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远的回答仿佛是听到了傅母内心的话,然后转头接话一般的顺畅,这把傅母给吓了一跳,对明镜远说的话也产生了好奇。
这个老头儿确实不像是一般人,程浩这小子她也了解,很少对人亲近,但是他一直对明镜远很信任的样子,这说明明镜远确实很不一样。
或许他说的话都是有依据的,再者,淼淼的情况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也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老头子知道就是知道嘛,我以前也会睡个五六天才起床,这人嘛,有时候到某种极致的时候,是需要大量时间来休整的,可能就像病了一样,但是检查不也是说没出问题。”
明镜远眉头一跳,发现自己接口太早了,于是立即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显得极为不靠谱。
傅母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那种信任感完全就是错觉,这个老头不靠谱!
“你说的也对,至少现在淼淼是平安无事的。”傅母跟着应付了几句,立即又转过身强制让自己坐下,然后继续等待
程浩和傅母不同,他刚才可是看见了明镜远的心虚,于是在傅母转移视线后,立即拽着明镜远往病房外面走。
明镜远被拽得猝不及防,“诶诶诶,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比傅司闫还可恶,居然对一个老人家动手动脚,给我慢点,我的老胳膊老腿诶。”
“我当然比不上傅司闫可恶了,我可只动手了没动脚啊,我有事跟你说,咱俩一边说去。”
程浩永远保持着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死皮赖脸把明镜远拉到了医院的天台上。
这里几乎没有其他人,用来说点私密话是最好不过的了。
刚被程浩放开,明镜远就转身要离开,“谁跟你说什么私房话,你这臭小子等着,下次再给你翡翠我就是猪。”
语罢,明镜远加快了自己的步子离开,还没走上几步又被程浩给拦住拉了回去,“您先别生气了,先给我好好说说鱼七淼的事情吧。”
“我听不懂你这个小子在说些什么,鱼七淼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和你说的,我还有事儿呢,那丫头醒了你再打电话通知我一声就行。”
明镜远袖子一甩,不满的嘟囔着,再次越过程浩就要离开,程浩油滑得像一条泥鳅一样,缠绕着明镜远不让他离开。
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就看着明镜远,等着他回答,明镜远不说他也不催,就在这儿缠着他,软性逼着对方自己先开口。
这样下来十几个回合后,明镜远真的是有点支撑不住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盯着程浩,气急,“你这个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我就陪你好好坐一会儿。”
小小年纪就想用这种方式来逼他开口,机敏是够了,但是经验还是不够,想当年他入定打坐比赛里可是各大家门派三届蝉联第一名。
就这点小把戏,还想糊弄他,天真!
看着明镜远信心十足的坐下,程浩也不怕,他没有跟着一起坐下,而是把天台的门关上,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赶紧帮我买一些好吃的和椅子桌子到人民医院天台上来,具体需要的物品名单我等下发给你。”
语罢,程浩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了一会儿,随后露出了阴谋的笑容,得意的看着明镜远,“明老先生,我也是担心淼淼,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只能非常手段了喔。”
明镜远不屑的扯出笑容,冷哼一声,“就凭你小子,能想出来的非常手段老头子我是一点都不怕,我劝你赶紧放我走,别在这儿把自己给吹感冒了。”
这冬天的风还是挺大挺冷的,明镜远说完,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不过二十分钟,伴随着一阵诱人的香气,明镜远睁开眼睛,就发现程浩这小子面前已经摆好了一套桌椅。
桌子上面摆放着烤肉的烤炉,汤锅正咕噜咕噜冒着诱人的香气,头顶是搭好的帐篷顶挡住了大部分冷风,让这里迅速变成了一个冬日暖吃的好去处。
而天台的门又被锁了,程浩就坐在他面前烤着肉,喝着热汤,好不惬意!
明镜远心里暗自忒了一口:这臭小子实在是歹毒啊,竟然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他,其心不古,呵,他是绝对不会被这样的小恩小惠给收买的。
“你就死心吧,我不会吃的。”明镜远发誓,双臂抱胸气鼓鼓的扭头。
香味儿不断飘过来,程浩笑道,“斯,可真香,好好吃啊,酥脆爽口,辣度适中,舌尖味蕾都绽放了呢。”
“你闭嘴,别想勾引我。”
“真是太好吃了!再喝一口滋补羊肉汤,各种极品药材熬煮……”
“你闭嘴,我不会屈服的。”
……
“哇,可真香,你这小子也太毒了一点,想的这损招。”不出十分钟,明镜远就坐到了程浩对面拿起了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罢了罢了,他都活了这把年纪了,还要什么节操,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世俗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短暂的思考让明镜远想明白了“人生的真谛”,彻底开始放飞自我。
程浩看时机成熟了,立即放下筷子打探虚实,明明是一张年轻小鲜肉的脸,在这时笑得却像是一个老狐狸一样的狡猾。
“明老先生,这吃都吃了,要不说点我感兴趣的事情呗。”
呵,他程小爷纵横江湖多年,就没有拿不下的客户,果不其然,这下就被他拿下来了吧,等他打探完,非得让傅司闫那个冰块脸好好报答他一番不可。
明镜远警惕的抬头,嘴里还在嚼着刚烤好热滋滋的牛肉,摇了摇头,。
程浩顿时急了,这明镜远竟然敢耍他?
可随即,明镜远又点了点头,一边白眼一边猛灌一口水,“你没看到我还在吃东西吗,怎么开口,急什么。”
“好嘞,是我的问题,您吃,我等着您说。”程浩狗腿子一样的给明镜远夹菜,期待的目光锁定着明镜远。
“你想知道什么?”明镜远问。
程浩歪头,“你和鱼七淼到底什么关系,往年交也太扯了,还有这次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她,是不是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和鱼七淼是老乡。”
“什么老乡,老乡是什么鬼,你和鱼七淼是老乡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可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我都不记得你诶,”
“我这次不担心她是因为我确实知道她不会出事,像我和鱼七淼这种天选之人,不可能出事,拥有主角光环明白吧。”
明镜远没有继续回答,而是把之前的问题回答完,看着守在天台门口的人正在打开门要进来汇报什么。
于是赶紧趁着程浩懵逼的空档,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程浩还在刚才天选之子中没有反应过来,这些信息量又大又扯,不对……什么天选之子,这个臭老头,居然在糊弄他!
最主要的是他刚才竟然还下意识的相信了,实在是有损他程浩的英明形象。
“明老先生您跑什么呀,咱们话还没说完呢!”
程浩的本能让他快速做了决定追了上去,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和半途而废的,“这个吃完了咱们还可以去城北那家……”
明镜远和程浩一前一后离开,刚才开了门的人知道自己犯了错,小心翼翼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看二人都离开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走上天台开始收拾东西。
病房里。
傅司闫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长身玉立在鱼七淼病床前,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已经将松柏寒风立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偏偏除了这坚韧和孤寂感,又多了顶天立地高大的气势,让人油然敬佩,望而生畏却又向往不已。
“妈。”那劲傲的松柏开口了,语气里多是冷冽的霸气,偏生又糅杂一抹温柔,“医生怎么说?”
傅母明白傅司闫对鱼七淼的关心,只是表面很难表现出来,她这个儿子从小就学会了独立自主的处理任何事情。
遇到困难就去战胜,情绪不好自己调节,仿佛他什么都能自己做,所以在享受这样天才儿子的同时,更多的是对于自己做父母,不能尽到所有责任的自责。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固执的想要鱼七淼做他们家儿媳妇的原因,除了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这个原因之外。
最重要的还是鱼七淼从小就是真心的,毫无保留的喜欢着傅司闫,对于他们这个圈子来说,金钱易得,真心难有。
“你先别担心,医生说淼淼没有任何问题,所有都是正常的,但就是睡过去得蹊跷,现在一卷已经召开了全科专家会议,来商量解决方案。”
“嗯嗯,淼淼姐一定会没事儿的。”张小七在旁边补充,虽然这话说的蛮有信心的,但心里仍然是不够有底气。
傅司闫盯着鱼七淼的脸短暂的沉默着,不过几秒钟,他就已经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情绪,“研究会议在哪儿,我要旁听。”
“会议已经开始很久了,你鱼伯父和鱼伯母两个人已经跟着去了,咱们先等他们出来吧。”傅母眉宇间担忧不止。
傅司闫如果出现,她担心会给其他人造成太大的压力,反而影响医生们的水平发挥和意见的归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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