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个人倒了,噗嗤一下跪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当他们再抬头时,只见身前立了个大山。一袭暗紫劲装,银瀑飞流,军政部副将的肩章熠熠生辉。雷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那颠倒歪斜来的一群人,无一不是身着西番军政部军装。最后面的两个,嘴脸扭曲,用力说着人话。
“女人……我要女人……”忽然,雷落脚下跪倒的一人冲他扑了过来。嚓!一道蓝电,那人身首异处。
“女人!女人!”躁动的喧闹声此起彼伏,一拥而上。雷落脸色森白,眨眼间,他身前多了二十几具尸体,手起刀落,毫不留情。还没等最后那两个“鬼爷”反应。倏!一袭蓝闪划过,黑灵鬼徒从附着的人身上逃出,下一刻灰飞烟灭。
此时,九都国正厅前,血流成河。只听一个强壮有力的声音道:“祁门,你快让开,我无意取你性命。”
忽而,一声冷笑起:“少废话!”祁门一身重伤,胸口淌着血道。
“你要当国正厅的走狗!背叛军政部!”那人怒声道。
“放屁!你才是走狗!战斧!”祁门喝道。战斧,正是和祁门喊话之人,西番军政部一分部部长。
只见战斧身形魁梧,浓眉虎瞳,四十岁上下,看着祁门道:“你让开,今日没你的事,我要替副将报仇。”
“副将活得好好的,你报什么仇!战斧,拿上你们要的东西赶紧走!”祁门厉声道。
“你知道了……”战斧的声音低沉下去。
“西番美人面,既然主将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为何还来国正厅寻事。”祁门道。
战斧的眼睛虚掩下去:“我的副将早就死了……我要为副将报仇……”他看着祁门,半晌道,“雷落是你祁门的副将,不是我的!我战斧的副将只有太叔玄副将一人!今日我就要为他报仇!”
“太叔玄副将是被灵魅所害!与国正厅何干!”祁门道。
“你个黄口小儿懂个屁!”战斧骂道,“要不是当年九百斜月抛弃了我们副将,太叔玄副将何以被灵魅所害!全是因为副将一心想探望九百斜月那个贱人过得好不好,只身上路,这才中了灵魅的伏击!被害身亡!一切都是因为九百斜月!”
“既然你明知如此!为何不汇报主将!让主将为太叔玄副将报仇!”祁门道。
“因为我们副将又回来了!”战斧忽然眼冒金光道。
“那是假的!那人是灵魅幻的!”祁门道。
“闭嘴!”战斧喝斥道,“你到底让还是不让!”
“不让!”祁门道。
“为何!是谁让你守国正厅的?九百金辉?”战斧问道。
“副将回来,我没法和副将交代。”祁门道。
“雷落……”战斧若有所思道,随即脸上露出一副鄙夷的笑,“我早就知道雷落一早和国正厅勾结,攀龙附凤,对军政部有不臣之心!只怪老主将不听我的!”战斧愤愤道。
“你知道个屁!叛贼!”祁门嚎声骂道。
战斧眉眼一立,全速杀了过来:“看来留你也无用了!都是雷落的走狗!和我太叔公家的军政部半点关系没有!死吧!”
祁门已和西番军政部各部连战数个小时,刚刚从美人泉撤了下来,转防国正厅。他的二分部损失惨重。雷落的亲军让他按在兵营里,一动不动。他不能让雷落的亲军反了太叔公,断了父子之情。祁门只一人一部苦苦坚守。
“反贼!”祁门大骂道,迎击而上。
噗!一片暴血喷涌。战斧杀过来的刀停在了祁门胸口前的半寸距离,祁门的身子倒了下去。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膝盖还没着地,身子却被稳稳地架了起来。战斧双眸怒睁,倒了下去,死了。
祁门霍的回头,只见雷落正一脸凶神恶煞地盯着躺在地上的战斧,战斧亦恶狠狠地盯着他。
“副……副将……”祁门结巴道。雷落还在气头上,没有回应,祁门再道,“副……副将……你回来了……”雷落还是不语。
祁门转头朝战斧看去,怯生生道:“副将,你把战斧杀了……他,他可是主将的心腹……他……”
“他敢伤我兄弟!必死无疑!”雷落狠道。
祁门白净又略带几分可爱的脸一怔,跟着嘴角一抖,哗的一下抱住了雷落,大哭道:“副将!你可回来了!我以为我死定了!”说着,祁门哇一下又哭了出来。
“啊呀!啊呀!大小伙子哭什么!出息!”雷落终于被祁门的哭声从愤怒中拽了回来,一脸嫌弃道。
“我差点死了啊副将!我的妈呀!吓死我了!”祁门继续呜呜道。
“老爹呢……”雷落话锋一转,严肃道。
祁门神情顿收,道:“属下该死!无力揽住主将,主将带着军政部半数人马撬去了美人面,和一个样貌酷似太叔玄副将的人离开了西番。下落不明。”
“亚辛!”雷落攥紧了拳头发狠道。这时,国正厅下的战斧人马已被雷落调遣来的亲军统统拿下了。
只听下面的俘虏大吼道:“叛贼!雷落!叛贼!雷落!背叛太叔公主将,你不得好死!背叛主将你不得好死!”
祁门向雷落看来,只见雷落剑眉一横道:“再有造次!杀无赦!”
祁门默默垂下头道:“副将,我做的对吗……”祁门对雷落的忠心毋庸置疑,他为了雷落宁愿只身率领部下反抗太叔公,可他此刻彷徨了。
“你为何要守国正厅?”雷落道。
“您和昆儿大小姐那样要好,若大小姐家里出了什么事情,等您回来,我怎么跟您交代。”祁门诚实道。
“你为何要守美人面?”雷落道。
“那是西番的东西,我觉得,别人不能拿走……”祁门含糊道,“可我背叛了军政部,背叛了主将……我……”
“但你没有叛国!”雷落忽而一声坚定道,震醒了正在难过的祁门。
“军政部也好,美人面也好,国正厅也罢!都没有权利令国之动摇!祁门,你现在做的事正是如此!你保护的不是美人面,也不是国正厅,你保护的是生你养你的西番国!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我们的国土上撒野!哪怕是军政部主将,哪怕是一国之主,都不能妄动国之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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