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桑还要说,那人如同玉一般的手指,指尖微凉,攥着谭桑的手,眼尾看着有些红。
他说:“桑桑,莫要说出那个词。”
他最不想听的大概就是“和离”这两个字,哪里有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他只会在余生里一遍又一遍的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不得谭桑喜欢。
不过至于谭桑说的这个假设,那自然是根本不可能。
他们若是成婚,是要受这四海八荒的祝贺的,是为天道所承认的婚礼。
这样的婚礼,是不可能和离的,除非他神陨,或者谭桑逝去。
他筹划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从他成为天帝就开始准备了,而这个成婚的仪式是按照上古的。
上古卷轴可不会让神解开的,天道也不会允许。
以两个人彼此间的情意为阵法,就算谭桑不喜欢自己了,这阵法也会将谭桑永永远远的留在身边。
谭桑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不对,于是凑到他面前,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软乎乎的道:“阿衡,我方才是打个假设,你不要认真,好不好?”
少年点点头,纤长睫毛挡住了眼里的阴暗。
他搂着谭桑不堪一握的腰肢,俯在她的脖颈间,“桑桑,我们不会厌恶对方的。”
因为你是他这千年求而不得的黑月光,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好好护着的大小姐。
他诚恳的祈求天道才得来的相守的机会。
谭桑忽然想起帝衡方才说有什么东西给自己,于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问。
帝衡面容极其俊秀,骨子里透露出蕴秀雅致。
谭桑歪歪头,那人的白色仙气飘飘的衣服就解开了,松松垮垮的。
长发美人的玉冠也落下了,一头青丝耸披在肩,这雪肤,这青丝,这白袍。
男人举手投足温润雅致,倒衬出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对,就是那种让人馋他身子的韵味。
谭桑每每见到帝衡的腰都会感叹一句,腰也太细了吧。
而且如今他穿着白衣服,光从身后透过来,腰腹的阴影被掩盖在有些宽大的白衣下,腰带也是白色系的,有着云纹绣样,合围束在一起。
这不就是要她把腰带扯开吗?
这不是给她犯罪的机会?
少年好心机。
那人揽过衣袍,并没有给她扯开一看的机会。
这算什么?只勾引,不打算给人看?
谭桑有些气,鼓着腮帮子,纤长微翘的睫毛,好看的桃花眼里有些潋滟的光。
帝衡瞧着倒是还不错。
像极了当初自己看见的白虎神君的幼崽。
很是可爱。
帝衡也不兜圈子,直接把衣袍里的东西给了谭桑。
入手冰冰凉凉的。
谭桑转过头,看着手里的东西。
这是?
鳞片吗?
她仔细的把弄着,她问:“这是什么啊?”
那人轻声道:“我的护心鳞。”
护心鳞?
谭桑饶是在怎么不学习也清楚的知道这东西是龙很重要的鳞片,可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
如今给了她?
谭桑虽然不想要,但是帝衡这人向来固执,给自己的东西,如果不收,他能变着花样的给自己。
于是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
龙是银色的,连鳞片都带着清冽的寒意,摸起来有玉石的莹润,也有金属的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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