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二百八十三章:为什么不快活暨秦漠

    
    自得了玉田关后齐渊合军就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这也不能怪魏军无能这时朝廷上无人能拿主意老皇帝病得自顾不暇太子沒有实权也从沒经历过战阵血火不知该怎么排兵布阵才能御敌不仅是他朝上的臣子们个个心里慌得沒底贺云阳有的可不只是虚名他在几年内连吞宁朝、恢朝和夜幽三国可是有目共睹其时的魏朝虽然和月氏国结盟但一个贫弱的月氏国能帮助魏朝的也只能是一点可怜的军粮援助和精神支持了
    此时那些关塞上的地方上的魏军根本得不到朝廷的明确指示和支持他们只能完全靠自己可是再顽强的的斗志也抵不过几十万铁甲洪流的冲击何况大渊女皇有诡异瞳术齐朝国君有强悍武力那些魏朝的将士们两点都比不过也就只有一腔热血可洒了
    将士们人人斗志高昂意气风发想着若照如此速度推进不出二十日就能直逼魏朝的都城--玉莲城从此袤合洲中就沒有魏朝了
    他们想得容易贺云阳和天景却知道沒这么容易直到现在魏军还沒有一次像样的抵抗或反击想來应是魏朝王城中的那个神秘人物还沒出手他们也派出探子去了玉莲城打听消息探子带回的消息吓了他们一跳老皇帝驾崩和太子暴毙六皇子莫怜兰即位这些消息还在接受范围之内但那大规模活埋人的殉葬方式任谁听了都要胆寒那可都是些无辜妇孺和忠心臣子就这样活葬在了帝陵里不管是老皇帝的意思还是新皇帝的主张反正想出这残暴荒唐主意的肯定是个疯子得了这个消息贺云阳又对莫氏皇族多了一份忌惮
    但更让他担心的是天景的身体从起兵之日至今已经半月有余她整天就在马背上颠簸贺云阳和她麾下将领多次劝她坐车她犟着性子就是不肯说既是來打仗的坐在车里哪里有打仗的样子将士看着都沒精神斗志一起坚持骑马
    可是一天的鞍马颠簸下來就连身体强健的人都难免困乏疲惫何况她那样的单薄羸弱虽然从不叫累但她越來越不好的脸色越來越宽大的龙袍贺云阳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这深更半夜的贺主帅闯入朕的大帐是何用意啊”这天夜里二更时分天景看着正从外面走进的贺云阳笑问刚才门口那几声轻响应该就是侍卫被他点倒了
    “你还说我一向很遵守军中的规矩若不是太担心你我才不会做出夜闯友军主帅大帐的荒唐事”贺云阳瞪她一眼伸手就要握她的腕脉
    “不要”天景孩子气地把双手都藏在背后笑道“我好着呢你不用操心我是來帮忙的可不是來给你添麻烦的我这次还带了两名太医一起來了而且还带了好几支老山参呢每天都有喝参汤我撑得住你专心打仗就好了我想着那个白衣人可能很快就要出手了你别在这时为我耗费真力”
    “你呀”贺云阳叹息在她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轻轻搓揉她寒冰一样的掌心为她的经脉里注入丝丝暖意柔声道“这样费不了多少真力你不用太在意那个白衣人那天你也看到了开始他就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而且我沒兵器他才占了上风后來我拿到了青琊他就不是对手了嘛慌慌地逃走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有我呢我们会把两个孩子好好地救出來然后我们就回家这次我和你平分魏朝如何把魏朝分成东西两半东边的一半归大渊那可都是好土地你可以迁一部分大渊人过去定居种地怎么样”
    “还好”她依在他怀里倦倦地闭着眼睛“贺云阳你别笑话我啊现在我沒有前几年那样意气风发的了现在我觉得我对大渊的子民尽力就行了可是我已经沒有多少力了贺云阳我不想要多少土地这次若能得胜回去你也就再不用打仗了你能不能多陪陪我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再去银月原好久好久沒去了呢这些年我们到底在忙些什么”
    贺云阳紧抱着她难受地说不出话來是啊这么些年他们整天都在忙可是到底忙了些什么其实都是在为别人忙于他们自己只是白白流失了本就不多的时间
    他什么话也不说因为她已经睡着了靠着他睡得很沉贺云阳不敢动怕扰了她难得的安睡就这样让她靠着暖着她的手心一直坐到天色将明
    世安殿里早就散了朝一个臣子也沒有只有几个宫女内侍战战兢兢地侍立一旁
    奉天帝莫怜兰还坐在御座上并沒有移驾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意思当然也沒有人敢提醒他他就这么坐着而且也沒有帝王应有的端正威严的坐相他把双腿都蜷到了宽大的御座上抱膝而坐面对玉阶下空荡荡的大殿像个孤家寡人
    世安殿的门开了国师走了进來也沒有要向皇上请安跪拜的意思只向内侍宫女吩咐一声“你们都出去吧”
    几个人像得了特赦赶紧行了跪礼慌慌退出人人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离这个煞星皇帝远一点了
    “你现在可快活了吗”国师向御座上蜷缩得像个孩子似的皇帝问道“我虽然看不见似我知道人人都怕你而且他们心里都恨你恨不得你死这就是你想要得吗你快活了吗”
    莫怜兰茫然地摇头他委屈困惑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国师为什么和我想得不一样呢我杀了该杀的人可我并沒有原來想得那么舒心快活但是我沒有做错对不对那些人都该死他们都欺负过我”
    他跳下御座走了下來站在国师面前“也许是我还沒有把该杀的人都杀掉比如:贺云阳和陈天景”
    他转身出了世安殿的门语声清朗地笑道“他们死了就沒人和我抢那两个小娃娃了我会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的他们将是我的亲人他们不会恨我”
    冥夜居在魏朝皇宫的西南角上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子院子的布局很怪院中东南西北四角各种一棵槐树院子当中围一个小小的花圃圃中如妖火般灼烈盛开的花是曼珠沙华
    槐为木中之鬼一般不会种在家居之处这院里却种着四棵刚好将院子围起曼珠沙华虽然美丽却是地狱黄泉的引路花把这种不祥之花种在院中的正中之位可见住在这里的人喜好奇特行事诡异
    住在这奇怪小院里的就是那个深不可测的白袍盲人魏朝的国师--秦漠
    国师一般都会些法术或自称会些法术能给皇帝炼些丹药谈谈养生之道大旱之时求求雨什么的是个华丽而无实权的职位国师能当到可掌控朝堂格局一人力挺某位皇子称帝的份上纵观袤合七国秦漠算是独一无二
    秦漠能在魏朝如此强势是因为他不是有些法术之人更不是自称有法术的江湖骗子他强大的档法和高深的武功是人人有目共睹的别的不说只说秦漠的年纪沒人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少岁只知莫怜兰已是他辅佐的第五代魏朝皇帝了一百三十多年前那会儿还是庆延帝在位时期秦漠就做了魏朝国师直到现在他还是当初來魏朝时的样子看似而立之年目盲面目英俊只是仿佛石刻漠无表情常年只穿一件单薄白袍手持一根火红色的盲杖这红色并非上漆之色而是这根杖本身的色泽不知是何质地握在秦漠手中从不用來探路而是他的法杖和武器秦漠无论走在哪里都是昂首阔步像明眼人一样毫无阻滞
    秦漠是魏朝的灵魂这么说毫不夸张这一百多年间皇帝已换了四个国师却只有他一个这些年里只要是他力主可做齐的国事必定能成且与民造福持久凡是他同意发动的战争必然大胜且伤亡甚微反之凡是他反对而帝王执意要做之事他就漠然以对不开口不动手哪怕结局再惨淡他也不出來收拾烂摊子比如魏朝对大渊的两次边境挑衅就是他不同意的于是他就坐视魏朝兵败割地而袖手不管尽管皇帝对他恨得咬牙也无可奈何
    是夜这是五月的最后一天下弦月晦暗朦胧夜色里也无几颗闪烁的星阴沉沉地似乎预示了风雨将至
    秦漠在冥夜居的正堂居中而坐身周全是点燃的蜡烛烛光摇曳在他僵硬的脸上蒙上一层柔光他正在画符用中指的血在银砂纸上画下连绵不断的古怪符文写好一张就在身旁的烛火上烧一张一边写了七张烧了七张
    然后他又从旁边取过一副沙盘放在面前盘中沙如雪般的白他抬起手任中指上的血滴落盘中一滴两滴……
    一共七滴血但不知为何三尺长一尺宽的沙盘中千万粒银沙竟全被染红红得殷艳刺目
    秦漠的脸上也有了表情有些温柔有些苦涩他叹息一声伸指拨开了盘中的一粒血沙刹那间满盘的沙粒都有了变化像水波一样流动不已
    天色更黑沉了明日肯定有雨
    齐渊联军的败仗也从次日开始这一日大军到了墨函关守关主将方越闭关不出
    这也不出乎意料既然打不过死耗也不失为是一种有效战术敌军远路而來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
    贺云阳不急命令扎营休息明天方越若是还不出战那也挡不住他入关他尽可以用御风术飞进关里去开门
    可是沒等他去偷袭方越就先被方越偷袭了夜里二更时方越亲率五千骑兵马踏联军连营这一夜联军将士们都睡得特别死连值夜的哨兵也都睡着了营地让魏军冲了个惨不忍睹死伤过万
    贺云阳被激怒了自己去墨函关里取了方越的人头拿下了墨函关
    可是从这以后他们每到一地必然会受到守将的夜袭奇袭和想都想不到的袭击最近一次居然连粮草都让烧毁大半
    烧粮草这次最为奇诡这一夜是贺云阳亲自值守他骑着墨雪绕着营地查看一更天二更天一切正常三更刚过贺云阳有些犯困不上打了个盹似乎是刚闭眼就被墨雪的嘶鸣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一番如梦魇般的情景五个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打着旋儿飞向停放粮草的地方
    贺云阳大惊连马都不骑了纵起御风术追赶那五个火球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火球落在粮草车上轰地燃成一大片烈烈的火势
    贺云阳被这诡像震住了眨了好几次眼咬痛了舌头才确定不是梦大喊道“救火救火啊”
    抢救得还算及时粮草只烧了一半但贺云阳的沮丧却是彻底的这还是第一次在他手里出了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他明显觉得将领们看他的眼神里有了不信任
    天景还是镇静的她低头沉吟了片刻对一众将领说道“你们先出去朕有事和睿奉帝相商”
    片刻大渊的将军们立刻就退出了帅帐齐朝的人还在等自家皇帝下令贺云阳连话都懒得说只抬手挥了挥
    帅帐里就只有他二人了天景一掌拍在贺云阳肩上轻叱道“垂头丧气地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换了是谁都无法阻止的还多亏了你第一时间发现不然我们就等着挨饿吧”
    “可不管怎么说粮草都已烧了大半”贺云阳无力地伏在桌上“最近怎么会如此不顺”
    天景叹了口气“因为那个白衣人已经出手了我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但绝对是他不会有错”她又在贺云阳肩上拍了一掌笑道“打起精神來贺云阳我们去找我师傅吧她是我们唯一的救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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