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这位仁兄出手相助,在下薛霖,感激不尽。”薛霖看见白衣青年赶忙行了一礼说道。
“我可没有出手相助,只不过动了动嘴而已。我叫霍罗格,不用客气。”霍罗格干脆躺在了屋檐上,用一只手支撑着脑袋说道:“只是我看不惯那些在背后偷袭的人,尤其是技不如人的小人。”
“你说谁是小人?”廓尔柯突然暴跳如雷,指着霍罗格骂了起来,到有点像市井骂街的泼妇。
霍罗格有点懵逼,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刺激到了对方的神经。
如果廓尔柯冲上来找自己打一架,他还是能接受的,但如这般跳着脚不停的骂人,他可接受不了。
他正准备跳下屋檐时,薛霖伸剑一指廓尔柯,说道:“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好的很!”廓尔柯一声怒吼,黑袍摆动间皮鞭从宽大的袖口中飞射而出,向薛霖横扫过来。
廓尔柯表面虽然气愤,心里却不敢丝毫大意,因为此时他还要分心警惕身后的霍罗格。
薛霖一眼就看出了对方鞭法的变化,不退反进,剑尖在鞭身上一点,止住了对方的攻势,紧接着另一只手抓住鞭尾侧身向后一拽。
廓尔柯没想到对方的打法如此凶狠,一时大意被鞭子带着抛到了空中,向薛霖的身前摔去。
薛霖剑尖光芒闪动,一瞬间便向廓尔柯刺出了四五十剑。
“锵、锵、锵......”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廓尔柯的黑袍四分五裂,一团金光从里倒飞而出,落在了地上。
薛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金甲的矮小男子,身高不足一米,两只手各拿着一个比他自己还高的金属圆棍。
圆棍的一头各有一个小小的脚型的平台。
“原来是个侏儒。”霍罗格坐在高高的屋檐上,看着廓尔柯的身影轻轻的自言自语道。
那细小的犹如蚊子叫般的几个字,听在廓尔柯的耳朵里却似轰隆隆的雷声一样。
廓尔柯手持双棍猛然转身,看着霍罗格怒吼道:“我忍你很久了!”
霍罗格双手连摆,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并没有歧视你的意思。再说,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灵啊,这么小的声音都听得见。”
看着霍罗格一脸假惺惺的样子,廓尔柯觉得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他的身上腾地冒出一股银色的火焰,矮小的身躯瞬间高大了许多,一步步向霍罗格走去。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一身绿衫的女子从远处飞奔而来,手中长剑一指霍罗格,喊道:“卑鄙无耻之人,纳命来!”
霍罗格看见绿衫女子毫无惧意,反而拍着手掌笑道:“对嘛,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干嘛非要将这么漂亮的衣服裹在黑漆漆的布里。”
“歃血?”廓尔柯停下了脚步,看着到了眼前的绿衫女子,一脸惊讶地问道。
绿衫女子脸上微微一红,却没有回答廓尔柯的问话,纵身一跃跳到了屋檐上,一剑向霍罗格刺去。
“哎呦!穿得这么漂亮,原来还是只母老虎!”霍罗格大叫着向后退去,一个翻身跃到了另一个屋檐上,转身跑了。
“给我站住!我今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歃血一声娇喝,追了上去。
两人一逃一追,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视线外。
廓尔柯有气没地方撒,又猛地转身看向了薛霖。
薛霖也将视线从两人消失的地方挪了回来,看着廓尔柯说道:“这个......”
“休要说话!”廓尔柯怒吼一声,提着双棍奔向了薛霖。
薛霖心中叹息一声,剑上泛起一层银色的光芒,里面隐隐有金丝穿梭。
“开天辟地!”薛霖大喝一声,举剑劈向了迎面而来的廓尔柯。
“轰”的一声巨响后,廓尔柯的身体从薛霖的头顶飞了过去。
“咔嚓”一声,廓尔柯手里的圆棍断成了几截,他惊恐的面孔也在圆棍断裂的同时,变得狰狞扭曲,“嘭”的一声化为了一团血雾,洒在了长长的台阶上。
薛霖走上前,看了一眼台阶上的血污,又看了看远处台阶下渐渐变淡的红色雾团,将剑一收,转身走向了大殿。
......
薛霖刚一走,台阶下红色雾团里猛然迸发出万道金光。
红色雾团被戳的千疮百孔,接着“噗”的一声消散在了空气中。
贺兰大月手持长剑,表情平静地站在巨猿的面前。
巨猿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腹部一个拳头大的孔洞正汩汩的冒着鲜血。
左手捂住受伤的腹部,巨猿咆哮一声举起右拳向贺兰大月砸来。
贺兰大月一动不动,冷漠地看着巨猿。
巨猿心中一凛,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右臂无声无息地摔落了出去,掉在了地上,右臂处鲜血喷涌而出。
巨猿一声惨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身形也不停的缩小了下来。
不一会儿,又恢复成了猴烙的样子,只是更加的苍老和虚弱。
猴烙任由伤口流着鲜血,脸上惨淡一笑,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了。
“贺兰将军不愧是贺兰将军......”猴烙拼尽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就没了生息。
贺兰大月看了猴烙一眼,并没有多做停留,将剑一收,转身向台阶上走去。
......
霍罗格已经被追到了最高屋檐的边缘。
他看了眼数百米高的城墙,转身望着追过来的歃血说道:“我说姑娘,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真是来找人的,你何必这样穷追不舍?”
“你说找人就找人?”歃血没好气的说道:“再说,大祭司的圣殿岂是你随便进出的。”
“我真是来找人的。”霍罗格见对方顽冥不化,终于如实的说道:“她的名字叫空鹤。”
“空鹤?”歃血的神色稍有缓和,但紧接着又厉声道:“空鹤的威名人尽皆知,我还可以说贺兰大月是我哥哥呢!”
霍罗格无奈,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耳环,在歃血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这是空鹤送给我的一只耳环,和她手里的那一只是一对。”
“你是霍罗格?”歃血问道。
“正是。”霍罗格见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脸上一喜,回道。
“你可害得空鹤好苦!”歃血收了手中的剑,却依旧怒气冲冲地说道。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