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楼上一个个穿着精致的人,江辞托着个金元宝活像个土鳖。
江辞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言怡,淡笑道:“巧啊言小姐。”
然后径直看向收银员道:“麻烦把这个包起来。”
言怡向身边的两个女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介绍道:“这位可是我们林家小少爷的家教老师,还是秦家二少的座上宾呢。”
这话引得这楼上好几个人都往江辞身上打量。
“秦家二少的座上宾是缺钱吗?竟然买元宝这样的物件儿?该买一尊财神在家镇着呀。”
与言怡一起的两个女生也听说过江辞,一个父母双亡没家族没背景的家教老师,身上还背着恶闻,大家讨论起来,也都觉得她有勾引主家的嫌疑,说话就不是很好听。
“说我不要带秦异,往往说我的话不好听我不计较,连带着把不好听的话碰上了秦异,人家会不会不计较就不知道了。”
言怡瞬间就听出了江辞在讽刺上次林老太太在秦家的事,冷笑道:“江老师其实挺会仗势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势你能不能一直仗着。前不久晋宁为自己的未婚妻豪掷一个亿买古玩真是让人羡慕,江老师今天来古玩店买个金元宝不知道是意淫什么呢?”
旁边两个女生很配合的笑了,想嫁入豪门想疯了吧,学人家买古玩意淫。
江辞转过身朝言怡笑了笑:“听说你小姨要结婚了,这么大年纪还能找到真爱我很是羡慕,这是我特意为你小姨选的新婚礼物,祝你小姨和林先生新婚快乐。”
就差明言攀附豪门言家是前辈了,送的礼物还是个元宝,再从头品刚刚那个女生的话,就有另一番味道了。
言怡心中气极,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收银员过来说江辞卡里的余额不足,刷不了。言怡她们的脸上瞬间就显示了轻蔑,说到底,钱才是装逼最大的底气。
“这元宝我买了。”言怡掏出一张金卡放在柜台上:“我小姨结婚还要让江小姐破费怪不好意思的,江小姐也不必为这个脸面往高了够,你就算在地摊上买个小玩意儿我小姨也不会介意的,尽力了就好。”
“没钱充什么门面。”
“就是。”
两个女生附和,连收银员都替江辞尴尬。
江辞面不改色换了一张卡递给了收银员:”辛苦直接送到林家,额外费用从卡里扣,如果不知道地址就问旁边这位言小姐。“
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言怡:”国外回来的高材生,就这么掉在了钱眼里了。“
收银员为避战极快的给江辞刷了卡然后递了回去。
言怡一张脸涨的通红,委实被江辞那种淡漠的嘲讽气得不轻。连旁边的两个女生都觉得江辞实在是牙尖嘴利而且嚣张。
江辞在言怡怨毒的眼神中淡定离开,下来的时候,门口的老师傅都打上鼾了。
一直到婚宴当天,秦异都没有回来,是林一白派人来秦家接的江辞。
林家在深城底蕴深厚,婚礼当天的帝庆楼下全是豪门贵族,商贾巨富,豪车就围满了整个会场。
江辞刻意来的比较晚,到的时候直接被人引到了桌上。
放眼望去,整个会场有百桌之多,而且分阶而下,最前面的两桌在高台两侧,一桌主位是林老太太,末座得言怡看到江辞还冲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而另一桌主位竟然是,晋宁!
江辞在第三阶的左手桌,看到晋宁的时候慌忙坐下,满桌都是不认识的妇人,一个个都是穿金带银。
引座的服务员向座位上淡淡介绍了一句:“这位是秦先生家的老师。”
话一出口江辞就感觉到不对,果然桌上的女人们闻言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就是她啊?之前沸沸扬扬传的那个施暴的女老师。”
“我知道,听说住在秦异家,啧啧啧,长得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靠什么上位的。”
说话的女人向四邻传达了讳莫如深的眼神。
很快这一整桌的女人看向江辞的眼神就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甚至有人觉得为什么会和江辞坐在一桌,坐在江辞对面的那个穿着极其奢华,皮草加身,翡翠珠光的贵妇,已经不知道泛江辞第几个白眼了。
江辞置若罔闻,从头到尾低敛着眉眼。思绪全在上面的晋宁身上。
只有一眼,暗红色的西装衬得冷白皮恣贵无双,这个从北边来得贵公子已经一跃成为了豪门贵胄得座上宾。
旁桌得人过来打招呼,一句“言太太”吸引了江辞得注意,她离桌去洗手间时瞥了一眼那个被称为言太太得女人,是泛白眼泛得最狠得。
江辞去洗手间透了口气,在镜子前她深深得看了自己一眼,自己现在得样子,他看见了也未必认得。
”你再照也照不出花来得。“镜子里倒映出一个女人得身影,江辞回头,竟然是崔珊。
她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恨天高踩出居高临下的气势,江辞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老师穿成了小姐的样子。
江辞懒得理她,走到门口却被她伸手拦住。
她最讨厌江辞这种假清高的样子。
”你看,就算林宇被拉出去顶包坐了牢子,崔家还是崔家,像这样的场合,林家的帖子还是要给过来。这就是圈子,也是你跟我的区别。你不要以为,秦异替你出一次头算得了什么,他为盛惠慈也不知道出过多少次头了。你不要被外面那些人绕花了眼,以为自己就独一无二了。你也就是现在仗着秦家的势,你在深城没根没底的,哪天失势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宇被顶包坐牢?因为什么?替谁顶包?崔珊的话很明显是跟江辞有关。
做伪证?当时官方只说背后出钱让丁宁做伪证的人还在调查,是林宇?
那他是替谁顶包?
晋宁吗?之前似乎是他们俩之间有来往。
江辞的思绪千丝万缕却只是淡淡开口:“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之前的事情你也有份。”
崔珊笑得明目张胆:“你是说找人打你吗?我是好心告诉你,年轻人,做事要低调……啊!“
崔珊只觉得自己头皮一紧,腿就软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扔进了洗手间的马桶上,江辞”砰“的一声关上门,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崔珊想反抗,”贱人“两个字刚出口就又被打了一巴掌,面前的女人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半敛着眼。
”说来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么一闹,我连仗势欺人的机会都没有。你父母没教你的,出了社会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弱肉强食。你想欺我,想压我,没毛病,但你只要弄不死我,就得要接受被反噬的代价,我今天打了你,你可以再找更多的人来堵我,但只要我不死,我就会让你知道,一个人狠,不是因为她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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