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莹颤抖着腿跑到妈妈面前,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妈妈。
蹲在妈妈机位前。
“妈,那个魏姐要我去做她的助理。妈,我有出路了。”
焕莹笑中带泪,一双水灵的眼睛从未出现的亮光,仿佛水晶一样。她的面容上充满着自信的光芒,她找到人生目标,她看见了希望。
而她妈妈眉头一皱面上却是一脸不耐烦的回了句:“哪个什么魏姐,什么助理!”
“就是昨天到车间里来验货的,她姓魏,是个很厉害的设计师。妈,我把我的作品给她看了,她说我可以,她愿意带我,我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做一名出色的设计师。”焕莹一气说完满脸期待的等待妈妈的回复。
“不行!”她妈妈满脸不耐烦又多了道严厉。
“为什么?”焕莹慌了。
“什么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你走了家里家务谁做?!”
“妈!”
“我是……”
“好了!不好说了,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个数,还什么设计师,做梦!可别浪费时间了,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焕莹心似雷击,整个脑袋嗡嗡作响,眼泪止不住的流。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她已经剥夺过她人生中的一次光明了,现在她好不容易等到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可以说可以改变她命运的机会,她又给湮灭了。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她上辈子做的什么恶事,今生让这个人做自己的妈妈。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焕莹的眼泪像大坝开了闸一样,泪水收不住的汹涌的往外冒。
很多人往她们这边看,临近的人都听见她们母女的对话内容了,脸上都显出惋惜。在她妈妈那里她是个没用的人,但在她们这群人眼里,这女孩确实不错,很聪明,什么事一点就透。既然别人都给予肯定愿意带着,那她妈妈为什么不给自己女儿一次机会呢?哪个母亲不为自己孩子考虑?现在面前有那么好的路,可她妈妈为什么就不为孩子前程考虑却那么自私呢?
焕莹感觉快要窒息了,涨红着脸捂着嘴跑了出去,在办公室附近一角落痛哭起来。
把心里的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她满脸绝望的颤巍巍站起身,往办公室走去。
“你怎么了?”魏舒勤看着焕莹红肿的眼睛一脸疑惑。
焕莹刚想说话,可嘴一在蠕动而发不出声音。
“别哭,有事慢慢说。”魏舒勤拂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焕莹控制自己半晌说道,“对不起,魏姐,我妈……”
抹一把模糊的眼继续说到:“我妈她不让我去…”声音哽咽到快要说不出话来。
魏舒勤明白了,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呢,人妈妈不让带,她也不能强制带走啊。虽然她很喜欢这女孩,但没办法。她的助理因为结婚请假,接下来可能会生孩子之类麻烦的事,所以她也想在找个得力的助理,正好这女孩又喜欢设计又有天赋,正好不两全其美吗?哎,可惜。
其实她这次来不是她的工作范围内的事,主要这批货是她的作品,总厂那边不是她的货,那边正在赶另外一位设计师的货,那边验货的人出了点事。她就主动向经理提出她来,正好参观一下这边的情况。巧遇到自己中意的人,结果又是这么个情况,实属无奈。惋惜!
魏舒勤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以后要是有什么可以联系我,又或许以后你妈妈又想通了呢,所以啊,不要哭,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不要轻易放弃,加油,你是好样的!”魏舒勤面带微笑温柔的摸了下她的头。
这下焕莹的眼泪更控制不住了。不断的哽咽抽泣,好像随时就要抽过去一样。
魏舒勤下午就回去了。焕莹扒在门口直到车子走远,她的脚步依然如千金重无法动弹。
晚上回到家,别人都睡了,焕莹到妈妈房间,想在乞求她,看看能不能改变主意。
“妈。”
她妈眼也没抬,烦躁的扔了下手里的瓜子壳。
“妈,您让我去吧,到了那里比这工资高,我还能多赚点,给您也多。到时我做了设计师,工资会更多,弟弟的学费就更不用愁了。”焕莹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她妈的情绪。
“魏姐今天都看了,说我这些画的都不错,是很有天赋的,只要在继续学习,磨练一段时间我可以的。”
焕莹把那些纸搞和她做好的成衣想递给她妈妈看。
谁料她妈妈一把抢过来,把纸搞撕的稀碎,把衣服踩在脚下跺了几下。
“你说够了没有!你根本就不长脑子!今我在厂里说的还不明白吗?!还要我在重复一遍吗?!啊?!想走,门都没有!”
焕莹此时的心痛的好像别人在生撕的心脏。剧痛无比。看着自己宝贝似的东西就这样被轻易的撕的稀碎,这些可都是她的宝贝啊,怎么能这样践踏她的宝贝呢?!
她蹲下身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面目全非的纸搞,一点点捡起,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纸上。
她缓缓站起,眼里从未出现过的恨此刻浮现在她脸上。
她妈妈惊骇的望着这还第一次在她女儿面上出现的表情。她很想上去揪住她的头发踩在脚底狠狠的拧踩两下,毕竟这事她以前不是没干过。但转念一想这还得用着她,还得指望她赚钱养家呢,算了,今天就放过她一马。转过身不在理她。
焕莹把她那些稀碎的宝贝抱回屋里,傻傻的坐在桌旁,没有开灯。
她的命运就这样了吗?一整夜她都那样坐着发呆。
接下来的一件事让事情出现了转机。
焕莹的爸爸在工地不小心从施工楼掉了下来。摔断了腿,幸好楼层不高,不然连命都没了。
这样一来家里又少一个劳动力,弟弟学费要教,小孩长大了上了高中学会了攀比,就算家里没钱也喜欢在同学面前装,喜欢名牌衣服。这样家里开销就更大了,在加上还有外债要还。一家的开支都很拮据,焕莹的妈妈感到了压力。
这天焕莹妈妈把她叫进屋里:“如今你爸爸整天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好不了,医院又查出他肝不太好,还有几处都不太好,就算腿好了以后,他也不能出重活了,家里的担子都落在我们娘俩身上了。”
她妈顿了顿声音很平和的说到:“你要是实在想去也行,妈妈呢也不是不为你的前途考虑,你去吧好好干,给家里多寄钱来就行。”
焕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几天一直暗淡无光的眼睛又恢复了光亮。眼中充满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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