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秦公馆的氛围很低沉,秦淮一连处置了几个士兵,大家现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唯恐惹了他的不快。
就连张副官现在都不敢往他跟前凑:“以前只以为少爷是看上了姜囡姑娘,却不知道用情至深啊!”
珠儿有些茫然,少爷喜欢姐姐?
她没看出来啊!
“她到底什么时候醒!”
两人刚走近房间,便听到里面传来秦淮的薄怒声,只是可能顾及着躺在床上的人,他是压着声音的。
“少爷,这位姑娘伤的比较重,这真不好说。”
王医生惶恐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秦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还记得我说的话吧?”
王医生僵在原地。
“………她醒不来,你也去死!”
“少爷,我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医治这位姑娘的,”王医生顾不得擦掉头上的冷汗,赶紧保证。
秦淮目光收回来,落在床上紧闭双眼的人身上。
“滚!”
王医生听到,赶紧退出去了。
正好碰到门外的张副官与珠儿。
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的拉着张副官的手,走到一旁,小声道:“副官,里面那位姑娘跟少爷………”
张副官也知道王医生为难,但是他也没办法。
被抓到的那两个人,都没有问,直接就是打,到现在都已经半死不活的了。
而且是各种刑具都用的差不多了,那两个人早就撑不住了,可是每天还用一勺盐水折磨着呢。
“你尽力救吧,少爷他………”
张副官说着叹了一口气,少爷现在这个样子,上一次出现还是在林小姐退婚的时候。
“里面这位姑娘要是有事,恐怕整个秦公馆都得翻天。”
王医生听了,大骇,更是觉得心跳加速,快没救了。
“就看你的了。”
张副官拍了拍王医生的肩膀。
王医生:“…………”
待王医生快步离开之后,珠儿才开口:“少爷真的喜欢姐姐?”
“就你这个笨丫头看不透,”张副官无奈,“姜囡姑娘应该是知道的。”
“啊?”
珠儿张张嘴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随后,她又愧疚:“希望姐姐没事,要不然我一定会恨死我自己的。”
“不怪你,”张副官看着她自责的样子,宽慰道,“姜囡姑娘也不想你出事,她也不会怪你的。”
“姐姐都是为了救我,”珠儿失落的低下了头,“如果不是我,那两个人根本抓不到姐姐的。”
“这话千万不要在少爷面前提,”张副官提醒了她一句,现在少爷正在气头上,若是再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发难与珠儿。
珠儿闷闷的点点头:“嗯。”
“你就别去了,回房间歇一会儿吧,”张副官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去少爷面前晃悠了。
“好。”
珠儿失落的离开,眼泪在转身的那一刻掉了下来。
张副官看着她的背影,叹气,姜囡姑娘还是赶紧醒过来吧,要不然这真的要变天了。
秦公馆地下
在秦公馆的负一层,打造成了一个私设的牢狱,这里面有各种刑具,甚至还有水牢。
有专人看管,每当有了很重要的犯人,都会被关在这里审问。
“少爷,人在里面。”
张副官跟在男人身旁。
一走下来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有些浓了,久久挥散不去。
“少爷,副官。”
里面守着的人见到来人,齐刷刷的敬礼。
秦淮抬步朝里面走:“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每天都用不同的家伙伺候一遍,每隔两个小时,撒一遍盐水,”一个士兵头儿跟在后面汇报,“人还活着。”
这就是这里的可怕之处了,被关在这里,说是生不如死都是简单了,每天上大刑,还不会让人死,这就是活活受折磨。
“其中有三次,他们想要咬舌自尽,都被拦下来了。”
“嗯。”
秦淮淡淡的应了一声:“待我过去看看。”
“是。”
士兵把他们带到两处相对的水牢外面,停住脚步:“少爷,就是这里。”
只见水牢里面,血肉模糊的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半截身子都泡在了水里。
这里的血腥味更重,有些熏人。
“带出来,我要亲自审问。”
秦淮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离开。
士兵们不敢耽误,赶紧把人从水牢里弄了出来,拖着人带到了平时审问的十字架这里,这一处很宽敞,两侧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其实秦淮亲自来审问的不多,就交给他们,就够了,保准能问出来想知道的东西,但是有一些骨头很硬的,少爷便会亲自过来,再硬的嘴,他都能给撬开。
“那边的人?”
秦淮翘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上。
士兵恭敬的回答道:“说是张恩超府上的,派来去偷印章的。”
张副官皱皱眉:“张恩超现在自身难保,还敢派人来偷印章?”
之前被秦淮整治过之后,张恩超现在都窝在自己家里没怎么出过门,连带着他的儿子闺女都低调了不少。
“印章?”秦淮扯了扯嘴,冷哼一声,“派出来两个蠢材?”
“少爷,他们还说有重要密报。”
士兵如实回答。
“哦?”秦淮挑挑眉,“是吗?”
他起身走到一排刑具前,手指在一排匕首上划过:“密报?有意思。”
最终他的手指落在一把精巧的匕首上,他把哪匕首拿在手里,用力一拔,匕首刀锋泛着冷光。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正是刀疤脸,看着不远处那个被外人称为“冷面阎王”的年轻少帅,刀疤脸自然是听说过他的可怕之处的,此时见他拿着一把匕首朝自己走过来,更是吓得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怕了?”秦淮不屑得嗤笑一声,“开枪得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
“不,不是………啊!”
刀疤脸话没说完,哪匕首已经被狠狠的扎进了他被绑着的右手上,直接穿透,刀剑扎在了木桩上。
“啊!”
刀疤脸除了尖叫,就是浑身疼的抽搐。
秦淮面不改色的伸手,一样的一把匕首恭恭敬敬的放进了他的手里。
“来我秦公馆找死!”秦淮眯了眯眼睛,紧抿着薄唇,手下一反,匕首以同样的样子狠狠的扎进了刀疤脸的左手。
“啊啊啊啊”
整个地牢里,响彻着刀疤脸吃痛得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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