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逃荒之钟灵遇秀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访

    
    姜巧云辗转难眠了一整夜。
    次日,便早早地带三皇子出了宫。曰,回护国公府省亲。
    大年初二,乃外嫁女携夫君、孩子回娘家拜年之日。
    如今皇后被困凤栖宫,宫里一切事项,都由她与贤妃打理。出宫的事自是再容易不过。
    到了护国公府,又说:“好些年没在府里过夜了,我以前的小院可还有人打理?今儿想要带泰儿,在家中歇上一晚。”
    护国公夫人自是只有高兴的,连声说好。赶紧地便着人去收拾。
    说着话,大皇子也到了,来给他外祖父母和舅家拜年。
    昨天夜里只记得操心三皇子人完整回来就好,未曾关心他是否受了惊吓。
    现在见了三皇子,少不得要过问几句。
    “姨母,泰儿昨儿夜里睡得可还安稳?”
    姜巧云夜里只知忐忑难安,哪里有什么心思管三皇子?
    况且,经一夜反复,她不得不承认,那夜事有蹊跷。纵使她再不情愿,也须得认清事实。
    既如此,若人真是睿王掳走的,又听泰儿说,那些人趴在地上,让他骑马玩。
    那能受什么惊吓?
    不过,没见着那玉坠之前,整件事情就只听起来叫人迷糊。如今知道了背后真相,姜巧云心中便有些发虚。
    遂抱了三皇子在怀里,要将此事遮掩一番,轻声哄三皇子,“泰儿不怕,娘在这儿。”
    泰儿瞧着精神头还足啊?不似受了惊吓的样子。
    大皇子虽有些奇怪,不过也只当她昨儿也受了惊吓。并未多想。
    程宁煦带来了三大车的年礼,又给这一大家子好好拜过年,才随他舅父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姜昊英自然先得过问下昨夜的事。
    只是如今什么头绪也无,又不知对方是何意思,是敌是友也不知。
    便只得嘱咐他,多加小心。
    程宁煦今日来,是要找他舅父商议南边的事情。派去的人,年前两日便已到了京都。
    不过,恰逢年节,便将事情放了几日。今儿才找他舅父商量来。
    他们二人先大概拿个主意出来,明儿才好与周家和县主定下安排。
    姜巧云昨儿彻夜未眠,如今等待的时间也是难熬。下晌时候,正好瞌睡上来,倒不如睡上一觉。
    醒来时候,天已经暗了。听人说,大皇子已回府了。
    她又勉强吃了点东西,挨到了晚上。等夜深人静时候,睿王来了。
    有玉坠与前程往事在,此前她心中已有猜想。如今见了睿王,更是将八分变作十分。
    不过,她自是不愿相信,只质问程安康,
    “别以为这样故作玄虚,我就会信了。不过一个丢失多年的旧物,在哪儿捡的仿的,谁又能知?”
    “云儿,非要我说出你身上特征,你才肯信吗?”程安康依旧满眼深情,无奈宠溺的语气道。
    姜巧云面色铁青。
    他越是如此惺惺作态,她便越发憎恶!心中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骂他下流无耻!
    程安康也不恼,只一味表白心迹:
    “云儿,那夜回去,我本欲待天明,就去向父皇请命,求他将你许配给我。
    过了一夜又冷静下来。想你人在太子府,太子虽不曾给你名分,但京都谁人不知你是太子的女人?
    若我执意求娶,闹出兄弟相争的戏码,岂不是害了你?
    唯有徐徐图之。
    哪想当日,父皇便立了你为太子侧妃。
    我得了消息,便吐出一口血来。醒来时事已成定局,彼时我心中万般悔恨,却已无可奈何!”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真心却叫苍天作弄,好不可叹可惜!
    姜巧云却冷嗤一声,
    “许配、求娶?你正妃侧妃俱全,也配谈求娶?
    莫不成你会为了我休了罗氏?你若真将罗氏休了,再捧到我面前来,我倒还能高看你一眼!
    明明内心龌龊,却还要来装得一副痴心样,白白叫人觉得恶心!”
    话说得重,程安康面上挂不住,倒收了先前那副样子。只是面上依旧温和,不曾发怒。
    “那时候太子风头正盛,欲对我赶尽杀绝。我自身尚且难保,如何忍心让你与我绑在一起?
    我倒无所谓,左右也已跌到了泥地里,就怕连累了你!”
    不说皇上还好,一提皇上,姜巧云更是满脸鄙夷。
    “别自己龌龊,便也当旁人都如此!皇上生性宽厚,若真要对你赶尽杀绝,你还能安稳活到现在?”
    程安康最是恨他皇兄,见姜巧云如此骂他,却对皇上维护,一时火气上来。
    “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装得一副对你姐姐有多深情,不也照样三宫六院?比我又能好到哪去?”
    “你也配与皇上相比?
    你不过一趁人之危的奸诈小人!皇上对我姐姐如何,我比谁都清楚,轮不到你来挑拨!
    为了自身利益,做下禽兽之事,却还要装出一副为我考量的样子,当真叫人作呕!
    你若能拿出他一半的真心实意,再来同我理论!”
    骂得睿王脸色青了又紫,沉默了好半日,才平息了心中怒火。
    “云儿,你信我!对你的真心,你还不知道吗?就算有罗氏几人,只要你在,我绝不多看她们一眼!”
    睿王言之凿凿旦旦,就差指天起誓了。
    姜巧云只嘲讽一笑,不理会。反倒问:“这四多年来,你为半句不曾像我透露?”
    “云儿,以往我哪敢跟你说出真相?
    以你对我那位好兄长的痴情,若是一开始便知道怀的是我的孩子,岂不要自己吃了堕胎药。
    总归面上太子已经占了你的身子,为你确定了名份。那孩子挡在中间,难保你不会觉得只是多余。
    我便打算,等上几年,待你与泰儿有了感情,再告诉你。如今见你对泰儿如此疼爱,我这才敢说出真相。”
    “我看你是怕我嚷出来,坏了你汲汲营营的名声吧!还有,别泰儿泰儿地叫得热乎。泰儿与你没有关系!”
    “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会有人信你的话?
    你们本为叔侄,便是相有相似,谁又能说什么?便是滴血认亲,你们本有血缘在,也证明不了什么。
    你若再要强行攀扯,休怪我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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