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拿正眼看我

    
    “妈咪！妈咪！妈咪！”
    楚曦边高声叫喊边从楼上噼里啪啦的往楼下跑，光脚踩在实木地板上，踩得地板砰砰作响。
    “妈咪！妈咪？”没听到妈咪的回应，她一声比一声高。
    “又怎么了？”
    听到妈咪的声音自厨房方向传过来，楚曦光脚蹭蹭蹭的往厨房跑去。
    “妈咪！妈咪！”
    眼见着楚小姐光脚就要跨进厨房，佣人花姨快走几步抬手将楚曦拦抱在厨房门外。
    “哦呦，我的小祖宗哟，慢点，慢点！厨房刚刚拖过，还没全完干透，别再把你摔喽！”
    楚曦被看似消瘦力气却不小的花姨抱住，挣脱不掉，也就放弃了挣扎。
    “花姨，我找到哥哥了！这回是真的！妈咪！妈咪！我找到哥哥了！”
    楚曦兴奋的大叫！
    厨房窗户前，一个身着家居裙的妇人背对着门口正低头在水槽里洗着什么，听闻这句，猛地抬头，顿在原地！
    找到哥哥了？唉，怕不是又空欢喜一场！
    类似这样的话，十多年来，这丫头不知喊过多少次，可是每次都不是想要的结果，一次次失望，却又一次次的心怀希望，总希望下一次是真的！
    “妈咪！真的！我有预感，这次一定是真的！真的是哥哥！”楚曦仍被花姨抱着，急的直跳脚！
    “哎呀花姨，我会小心啦，我慢慢走就是了！你快松手啦！”楚曦在花姨怀里挣扎。
    花姨实在没办法，脱了自己的拖鞋踢到楚曦脚边，“那你先穿我的，慢点，别毛躁。”
    花姨在这个家里帮佣超过十五年，自从八年前花姨的丈夫去世，她没有其他亲人，于是就直接住在这里，如今与他们母女如同一家人，楚曦将她当亲姨母看待，并不把她当外人。
    楚曦赶紧穿上拖鞋，朝花姨龇牙笑笑，“嘿嘿，谢谢花姨！”赶紧跑进厨房，从背后搂住窗前那个发呆的女人的腰，脑袋从旁边探到前面去，看着妈妈的眼睛，她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眉眼弯弯，“妈咪！这次真的是哥哥！不会错了！”
    见妇人还没反应，略松开手臂，身子转到妈咪身前，将妇人的身体扳向自己，她与妇人稍微高一点点，微微低头，盯着妇人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妈咪，我知道你可能以为我又在说‘狼来了’，可这次是真的！是真的！妈咪！”
    说完，她松开手臂，抓住妈咪的手腕，拖着妈咪往厨房门外走。
    妇人乖乖跟在她身后。
    既然她说这次是真的，那就跟去看看吧，确定不是了，她也就不闹了。哪一次有哥哥线索的时候，她不是说“这次是真的”？“我有预感这次一定是真的”？
    楚曦拽着妈咪的手腕径直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电脑开着，屏幕上是一个小说阅读界面，整篇都是汉字。
    楚曦将妈咪摁坐在椅子里，拿起鼠标选中了一段文字，“妈咪你看这段！”
    夫人揉揉脸，刚才出神面部表情有点僵硬，开始看女儿选中的那一段文字：
    当时，方晨四岁。
    母亲发现，一双儿女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儿子的脸总是冲着卧室门的方向，那个卧室门距离电视足足有四五米远。开始，她以为儿子跑神，可能卧室门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可是母亲发现动画片演到搞笑的地方，一双儿女同时“咯咯咯”的笑起来，显然，儿子也在看动画片，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