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封一修就跟着易天穿过陡峭的矿山,擦着山崖行走,进入了一个山洞。
看起来是一个通往外界的出口,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不过由于塌方,前路已断。
细看之下,留下了很多痕迹,想必自他发现之后,每日前来疏通,长此以往,竟成了他的一个小小根据地。
山崖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叫唤,封一修见情况不对,立马开溜。
他吸吸气,爬在一颗大树丫上,眼睛到处搜索,果然,就在不远处,一条黑色大狗,卷起弯弯的耳朵,长嘴里吐着大舌头。
封一修定眼看去,这狗居然是李大王八的黑儿子!
大黑狗看见那鬼鬼祟祟的人沿着只能容一人通过的路口而去,它害怕,不走了,转身离去!
不多时,大黑狗后面多了一条黄色大狗,而大狗后面还有三个人。
周某人,李大王八,黑虎三人齐头并进,想起易天那小子三翻四次想跑,周某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反了天了,这狗东西!半夜三更不睡觉,又跑得这里来作妖!”
“旺旺”
两条大狗表示不满,冲着周某人咆哮。
李大王八赶紧走上前摸了摸它们的狗脑袋,一脸宠溺的说道:“乖儿子,你周叔说的是易天那小子,没说你们。”
两条狗像是通了人性,这才停止咆哮,只不过看向周某人的眼神,充满敌意。
“难道我也被发现了?”
封一修听见他们说话,估计他们早就知道易天在这挖洞,自己也不晓得有没有被发现,当下就想出手试试自己的功力,但仔细一想,虽然下面这几人都是普通人,但少君可是筑基期的高手,按照吸收自小青的记忆来看,少军可以打几十个自己,要是引来少君,那可就玩大了,自己现在最主要做的就是明哲保身,还是不要冲动了!
作为小师弟的黑虎走上前来,挤起一丝笑容,道:“两位师兄,现今师父去了风月神宫,你们看怎么办?那易天可是个狠茬子,单对单没有一个人干的过他,要不我们回去叫人。”
周某人从背后向前,一脚踢在黑虎后背,怒斥道:“让他们知道还不全来挖洞,到时候跑了咱们都得完蛋!”
“轰隆隆....”
三人一阵沉默,雷声轰鸣,眼看大雨又要降下,几人更是没了谱。
他们不是修士,没有那种动辄翻雨覆云地实力,但此事又不得不办,茫然间,没了主意。
听见这个三师弟居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周某人有点不屑,他继续说道:“怕什么?那狗东西只能打一个,我们三个一起上,还会怕他吗!”
“旺旺!”
大黑狗上前咬住周某人的小腿,死捏着不放。
周某人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可是他的口头禅就经常挂着三个字“狗东西”。
他是三兄弟最小的,而狗是他大师兄李大王八养的,他不敢下狠手,不然早就一掌活劈了这两条狗。
特别是那只黑色母狗,已经通了灵,周某人十分难受。
李大王八赶紧上前拉架,可怎么也拉不开,其实李大王八心中是有气的,他恨不得大黑把周某人咬残,记得有一次,黑虎悄悄给大黑狗了下了堕胎药,至此之后,大黑狗突然就变了性子,很多时候连他这个主人的话都不听。
悬崖边上,黑虎与大黄狗站在一起,一人一狗的眼神碰撞,竟然泛起一丝冷笑。
黑虎人称笑里藏刀,可现在他发现大黄狗眼神凶横,脸色瞬间冷了起来,心里想道:迟早有一天让你这条死狗下地狱,不过猛然间,他的心里似乎又想道了什么鬼主意。
他往身后走去,对拉架的李大王八道:“大师兄,我有法子了!”
“快说!”
李大王八心中正在气恼,明明是他养的狗,却被周某人又踢又打,听见黑虎说有法子了,也不上心。
“此处悬崖峭壁,黑灯瞎火的,那兔崽子发起疯来是不要命的,我们三兄弟一不小心估计命都要玩完,不划算,不如让大黑和大黄进去探探风,反正它们通了灵,发生什么事我们也好知道,到时候再禀告师父也不迟!”黑虎信誓旦旦的道,仿佛已经胸有成竹,其实他只想借刀杀狗,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周某人一巴掌打在大黑狗的狗头上,直接让大黑狗摔了个狗吃屎,他凑了过来,说道:“我感觉老三说的可行。”
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
李大王八教唆大黑狗和大黄狗去寻觅易天,可大黄狗居然上前啃着周某人裤脚不放,无奈之下,只得大黑狗独自前去。
月如银盘,星光璀璨!皓月当空,虫鸟鸣叫,虎啸兽吼,丛林遍布危机。
当月光照亮丛林,隐约间可见,漫山遍野的碎石横七竖八的陈放,零零碎碎的杂草无章节的生长,迎客松翘首山顶,犹如巨人站在山巅,俯瞰万里大地。
三人脊背发凉,深更半夜的,要是有什么凶兽出没,还真不好说,不多时拉扯大灰狗就此离去。
封一修躲在暗处,见此情景,又转身前往洞中,他挺欣赏易天的,为了自由,不要命的人,值得敬佩。
曲径幽深的山洞,柴火把山洞内照得通亮,易天束着长发,额前挂着少许刘海,他眉如剑,眸如星辰,鼻若悬胆,刀削似的脸颊被汗水打湿,裸露的赤铜色肌肤已经汗流浃背。
“这还是个小白脸,看来要想个办法拐来卖给那些少妇,肯定能赚不少钱!”
封一修悄悄摸在一边,上下打量着易天。
易天持着锄头,作为一名优秀的矿工,挖矿打洞是他的专利,寻找自由是他梦想。
他心神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封一修。
“哗哗哗!”
什么声音,不会有鬼吧?封一修凝神静听,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赶忙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无意冒犯,厄运走开,无意冒犯,厄运走开!”
连续说了几句,封一修不免心慌,说不定这里还真存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小子深更半夜敢一个人在外面打洞,是不是有恃无恐?难道他还藏了什么秘密?
他壮了壮胆,继续在一边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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