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图只是匆匆地回复了袁枚一句:“你可一定要起到调节气氛的作用。要不然的话,我让你陪同着秦氏父女一起回去干嘛?”
袁枚认为叶清图实在是语气太过于生硬了。
她哪里知道叶清图此时也是心乱如麻的状态。
秦墨终于从拘留所里面被释放出来了。
不过当天拘留所前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各路媒体都不想放过这个新闻。
但是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秦墨的心情。
在闪光灯不断闪烁的时候,秦墨一直阴沉着一张脸,用极为仇恨的目光望着面前的记者。
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新闻的记录者罢了,但是秦墨很不满意于他们在脸上显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难道秦氏集团就此瓦解,他们就这么高兴吗?
秦墨认为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恶意满满。
他心中的怒气值又在迅速地飙升。
幸亏叶清图和祁正文就像是左右护法一样极力地控制着他的双手,不让他冲动,将他带离了拘留所门前。
要不然的话,秦墨恐怕刚刚从拘留所出来就又要回去了。
秦墨的焦虑症和躁郁症已经比之前更为严重了一些。
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动不动就想要用暴力来解决一切问题。
这让叶清图和祁正文都十分担心。
但是秦墨又不愿意去医院就诊。
他认为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被萧展给逼的。
他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没有任何问题,就算此时与萧展单独决斗的话,他也一定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秦墨,你清醒一点,虽然你在这次与萧展的较量之中暂时失利,你也没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暴躁。这样的话,只不过会被外人看了笑话而已。现在秦氏集团重新崛起的重担完全落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你可千万不能够在这个时间点做出一些令你之后想起来会十分后悔的事情。要不然的话,秦家就真的彻底沉沦了,秦氏集团也只会成为商业史当中一颗璀璨出现,但是又迅速陨落的流星。没有人会记得秦氏集团存在过,他们只会记得关于秦氏集团继承人暴力袭击无辜市民,导致孕妇差点流产的新闻。
幸亏在我的斡旋之下,你打伤的那个年轻男人愿意私了。要不然的话,你恐怕还要承担着更为严重的刑事责任。你要知道萧展可是一直在背后对这件事情推波助澜。你也知道舆论的压力很有可能会左右执法者的判断。”
“那他们还为什么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难道开源市民就不担心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势草菅人命吗?”
秦墨突然大发雷霆,不停地用脚踹着前排座位的椅背。
叶清图看到秦墨这个样子急忙抱住了他。
“你现在最应该好好地想一想今后的路应该怎样走。难道你在拘留所里面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秦墨突然眼神黯淡了下来:“在拘留所里面我能够想什么解决的方案呢?那里的每一个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恶意,他们的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就好像是围绕在受伤雄狮身边的鬣狗一样。我当时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没有向他们挥出拳头,我还能够分出多余的精力来想其他的事情吗?”
祁正文微微地叹了口气,他对于自己这个至交好友的性格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想当初秦墨和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可以说吃了不少苦,同时也受尽了别人的白眼。
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暴戾,总是想着通过拳头来解决一切问题。
他不太相信别人,同时也很缺乏安全感,真正能够走进他内心世界的人不多,自己算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能够和秦墨相处这么长时间,并且没有分道扬镳的人了。
但是他也并不是十分能够左右秦墨的情绪。
秦墨这个人一旦冲动起来,任何人都拦不住。
尤其是当他被萧展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给打败之后,他更是点燃了心中那埋藏已久的情绪火药。
他整个人都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叶清图看着面前突然颓丧的秦墨,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他,于是只能够一直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向他传递一些温暖。
此前她也向祁正文征求过意见,秦氏集团落入了这步田地,秦墨还能有什么方法重新将秦氏集团经营起来。
但是祁正文表示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现在秦家唯一的筹码就是秦朵朵名下的那家马场了。
但是秦墨对经营马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那家马场也只不过是挂名在秦朵朵的名下罢了。
真正的经营者从来不会把经营利润或者是经营方法告知给秦家的任何一个人。
此前秦家财大气粗,根本不会在乎这么一个位于远郊的小型马场。
但是此时此刻它就好像是落入水中的秦家唯一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一般。
秦墨如果要依靠这家马场重新壮大自己的势力,必须从最简单的经营方法学起。
祁正文非常认真地对叶清图说:“你可千万别小瞧了经营马场这件事情,这里面的学问可多了去了。如果是一个外行贸贸然接手的话,根本不可能将马场变大变强,只是很有可能将原先经营得顺风顺水的马场变成濒临倒闭的样子。”
叶清图当时一下子就急了。
那么原先的马场主难道就不愿意帮助秦墨重振旗鼓吗?
祁正文摇了摇头:“原先董事长春风得意的时候,压根儿没有把马场主放在眼里。他曾经和秦朵朵一起在马场里面训练过,他在面对马场主的时候,可以说是极为自负,把马场主当做自己的员工来驱使。并且在自己的那些所谓朋友面前极力地抬高自己,贬低马场主。他说如果没有自己及时地把这家马场买过来的话,那么马场主很有可能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那时马场主的经济情况非常拮据,家里面也出现了巨大的变故。董事长就好像是救世主降临一般,而马场主只不过是被他救济的可怜虫。可是他完全忽视了马场主当时在看向他的眼神时已经饱含着怨恨,所以此时此刻董事长已经威风不在了,就算秦墨和马场主之前并没有什么嫌隙,恐怕他也不会尽心尽力地扶持着秦墨尽快地掌握所有的经营马场方法。毕竟有一句话叫做父债子偿。”
叶清图回想起她当时和祁正文的对话,不由得在望向秦墨的眼神当中又多添加了一抹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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