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一过,这一年,吴清竹四十岁,贺兰三十八岁。
孩子们逐渐也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事业,纷纷离开了二人的身边。
吴家二房,吴清泉,也已经爬到了五品官的位置,
见小一辈的都不在,吴爷爷便觉得在县城待着不舒坦,选择了回乡下居住,吴父吴母不放心,也跟着老人回到了乡下居住。
如今这座院子里也就剩下吴清竹贺兰二人。
贺兰除了没日研究饭食,也没有别的事情。
突然有一日,贺兰收到穆青的一封来信,急匆匆的就去了学堂找吴清竹。
信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简单的说明了吴清泉在京都似乎有了大动作,如今已经到了要把妻女儿子送出京都的地步。
穆青派了人去跟随保护,只是这一路上似乎发生了意外,几波人都走散了。
范怜怜同她的孩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穆青之所以写这封信的原因也是希望贺兰这边能够派人沿途去找一找。不要让范怜怜,一行人在回去的路程中出现意外。
吴清竹看到来信,着急的便去了官府。
如今的捕快头子依然是林大头,听说了吴清竹的来意,匆忙的叫声还在闲置的官差。沿着官道上行出了百米距离去寻找。
奈何,出发了三四天,都没有遇到相似的人。
贺兰着急之下,叫上家里堂兄弟们一起往沿途的驿站打听着。
这一找就是七八日,丝毫也没有一点消息。
正当贺兰着急之时,偶然看到一位妇人腰间带着的一副玉佩。
赶忙上前拽住这位妇人:“我能问一下您这副玉佩是哪儿来的吗?”
妇人吓了一跳,转眼间见到是位年轻貌美的小妇人,这才安了心,便拍了拍胸脯:“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玉佩很是好看,我家中也有一副一样的,我想再买一个回去凑一对。”
“那可能不太成,我这个是一位小乞丐给的。”
“您说的这位小乞丐是?”
“我也不知,大约是三两日前。有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手中拿着玉佩,求我换些吃食银两,我这人有些心软,倒也是同意了下来。”
“那位乞丐,夫人可还记得?”
“说实话,脸上脏兮兮的,我也看不出,拿了东西便跑了,之后再也没见到过。”
贺兰千恩万谢后便匆忙的去找了家里男人们。
吴清江吴清河兄弟再加上吴铜,听到贺兰的呼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忙的赶紧跑了回来。
“怎么了?”
“咱们换个方向,去那些破寺庙,流浪乞丐们居住的地方。”
“为何?”
“来不及解释了,现在赶紧去找才是正经。”
正要出发时,贺兰忽而意识到忽略了一些事情。
匆忙拉过吴清江的大儿子,趴在耳边小声的嘱咐了几声后,也跟着几人去寻找范怜怜一行人的踪迹。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在城外百米距离的一座城隍庙内发现了那妇人所说的破烂衣衫的女乞丐。
只是这人,并不是范怜怜。
贺兰拿出刚刚在妇人手里买来的玉佩,递到跟前询问,是不是她拿去卖掉的。
这女子第一时间便摇头示意不认识。
贺兰解释了好一会儿,这位女子才吐露实情。
这玉佩确实是她买的,是一位夫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他一些值钱的东西,让她拿去当掉或者是卖掉换些银钱和食物。
作为报酬,她可以分一半的好处。
只是四五天之前,这女子便没在找过她。
“那你知道她如今在哪儿,或者还跟别人有过接触?”
这女子想了好半天,惊喜的开口道:“似乎跟明翠楼的烟儿姑娘有些渊源。有一次我去送饭时远远见到过烟儿姑娘的马车从那里离开。”
在场的男子面面相觑,明翠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匆匆忙忙赶回城中,已经是晚上。
几人对视着,看着灯红酒绿的楼层,一时间谁也没好意思往前凑。
贺兰一咬牙,想要冲进去,一旁的清江媳妇赶忙拉住。
真要是进去了,说不得名声都要臭大街的。
见几人拉着死活不让她进去,贺兰只能蹲在墙角,等着第二日白天的到来,也好能正大光明的进去打听问个清楚。
第二天,他们,上前打听,守门的也没为难,好声好气的叮嘱二人在门口等着,紧接着就去找人。
这位烟儿姑娘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一颦一笑,都透漏着女子的韵味。
没经历过风月女子的吴家兄弟,面红耳赤,往后退了好几步,似乎是要跟这人拉开距离,以免沾染上什么。
贺兰看着求生欲极强的几人,只能往前站着,询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在烟儿姑娘了解了事情后,直截了当的告诉了贺兰,她知道范怜怜如今在何处,并且愿意带着几人去找范怜怜。
贺兰惊喜之下赶忙拜谢。
顺着烟儿姑娘所指的方向。众人不由得感慨这处院子确实是一个好住处,谁也没想到,穿过闹市竟然会有这样一处优雅的宅院。
贺兰上前敲了敲房门,这时院中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到后来激动的以为是范怜怜,谁知道,开门的是一位较为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夫人。
惊讶地对视了好半天,谁也没反应过来。
贺兰试探的开口的:“草儿?”
“贺兰姐?”
“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
这位草儿姑娘,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便是当初吴海柱,卖出去的闺女,本来是卖给了小将军做丫鬟,谁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
草儿赶忙把一行人里面的女人们领进屋子,端茶倒水。
这时听着动静,范怜怜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关系一向很好的妯娌二人一见面,就是热泪盈眶。
“怎么就住在这了?也不往家里寄封信!”
“嫂子,我不敢啊!我怕给家里也招来祸事。”
贺兰怎么也没想到,这事,竟然如此严重。
贺兰心疼的看着憔悴的范怜怜,心疼的要命,叹了一口气,搂进怀里,拍着背,安抚着,同时也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听到正堂的动静,范怜怜的两个孩子也走了出来。
这两个是两个姑娘,也是后来范怜怜生的。
如今也有十来岁的年龄,看着几人的面容,贺兰就知道,肯定能没少吃苦。
“大伯母!”
“大伯母!”
“都在就好。”
心疼的摸着二人的脸蛋,忍不住又落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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