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华瞧见了,心道,真是个娇贵的人儿,就拎个食盒站了以后就受不住了,算了,娇贵的人儿还是自己宠着比较好。
“怎么,棠妃害羞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萧殊华边说边站起来,朝着池弦月走去,期间还眨了眨眼睛,以表真诚。
“我,我信。”池弦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萧殊华,自诩冷静、临危不乱的他也失了分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萧殊华,自己也慢慢的向后移动。
咚!
直到后背撞到了墙,身后再无一寸地方,池弦月才不得不停下脚步。
“我是怕你累着,你躲什么啊。”萧殊华一步一步的向前,直至池弦月退无可退,才伸手,接下了池弦月手中的食盒。
她怎么又离我这么近,而且这耳朵怎么这么热。
池弦月不知道说什么,思绪混成一团,索性就闭嘴什么也不说了。
“说真的,我想了好久,我们没有任何利益和立场上的冲突,你在你的国家过得并不好,要不就别走了,做我的妃子,我肯定弱水三千,独饮你一瓢。怎么样?”
萧殊华说的很认真,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说实话,萧殊华长的也是绝美,和他的那种俊美不同,萧殊华是那种冷冽又带着妖异的美,按理说,一个大美人,对你很好,又向你真诚的表白,你又对她很心动,应该毫不犹豫的答应才是。
但在这里,池弦月却范难了。
他是邻国质子,国家不同立场便不同,虽然他在沁水国不受宠,甚至对沁水国也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但他还有任务,还有想要保护的家人,有这些不得不背负的东西在,他就不可能答应萧殊华的话,和她快乐的在一起。
“陛下说笑了,我只是一个质子,承不了陛下这么大的情。”
丢下这句话,池弦月就推开萧殊华,跑了。
他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不可能在这关键的几年贪图这一时的享乐,况且,他总觉得萧殊华这样说是有一些别的目的,还是他怎么猜也猜不出来的。
她不会发现我在背地里的那些事了吧。
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池弦月否定了。
不可能,要是发现了,她完全可以以此作为要挟我的筹码,何必说的这样真挚。
被拒绝了,萧殊华也没有伤心,反正来日方长,自己的心意已经和池弦月表明了,而池弦月还有许多秘密她没有探清,她还有的是时间。
最重要的一点,她现在是皇帝,权利最大的那个,池弦月跑是跑不掉的。
这是萧殊华第一次觉得,当个皇帝也是挺好的,可以牢牢的看住自己想要的人。
萧殊华心情大好,终于将自己盘算很久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颠了颠手中的食盒,这也不重啊,怎么才拿了一会儿他就累了。而且这为什么只管送,不管收拾,这食盒放我这算什么意思。
提着手中的食盒看了半天,最终决定将亲自送回御膳房去。反正奏折批完了,也没什么事,正好在宫中逛逛。
宫中海棠树庇荫下。
远儿在和几个宫女和太监几个聚在一起,聊着自己昨晚的恐怖亲身经历。
“我和你们讲,陛下真的是太可怕了,你们没近距离接触过是不知道,陛下那周身气压说真的能将人憋死。”
“哼,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就是不信的。”之前那个被反驳的太监听了远儿的话,佯装生气道。
远儿听了,也没有生气,而是笑着又说:“徐公公别生气嘛,我那之前不是见识短,我错了。”
“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徐公公听了这话,很受用。
“徐公公,你要不再讲讲陛下的事儿?这是之前被赏赐的,公公收好。”远儿八卦的心燃起来了,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值钱的东西交给徐公公。
“对对对。徐公公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儿,要不给我们讲讲。”
“对啊,对啊,徐公公,讲讲吧。”
远儿话一出,周围人都开始附和,也将各自身上值钱的东西,塞到徐公公手里。
他们也想听八卦。
“好。”徐公公环顾一周,将他们给自己的东西收起来,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开始了他今天要讲的故事。
其实这个徐公公原本也没想靠这个赚钱,一开始他只是闲着,想满足一个自己爱讲故事的爱好而已。
正好新帝上位,还是一个在后宫宫人眼中非常神秘的大殿下。宫人们对这个大殿下的了解少之甚少,还偏偏大都好奇。
于是,这故事的对象就有了。
刚开始,他讲故事的时间不确定,就是看心情。可是后宫宫人却很执着,甚至主动交钱想听故事。
后宫宫人没有命令不得出宫,所以娱乐的事情少之又少。慢慢的,听他讲故事的人就越来越多了,他也就计划着编故事挣钱了。
……
正值初秋,晌午的阳光也褪去了盛夏的毒辣,变的柔和很多,偶尔吹来的几丝清风,吹得人很舒服。
除了年幼记忆模糊,这是萧殊华第一次这样在皇宫中漫步,也是第一次静心欣赏这皇宫中的景色。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宫里的景色和宫外差不多,也挺好看的。”
萧殊华一路走走停停,倒是将一路好看的花啊、池塘啊、假山什么的都仔细瞧了个遍,最后深深地感叹道。
还好这没被负责常年修葺翻新皇宫中的工匠听见,要不肯定被气的吐血。
这都是从全天下搜集来最精致巧妙的物件啊,还有那花也是全国最善培育的花匠呕心沥血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您怎么能拿他们和宫外的比,这结果还是差不多!
萧殊华走的很慢,这短短的从奉天殿到御膳房的距离,平常宫人半柱香的时间就走完了。
萧殊华可到好,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并且还意犹未尽的。
在快到御膳房的时候,萧殊华看到了一群宫女太监聚在一起,还饶有秩序的围成了一个圈,兴致勃勃的盯着圈中心的一个太监看。
而中间的那个太监正在聚精会神的讲着什么,远处看那模样好像还有些熟悉。
萧殊华看着就觉得他们没在讲什么正经事,就悄悄的靠近,走到了远儿身边。
远儿在那听的聚精会神的,一点也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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