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不好了,不好了。”
“有话慢慢说,让你去打探的消息如何了?”千韵宁的心就像是压了一块石头。
“王爷被打入大牢,明日便要庭审。”陈飞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早已乱了阵脚:“王飞,你说这该怎么办啊?这一定是太子干的好事。”
千韵宁冷静的可怕,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我先去皇宫一趟,拖住时间,你到丞相那里,务必将此事告知。”千韵宁一一吩咐。
“我跟灵芝护你前去,免得心怀叵测之人前来挡路。”陈飞忐忑的说道。
犹豫再三,千韵宁点头应道:“也好,既然太子布下这惊天的寂寞,我相信他早就在路上等着我吧。”
“这个可恶的家伙。”
太子府上南皓旅闭目养神,十指和中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台。
“这样做可是天理不容,你会为天下人之不耻。”慕蘅双眼通红,控诉着南皓旅的行径。
只见南皓旅眉头紧皱吩咐道:“甚是聒噪,来人啊,将她发卖到边疆。”
“你简直就是魔鬼。”慕蘅哭晕倒地:“扪心自问,我待你不薄啊,为何你要将姑姑杀死?”
南皓旅一只手捏着慕蘅的下巴说道:“你们姑侄两个做的什么事,难道心里不清楚吗?现在谁也别想阻拦我。”
“太子果然如你所料,千韵宁前去大牢,试图买通几个士卒。”
南皓旅运筹帷幄的笑道:“一切都如我所料,刚刚好,既然大家都想死,何不成全这对苦命的鸳鸯。”
既然他得不到的那么就毁了。
“宁儿,你怎么来了?”南书御盘腿而坐见到熟悉的身影,起身道。
“我怎么能不来?”千韵宁哽咽,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鞭痕,心里更是抑不住的难过,眼泪如喷泉似的滚动:“他们实在是太狠了,真是禽兽不如。”
南书御摇着头,坚毅的脸部线条带着男子的刚硬:“还愣着做什么?把王妃带回去,这里危险,我想南皓旅早就已经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
“那怎么办?”千韵宁哭得泣不成声,抓着南书御的手,久久不肯松开,拼命的摇头,不相信这眼前的事实。
“王妃跟我走吧,王爷说的对,此地不宜久留。”陈飞点了点头,刚才进入这里就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进入这里,实在太轻松轻松的让人后怕。
“要走你走,我要在这里陪他。”千韵宁态度坚决。
南书御与陈飞的目光交错。
霎时,陈飞一只手在千韵宁的后脑勺敲了一击,千韵宁顿时昏睡了过去。
“先把王妃带回去,按原计划进行。”南书御胸有成竹。
“放心吧,属下定不负您的期望。”陈飞应道。
大殿之上,太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的委屈:“父皇您知道儿臣是怎样的为人,你可不能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啊。”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快他一步。
皇上冷哼一声,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写着满满的愤怒:“这是朝中大事,成联名奏疏,难道大家都是诬陷了你?”
“定是有人想要恶人先告状,对了,母后的死……阿尘悲痛欲绝,来不及禀告,没想到竟然有人先行一步。”南皓旅带着哭腔,一把鼻涕地说道。
“行了,这件事朕自有定夺,你先回去吧,没有朕的召唤,不要再进入大殿上,你手中的事务先交由他人处理。”皇上满脸的不耐烦挥了挥手。
南皓旅也不必多说,只能铁青着脸离开皇宫。
“该死的,白梦凝,把她给我抓来。”南皓旅一进入府上面色狰狞,将案台上的东西全部掷到地上。
周围的几个奴才吓得双腿打颤,赶紧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公主……已经不在公主府,找了大半个京城都没有搜出来。”
“好一个白梦凝。”南皓旅的拳头握的吱吱响:“既然这样,那也只能逼上梁山,暗卫们都准备好了吗?”
旁边的得力心腹微微点头:“您终于肯出手了。”
“这些日子辛苦,将士们了,眼下,本王不再隐忍,那个老东西压根就没想要把皇位传于本王。”南皓旅恨的牙痒痒。
就算是把南书御推上了绝路,那老东西可依旧选择相信他。
“城外的叫什么?等到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旁边的手下忠诚的跪到地上。
待千韵宁醒来,早已是傍晚时分,过去了几个时辰,千韵宁艰难地想要起身,后脑勺一阵疼痛,轻呼出声。
“你可算醒了,躺着先别动。”白梦凝见状,估计也是瞒不住了,也只好将南书御的计划一一说出。
听闻千韵宁的担忧,可算是有了缓和,可眼底却多了一份埋怨:“这个家伙把我骗的好惨。”
“要是四哥哥不这么做,外人们根本就不相信,旁人瞧见您如此难过,肯定会觉得四哥哥是败落了。”白梦凝捂着嘴轻笑。
千韵宁撇嘴:“这件事情结束,可要好好的找他算账。”
“眼下王妃都知道了,后面的事情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陈飞略有所思,还是有些担心。
他也是提前将这个消息告知王妃,也没有征求王爷的同意。
“知道了。”千韵宁瞅了一眼,这家伙还操心起了她的事情了。
“可他身上的伤都是真的?”千韵宁略有所思,忽然想到南书御身上,那一条条伤痕,那么逼真,皮开肉绽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手那么狠,我真想把那帮人给宰了。”陈飞说的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些人的血给放出来。
翌日。
整个城楼静得出奇,平静的可怕。
“太子已经将整座皇宫团团围住,御林军那边的人全部都通通大换血。”陈飞在千韵宁的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千韵宁咬紧唇瓣:“看来想要进去难于上青天,只能等待消息,跟他来一个里应外合。”说完,纵身一跃。
陈飞看着千韵宁那轻盈的身子,在屋檐上穿梭着,顿时了然如心,看来王爷将最得意的轻功私底下都传授了给王妃。
“大胆,南皓旅,难不成你想要逼宫?”皇上气急败坏,捂着心脏的位置。
看着站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的太子,忽然有些认不出来:“大逆不道,赶紧让你的人都撤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晚了,我给过您机会,可是你却不给我机会啊。”南皓旅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怨恨,没有一丝的隐藏。
“这么说你早有打算就等着今日了?”皇上慢悠悠的将手中的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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