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第19章 关修齐的秘密

    
    陈奇略将祝婪仙打横抱起,跟在山霓云身后走进了她所指的空屋。
    这间屋子明显是山霓云的居所,祝婪仙不由感叹自己运气好,如果不是她与强又富正好在这附近,如今陈奇略或许只能找到使用秘术后退回原形的她了。
    房里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一套桌椅以及一套橱柜,在山霓云的指示下陈奇略将祝婪仙抱到了木床上。
    山霓云从橱柜里翻出一只小瓷瓶与一坛酒,她将瓷瓶中药丸倒在碗中用酒化开:“这是尤瑛炼的丹药,治疗外伤很好用。”说着,不顾祝婪仙反对,她直接上手拉下祝婪仙的衣领,把药酒抹在了肩头的伤口上,疼得祝婪仙一个激灵倒吸一口冷气。
    陈奇略慌忙背过身,通红的耳朵依稀可见:“我先回避一下。”
    “回避啥啊,你坐木椅那就行了。”山霓云疑惑地看向陈奇略,陈奇略嗫嚅着应了一声。
    伤口主要在后背和腰腹,祝婪仙身上的衣物是她羽毛所化,山霓云撕扯不开,她啧了一声不耐烦道:“把衣服变走,碍事。”
    闻言,陈奇略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原地抬了抬腿没能迈开步子,心理斗争半天又懊恼坐下。
    药酒抹到伤口上,疼得祝婪仙脸色发白,她连忙找话题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山姐姐,尤瑛跟你关系很好吗?”
    “嗯,“山霓云抬眼看向祝婪仙肩头的伤口,抹过药酒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她是道姑,我跟她相识五年了。不过她两年前外出云游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
    似乎猜到祝婪仙接下去会问出什么,她顿了顿继续讲述:“丰昌县除了我,尤瑛和强又富外,还有两人。一位叫关修齐,一位叫王德。这个王德不足为惧,不过是个手里有几个人的地痞罢了。”
    “我前几日就住在关修齐院子里,我看他人还不错,就是太想要个孩子了。”腰腹的伤口被处理好后,祝婪仙翻身趴在木床上。
    山霓云冷笑一声,将药酒倒在她后背上:“是啊,关修齐这人外表光鲜亮丽,不过内在嘛,污浊不堪。”
    祝婪仙努力侧过头来看她,脸上写满不解,山霓云只好解释:“我也是无意间得知,关修齐私底下逼着他手里的人叫他陛下,他一直想成为丰昌县的掌权人。还有他那个妻子,这两年不知道替他或骗或抓多少个女人,结果夫妻俩依旧没有孩子。”
    哦~祝婪仙了然,难怪看关修齐夫妇对孩子有超乎一切的执念,原来是关修齐不行。
    后背的伤口也开始逐渐愈合,山霓云拍了拍祝婪仙后脑勺示意她穿上衣服:“那些女人还得拜托你去救,尤瑛不在,我又要看着强又富,实在分身乏术。”
    穿好衣服正义感爆棚的祝婪仙坐起身比划了个拍胸脯的手势,帮漂亮姐姐办事她一万个愿意。
    听到身后的动静,陈奇略僵硬的后背终于得以放松,但他不敢贸然回头:“上好药了?”
    “嗯,这个药好灵,已经好了一半了。咦?你为什么会在这?”后知后觉的祝婪仙挠了挠头,自己的消息才递回去不久,陈奇略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
    陈奇略侧过头指了指头顶:“不止我,他也来了。”
    再细节的事不便当着山霓云的面说出,祝婪仙绕到陈奇略面前,伸手戳了戳他通红的耳朵:“那山姐姐,我们先走了。”
    山霓云向他们摆了摆手,再次叮嘱祝婪仙一定能把那些苦命的女人救下,祝婪仙嗯了一声拉着陈奇略走出房门。
    收拾完屋内的一切山霓云抚摸着自己的铠甲,思忖片刻后她从背上抽出长枪:“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走在回牌坊的路上,陈奇略简单介绍了一下祝婪仙走后发生的一切。
    在他们启程没多久,李连香的奏折就送到了京城。陛下大怒,要不是因为这次灾情,京城竟没有一个人知道望泗府有个三不管地区。被触怒了尊严的陛下二话不说就派出邵英卓来此地一探虚实,由陈奇略随行。
    “咦?”祝婪仙好奇问道:“你们没有遇到山贼吗?我记得那伙山贼在茌平县官道附近。”陈奇略摇摇头,闻人霄和祝婪仙放出的白头翁都提到过山贼,可他们一路上确实没有探听到一丝风声。
    “或许是我和殿下是骑马的缘故吧,你不是说你们当时装作寻常商队?”眼下也只有这个解释,祝婪仙撇撇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随后陈奇略在望泗府的府衙门口接到了祝婪仙放出的麻雀,提起那只麻雀陈奇略就火大:“那只麻雀方言太重了,我听它说了三遍都没听懂,还是问过李太守才知道你们在这里。”
    哈哈哈哈,祝婪仙放肆狂笑。丰昌县这地方实在邪乎,她用了整整三天才骗来一只误入的麻雀,不然她连消息都传不出去:“这种情况下你就别在意这种小事了。”
    陈奇略气鼓鼓往下讲。关修齐说得不错,今天确实是望泗府往丰昌县运粮的日子,陈奇略与邵英卓跟着官兵一路进了山,在熟知山路的官兵带领下二人才抵达丰昌县。
    说着说着,面前的建筑令人眼熟了起来,祝婪仙抬头看了看方位,意识到这是关宅附近。她提起这事,陈奇略与她一拍即合,决定先化作本体探查一番再去会合。
    两只鸟儿飞到屋顶,关修齐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李杏娘似乎也发现他们三人不见了,此刻并不在宅子里。
    后院水井旁边有一块边缘被磨平的石板,一看就是经常被搬挪。陈奇略在流光中化作人身抬手搬起石板,借着阳光,他的一双断眉缓缓蹙起。
    石板下,五六个瘦弱的女人拥抱蜷缩在一起,听到动静,她们仰起麻木的脸。或许因为太久没有见过光,她们的眼里刹那间涌出无数泪水。
    腐烂味涌上来,祝婪仙也化作人身往里瞧了一眼。一位脸蛋还算圆润的少女见到祝婪仙,她张了张嘴爬到洞口处,眼泪与尘土糊了满脸,她向着祝婪仙伸手,半天才从嘶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
    她把逆光站着的祝婪仙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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