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楼
香葵双眼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娇柔道:“启禀主子,西洲王妃派贴身丫鬟同书槿回了家。应该就是冲那几只长脖子鹅去的。”
只见美人榻上斜卧这一个男人,身穿青色直襟长袍,衣服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青丝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
五官俊朗飘逸,笑容邪魅,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挑起香葵下巴,语气略带蛊惑,“小香葵办事有力。我应该如何赏赐与你呢?小香葵想要什么?”
男人的触摸,香葵身子变得软若无骨,眸光随即暗淡下去,她想要的主子定是给不了,她知道自己不配做主子的妻,做个妾也可以,哪怕是个通房,她也心甘情愿。
香葵羞涩的低下头,声音软的能化成了水,越说越小声,“奴婢不用赏赐,奴婢只要主子多瞧奴家一眼就行……”
男人莫名有一丝反应,视线轻挑的瞄了眼香葵胸口。这香葵脸蛋清秀艳丽,年龄十七岁,胸部发育的也算不错,还是个雏。
这聚贤楼本就是他的产业,聚贤楼六楼戒备生严,正好他想泄泄火。瞧她那骚样,就随了她意吧。
男人抬手示意其他侍女都先出去,“香葵留下,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其余人先退下。没有我的吩咐,都不许进来。”
“是。”众侍女不情不愿的出了厢房。
房门被缓缓关上。
男人牵起香葵的手臂,一把拥入怀中,手指轻抚在香葵红唇,“可愿意做我的女人。”
香葵激动的语无伦次,脸颊早已羞红一片,“真的……真的吗?”
她梦想成真了,哪怕就是一夜她也心甘情愿。
“当然是真的。怎么不愿意?”
“奴婢愿意。”
不过片刻,女人娇吟的声音陆续传出,在廊道随时待命伺候的众侍女,纷纷露出嫉妒的神情。
身穿红衣华服女子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这个香葵果然是个不老实的。竟然勾引主子。”
“梅歆姐姐,奴婢定会让她好看。她不就踩了狗屎运。被主子高看了一眼。”另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少女上前一步,轻声劝慰。
梅歆思忖瞬息,皮笑肉不笑,凑到娃娃脸少女耳边低语:“细柳你先去办件事……”
细柳眉头先是微皱,随即舒展开来,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梅歆姐姐请放心。保证给办妥了。那细柳先走一步。”
梅歆点了点头,她看一眼细柳逐渐消失的背影,又转过脸冷凝着厢房门,眸光越来越沉,香葵这个小贱人给她等着,和她抢主子就是在找死。
…………
书槿率先跳下马车,帮冬荷撩开帘子,恭顺的扶着冬荷下了马车,不好意思道:“冬荷姐姐,我家就在前面。驴麻巷子窄,马车进不去。只能步行。要累着姐姐,多费一些脚程了。”
冬荷整理了一下皱起的衣角,随口道:“这有什么的。你以后是跟着我的。不用如此拘泥。这点路算什么,我们快进去吧。别让王妃等久了。”
“我走前面,冬荷姐姐跟在我后面。”书槿高兴,声音不再显得那么生分刻意。
冬荷点了点头,随后与书槿进了驴麻巷子。
…………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长脖子大白鹅怎么就死了。”一道撕心累肺的嚎叫声响彻驴麻巷子。
书槿心中一凛,这是她继母的声音,脚上的步伐不由自主加快。
冬荷疾步追上。
书槿焦急的推开院落大门,只见几只长脖子大白鹅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迅速走到藏氏身边,“阿娘,这大白鹅是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
“死了。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我就出去买包盐的功夫,院门没关,家里的几只白鹅就怎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藏氏瘫坐在地,撒泼打滚,继续嚎哭,“你弟长年在书院读书,难得回家一趟。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我还想着杀了这鹅给你阿弟补身子。死了就死了,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这鹅竟然是被毒死的。”
书槿冬荷面面相觑,疑惑不解,谁这么无聊跑到别人家专门毒死鹅。然道是有仇的?
书槿扶起藏氏,柔声道:“阿娘算了。死了就死了。你先起来,地上凉。”
“你懂什么,这可是钱啊。你阿弟身子骨本来就羸弱。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你阿弟好。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藏氏原本肚子里一团怒火没地方撒,见有软柿子可以捏,不客气指着书槿鼻子辱骂,“你这个赔钱货,我瞧这鹅定是被你毒死的。你就是见不得你弟弟好。怪我拿了你那六十两。我就知道。你爹不在家,就开始无法无天了。今日定要抽死你。”
藏氏摇晃着肥胖的身体,利索爬起来,找来一根又细又长的柳条,扬手就要向书槿抽去。
书槿选择闭上眼睛,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她早已经习惯。不能与娘家翻脸,不能让阿爹为难,继母毕竟生了弟弟,等继母火发了就好了。
就在柳条要抽到书槿的时候,冬荷一脚踢到藏氏肥胖的屁股上,藏氏摔了个狗吃屎,牙齿被磕掉了几颗。
“简直胆大妄为。目无尊法。你这个市井泼妇,竟然敢打西洲王妃的贴身丫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冬荷怒瞪藏氏,爆吼,声音钪锵有力。
藏氏仗着她阿哥在衙门了做捕快,儿子读书厉害,没少在驴麻巷子耀武扬威,在家里更是猖狂跋扈,压的书槿父女直不起腰,“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娼妇。竟敢踢老娘,不想活了是吧。什么西洲王妃,她算哪门子葱。”
冬荷出门,特意带了侍卫,她对着院门外喊了一声,“都给本姑娘进来,将这泼妇带去衙门。公然辱骂皇卿国戚罪该万死。”
两个穿着劲装的精壮侍卫,腰间分别别这刀,步伐稳健的向藏氏走去,架起藏氏就要往外拖。
“放开我。我阿哥可是衙门的捕快,什么狗屎西洲王妃。你就是故意的。我家的鹅定是你与书槿那死丫头一起毒死的……”藏氏想要挣脱侍卫禁锢在她手臂上的手,她虽长的一身膘,力气哪里比的过有武功的侍卫,只能一直干嚎。
冬荷小指掏了陶耳朵,“将她的嘴堵上,直接送去衙门。”
“是。”两个侍卫齐声应道。
藏氏的辱骂哀嚎的声音越来越远,书槿瞅了一眼院门,随即跪在冬荷面前,哀求道:“谢谢冬荷姐姐相救。冬荷姐姐能不能放了我阿娘一马。她其实是无心的。”
“我没有救你。我在维护我家姑娘。你知道你阿娘为什么会打你吗?”冬荷冷漠的撇了眼跪在地上的书槿。
“我……”书槿低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心中委屈难受。继母总是这样,只要继母心里不痛快,就会找她来撒气,她已经习惯了。
冬荷今日瞧见书槿的处境,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当年,也是被继母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抽打,如果不是遇到了姑娘,她早就被打死了。
“一味的逆来顺受,只会助长她的狂妄自大。皇卿国戚她都不放在眼里。以你继母现在的性子,还不知道以后会闯下什么样的祸事。”冬荷快速跨出院门,“我们走吧,先回西洲王府。鹅死了就死了。我家姑娘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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