人立起的无字石碑。但这里是个公墓,这么多坟冢,这种可能性明显不大现实。
而另一种,便是出生便夭折,或是还没满周岁的婴孩去世。他的家人,同样会为他竖无字碑。
也就是说,这里,分明是个婴儿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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