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质地的睡衣更加贴身,晶莹的水珠顺着青年白皙结实的胸膛缓缓滑下。
勾勒出的男性身躯极具优美的线条感,宽肩窄腰,漂亮的人鱼线随着水珠隐于腰腹之下。
云昭眨巴眨巴眼睛,竖起的猫瞳可劲儿盯着青年露出的胸膛看。
“小色熊。”
好脾气的青年扯过毛巾擦拭着手上的水,如玉般白皙的指节让人很像凑上去咬一口。
“想吃肉了?”
云昭茫然地磨了磨小奶牙。
身体已经先一步跳起来咬住了青年漂亮诱人的指节。
沈念寻沉着眸,轻轻晃了晃。
云昭蹬着四只爪爪被迫晃了晃。
小蠢东西其实没用太大劲儿,而且小奶牙都还没长齐,就算被咬着也只是痒痒的不疼。
不过——
沈念寻俯身,将指头从云昭熊口里抽了出来,染了几分凉意的指尖微蜷,掰着云昭的嘴观察牙齿。
“嗷?”
“是长牙了,明天让沈司给你买点磨牙棒来。”
青年安抚一般轻轻捏了捏小脑斧软软的腮帮子,将怀里的小东西放在地上,站起身:
“水温是合适的,你要想洗澡就自己进去,不想洗就出去等我,别胡闹,嗯?”
云昭甩了甩脑袋,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靠在沈念寻脚边,仰头用湿漉漉的浅紫色猫瞳看着他。
小兽卖萌耍无赖的时候怎么办?
沈念寻揉了揉眉角,迈开步子,修长的腿几乎和旁边的小东西形成鲜明对比。
他将浴缸边的帘子拉上,隔绝了某只小兽委屈又可怜的眼神。
优美的男性身躯宛如艺术家手下精雕细琢的艺术品,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可美中不足的是,素日里包裹在西装之下的右腿从膝盖以下部位都发生了萎缩,大片青紫乌黑的痕迹交错盘旋。
沈念寻仰头将自己浸在水里,雪白的颈部脆弱又漂亮。
蕴了墨一般的眼神却一直落在头顶天花板的位置。
右腿时不时传来的痉挛疼痛在警告着他身上背负的是什么。
所以不用看,只用记住这个疼痛,就足以达到耳提面命的时刻清醒。
微微眯起的眸子冷冷掀开,帘子传来的动静很轻,圆头圆脑的小东西探出脑袋,紧绷的神经蓦地松懈。
一人一熊默默对视。
“嗷……”
云昭扒拉着帘子,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解释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变态。
眼神却诚实地落到青年在水中一览无余的身体上。
屁颠屁颠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
“嗷!”
费力凭借着前爪爪扶住浴缸站起来,云昭仰着头盯着青年锁骨处露出的一个小爪印,轻轻眨了下眼,眼圈便红了。
颤颤巍巍的后爪支撑不住大半身体的重量,在即将摔倒的时候,只听得青年无奈低叹一声,身子整个落在青年手心里。
眼泪汪汪的,看上去更可怜了。
沈念寻屈指抹了抹云昭眼角溢出的水珠,扯了一块浴巾裹在腰腹,“啧”了一声:
“不就是没让你一起洗澡吗?那么伤心?”
捧在手心里的小东西还会自己擦眼泪,笨笨的用小爪子揉了揉眼睛,张开手就要抱抱。
“谁惯的你?”
青年眉眼上挑,却是轻轻将小东西抱进怀里。
云昭眼圈酸涩得紧,她小心翼翼靠近青年锁骨处的爪印,忐忑又激动地将爪子印了上去。
就像是某种灵魂深处的契约感应,即使微弱,但依然存在。
这是她和殿下独有的契约!
所以一开始统统没确认之前才想着扒衣服亲自确认。
粉粉的小爪子倏地捂住眼睛,云昭整个小脑袋都快埋进了爪爪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哭唧唧。
沈念寻抱着怀里的小东西头一次感觉到不知所措。
养小兽是个技术活,虽然能理解它大部分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情绪变化他还是无法理解。
所以还应该让沈司买一本熊猫饲养手册……
沈念寻分神不过片刻,怀里的小东西就顺势从结实有力的胸膛滑了下去,抱着他的大腿差点溺死在他的浴缸里。
“乱跑什么?”
揪着后颈将不安分的小东西提溜起来,呛了几口水的云昭吐着舌头扯着嗓子咳嗽。
沈念寻又是好笑又是生气,索性从浴缸里起来,将某个小蠢东西放到了置物架上。
手心克制着力道给它一下一下拍着背。
淅淅沥沥的水顺着胸膛滚落,又隐于白色浴巾之下,腰腹的重量增加了不少。
“嗷~”
粉嫩的小耳朵抖了抖,竖起的尾巴摇来摇去,漂亮的猫瞳澄澈干净:
“嗷呜!”熊熊不是故意的!
沈念寻捏了捏云昭的腮帮子,弯腰拧着浴巾上的水。
打湿的碎发湿哒哒地黏在额头。
云昭眨巴眨巴眼睛,目光移向置物架上干燥的毛巾,小肉垫往前伸了伸。
“嗷!”给你!
白白的毛覆盖之下的小爪子露出一点尖锐,勾着毛巾使劲儿往青年前面扒拉,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沈念寻垂眸从小蠢熊手里抽出毛巾,对方低头舔了舔自己的小肉垫,“嗷呜”一声躺平。
累死熊熊了!
眼底缓慢地溢出几分笑意,沈念寻捏了捏云昭的小爪子,背过身去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袍。
房间里安眠的熏香已经点上,很像青年身上浅淡的气息。
萎缩的小腿浸过药浴之后还需要针灸和按摩,医生站在门口踌躇。
沈先生从不会让人看到他的左腿伤情,大多数情况都是随口一提,似乎全然不在意。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毛茸茸的小爪子伸了出来,试探性地晃了晃落在地面,随后门缝更大了些,圆头圆脑的小东西探出头。
“嗷?”
歪着脑袋,云昭用后腿蹬了一下房门,然后侧开身子,安静蹲在门边看着医生。
快进去!
于是一人一熊进了房门。
青年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腿在药浴麻痹之下只能僵硬地伸直,暖黄色的灯迎面洒下,剪影斑驳。
医生压低了呼吸:“沈先生,我来给您扎针。”
青年微掀眸子,冷得让人呼吸一滞:“我说的话,忘了吗?”
医生将头压得更低了。
从前先生非但不让查看腿上的伤情,还不浸药浴,完全就是放任自虐状态。
今天从沈司那里听说先生浸了药浴,他才大着胆子想来试试。。
还是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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