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彩和灿妮一起去了水湾看阿姨,她照往常忙碌着,汗湿了她的发,她仍不说苦的忙着,惠彩鼻子微酸,走到屋内从背后轻抱住阿姨,撒娇着唤了声:“阿姨,我回來了,你还好吗?”
听到惠彩的声音,阿姨声音有些颤抖,却吞着口水隐忍着情绪:“你这个坏丫头,还知道回來看我这个阿姨啊!我以为你就在中国了!”居然去那边一个多月的日子里,只打了两通电话回來,真沒有孝心。
“阿姨,对不起~”下巴搁在阿姨的肩上,笑的讨巧,站直身体从包包里又拿出柔顺的丝巾,不顾炎热的天气,给阿姨系上,颇为满意的点头:“果然很适合阿姨,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阿姨解下丝巾,心里感动着,可嘴上不说出來:“买这个东西干什么?夏天不怕捂出虱子啊!钱多了沒处花啊!以后别买了!”
“秋天的时候就可以系了,阿姨系上这个丝巾感觉年轻很多呢?我们一起走出去,人家一定以为我们是姐妹!”
被惠彩的话逗笑了的阿姨,捏捏她的鼻子:“少贫嘴了,对了,上次听你打电话回來,你找到爷爷了,爷爷精神好吗?”
想到爷爷,惠彩眼眶就有些湿润,那是自己的亲人,时隔十八年才得以相识相认的血脉至亲,倍感珍贵的真情,用力点着头:“嗯,爷爷让我转达阿姨,他很感谢你把我照顾的这么好,有机会一定会亲自跟你道谢!”
听到这话,阿姨的脸变得沉重许多:“是我感到抱歉才对,你本就姓李,应该在当时让他接手你的抚养权的,是我的不对,让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如果李昊再听话的话,爷爷会舒心很多,现在他的身边有小琴,爷爷会省心很多吧!
“阿姨,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对不起,曾经说了很多让你感到伤心的话,是我的不懂事,你不要跟我计较!”想到当初她为了不想结婚,扬言说阿姨不是她的妈妈,沒权管她的时候,挨了阿姨的打,自此心里也有了反思。虽然跟阿姨道歉过,可内心的抱歉远于那些话语。
她早在很久之前,就把阿姨当成了自己的妈妈一样看待,因为阿姨待她和对待自己的子女沒有什么区别,有的时候,灿一和灿妮沒有的东西,她有,她不是心里沒数,阿姨这些年的辛苦付出,为了让他们都过上舒服度的生活,小时候忙着赚钱,再苦晚上也会买冰淇淋给他们吃,那些美好的记忆,她都沒有忘掉。
心疼拥着惠彩,阿姨动情的流泪:“傻孩子,你从出生我就在身边,你妈妈坐月子,我就抱着你让你睡觉,灿妮在你姨父怀里睡得很甜,因为你不像灿妮那么乖,你非要宏才肯睡觉,在我得知你父母的噩耗,一个人在中国,沒有亲人去接你,我在韩国有多着急吗?”
回顾那些往事,一言难尽,心中如千疮百孔,找不回完整:“我看到小小的你睁着无知的双眼,看着周围的人,我一抱着你的时候,你就哇哇大哭,当时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也认识我,知道我是你阿姨,所以你在跟我诉苦呢?你在怕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在阿姨的怀里,也已经泪流满面的惠彩,呜咽说不出话:“谢谢你阿姨,沒有像爸爸妈妈那样放弃我,不然我就真的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世界了!”
“阿姨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就算阿姨有一天离开这个世界,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我要找个信得过的人照顾你,陪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捧起她的脸,给她承诺:“阿姨不会让你不幸的,我要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哭着点头:“嗯,所以我现在很幸福,我很爱在承!”
好久沒这样放松哭过了,阿姨擦掉眼泪,拍拍惠彩的手:“你等一下,我去做东西给你吃,有时间也让在承过來,他的腿好点了吗?”
本停止落泪的惠彩,在阿姨提到韩在承的腿,惠彩的泪又在眼眶中打转,他为了腿从云端上重重跌在最底层,从高高的顶层摔得很痛,成就将他视野放得很宽很高,可意外把他的梦想打击的破碎不堪,他从最初的无法接受,到最后的坦然接受,从开始的暴动自弃,到现在的平稳心态,他改变了很多,这些都是他的努力,她为他自豪,为他骄傲。
“不用担心了,他沒事了,脾气也好很多!”虽然说话有时候还是那么毒,会让她感到很呛,可是至少不会随便凶她,而且他会吻她。
“那就好!”阿姨放心的走进厨房。
“干杯~”几个玻璃的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乓的干杯声。
众人举杯完,收回又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申赫看着沒怎么说话的韩在承:“在承,惠彩怎么沒來!”
“她去看她阿姨了,我们喝我们的酒就好了!”韩在承不想惠彩过來,也就沒告诉她,申赫请客喝酒,要不然以那丫头的性格,她肯定要來参加,喝多了就会沒有分寸的跟别人宣告,她有个哥哥在中国也开了一家酒吧!她进去喝酒还倒霉进了警车局......想到这些就要头疼,一定不能让那笨蛋喝酒。
“这沒意思,还是惠彩在的时候好玩,她很有趣!”申赫说完就起身去了厕所。
韩在承额上挂满黑线,敢情他把惠彩看成是逗乐的工具了,还有趣,笨的要命。
“很快就要开学了,和对方的战略你有沒有想法!”宋秀维把酒杯放在桌上,问坐在对面的韩在承。
“他们的作战方法你们有消息吗?对方的主力泰武是我们必须要防范的,那家伙很会做小动作!”韩在承回答。
崔真佑点头表示认同:“我们的人手不够啊!加上我们社团的人,我们的候补人员都不给力!”
“我做候补!”
韩在承的话让宋秀维、崔真佑、奉灿一都诧然,宋秀维不放心地问:“你的腿可以打球吗?”
不停止带球奔跑在场上,投篮沒中,倒下多次,他沒有因为失败而放弃,反而更加坚强的站起身,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终于在他不放弃的精神下,他的球投中了,他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比以往的每一次成功,都要骄傲。
在挫折中成长,会使他更强大,韩在承沒有直白回答,绽放强者的微笑,酷酷对他们说:“相信我!”
弥漫着奶香味的甜品店,惠彩、灿妮还有瑞雅围桌而坐,她们谈论着在中国发生的很多有趣的事,时不时传來惊呼,惊奇着等待下文,时不时传來笑声,洋溢着快乐。
灿妮笑得诡异:“他真的有吻你啊!后來呢?你们有沒有更深的发展,有沒有……那个!”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她的全身。
“哎哟,你想到哪里去了,沒有啦!”烧共双颊的惠彩,害羞得不行。
单手支着下巴,脸部呈现四十五度的角,倾斜看着某一方,露出迷离的目光,轻说着:“我要什么时候和珉一哥接吻呢?那种感觉一定是超棒的!”开始在头脑里幻想的瑞雅,叫惠彩和灿妮看傻了眼,爱情啊!会使人盲目的,那么聪明理智的瑞雅,从承认喜欢奉灿一,她有哪点像她自己了。
“灿妮,你和崔真佑前辈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沒有kiss啊!”惠彩不想自己被灿妮取笑,也要让她感到不好意思才行。
灿妮的脸皮又怎么能跟她比呢?她无比憧憬的双眼冒心:“他让我着迷,他的舌头有伸进我的嘴里,想想都好热!”用手扇着风,灿妮上火了。
惠彩无语,很佩服灿妮的大胆,怎么这种话都说的出口,有点恶心,又感到梦幻,她尝试用舌头舔了舔上愕,韩在承也有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吧!哎呀,不能想下去了……
惠彩的脸通红着,吃着冰淇淋也不管用,沒有降温的作用:“不跟你们聊了,我先回去了!”再待下去,她会脸红到脖子。
不等她们说话,惠彩逃般的溜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相对无语的两人。
出來燥热的街边,惠彩一个人斜挎着包包走去车站,坐公交车回去,不知道韩在承有沒有吃东西,从家里出來和灿妮一起去看阿姨,他和崔真佑还在家里喝啤酒,现在已经很晚了,他在干嘛呢?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韩在承,还沒有拨出去,一辆跑车紧急刹车停在她的面前,吓得她退后两步……
车窗慢慢降下,惠彩弯着身子看到车内的人是宋秀维,她意外张了张嘴:“秀维哥!”
打开车门下车的宋秀维,迈着修长的腿到惠彩的面前,双手还胸,倚着车身,头发挡住路边的灯光,倾前笑着跟惠彩说:“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喝酒!”
喝酒,听不懂的惠彩抓抓长发:“沒人跟我说啊!有人约了吗?”
“嗯,是赫请客的,在承沒跟你说吗?”宋秀维一副不相信韩在承沒告诉惠彩的表情:“是你自己贪吃冰淇淋,不愿跟我们一起吧!”
想解释,又找不到说辞的惠彩,真想大呼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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