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沉了下来。
不远处的路灯,透过窗户忽明忽暗,任可见远处的红色电排发着刺眼的光,不知已有几年岁月的窗户依然安静的矗立着,有些灰尘,它洗涤不去。
它映着屋子里的样子,如同一面蒙尘的明镜,上面贴着几张褪色的便利贴,上面不知写了些什么东西。
向里看去墙壁依然坑坑洼洼,墙灰早已斑驳不齐,墙壁上的一些标语由于墙灰的原因显得要不了多久就会掉下来。
整幢楼显得格外寂静。
在二楼最右侧,一个小房间的灯散发昏暗的光。
屋子里就只有一张小床和一个不大的桌子以及几个破旧的板凳。
不大的桌子上放着一堆已经被拆封的零食,整个桌子显得凌乱至极,饮料罐啤酒瓶肆意的在桌子上滚动。几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围着桌子不断地嬉笑着自是欢乐之际。
但最引人注目的这是一个独自坐在窗边的女人,右耳带着耳机,眉头微蹙偶尔转过身看一眼几人,眼中有些烦躁,但却始终并没有开口打扰几人。
女人的长相并不是很出众,可她的眼睛却是非常的深沉,让人忍不住的想去再看一眼。
“哎,苏闫啊,你真的不过来吗?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你不想玩的话,喝点酒也行啊!哎,不是我说你……”原本平衡的气氛被这个突兀的男声打断,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徐辉昂!!你找死啊,是不是?”“我家小闫就是不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就怎么招的?你不说话能死啊?”清脆的女声打断了这个名叫徐辉昂的男子的话。
徐辉昂磨磨唧唧了半天,声音细若蚊声的回了一句:“我,,我就,就是说说嘛,再说了,我也,那啥,没有说错啊。”“小闫,你给评评理,这也不能算是我的错嘛。”
“嗨,你个二货,长胆儿了啊!”说着便挽起袖子伸出手打了过去。徐辉昂一脸极度惊恐的夸张表情,嗷嗷的大叫着。
“靠,杨凌!你个男人婆!母老虎,,,啊啊啊啊,,,”
“姐,姐,您是我姐,我错了,我错了,,,啊,,,”
一众人笑得哭笑不得,看够了戏,这才有人又开口道:“杨凌算了吧?你就别欺负徐辉昂这二傻子了,本来智商就不够,你给打傻了咋办?”
“哈哈哈哈哈”
杨凌这才停了下来:“哼,徐辉昂错了不?”
“姐,错了”
“哼,这还差不多”然后又对着徐辉昂挥了挥拳头,以示效尤这才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这时名叫苏闫的女子却兀地站起了身走到了门边,拿起了风衣边将耳机装进衣袋中边对着众人说道:“我出去透透气。”然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没有管身后的哀嚎声。
“真的是,你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继续继续”“甭管她,真是气煞爷爷我也”
于是一阵然后之后便又回到了原来的气氛。
路边。
苏闫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的路灯下。头顶的路灯不知是不是由于白天并没有储存到充足的能源忽的暗了一下。
苏闫就这么静静的在路灯下站立着,头微微的抬起。
今夜没有月亮只有稀稀散散的几颗星子,在在天空中镶嵌着,极尽的冷静,温柔以及苍凉。
过了几息,苏闫将右手抬起,手背靠到了眼睛上,或许是由于路灯仍然有些刺眼的原因她就那么仰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都是这个社会最下层的人,苟且偷生的活着。
他们都是不健全的人,生来便和别人不一样的。
他们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少年时代,从记事开始,他们便要为了活着,为了生存和不断的努力。他们没有很高的文凭,凭着多年社会的摸爬滚打,他们也只能保证自己不被饿死而已,挺可笑的,对吧?偶尔便会聚在一起对这个世界感慨万千。
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啊,,,,,
偶尔有几辆车飞驰而过,风也依然不断的哀嚎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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