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专注一件事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王宅,卧室,一夜无眠。
感受自清晨第一缕阳光,浑身散了架似的王芳,像极了被主人玩坏的布娃娃。
“咛,你个牲口,我服了。”
凡事过犹不及,眼瞅着林宁一点休战的意思都没,有气无力的王芳,嗓子沙哑了很多。
“答应?”
系统改造过的体质,就是辣么霸道。
林宁眯了眯眼,一整晚的晓之以情,总算没白辛苦。
“电击器的密码是你手机号的后四位。”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王芳说道。
“我手机号,4个8?”
林宁皱了皱眉,怎么也没想到,昨晚捣鼓半天也试不出的密码,居然会是这么个数。
“呵。”
眼皮微抬,王芳本能的娇嗔了声,实在懒得开口。
“手机呢?”
一手扶腰,林宁一边说,一边解过腰间的装置。
“睡醒给你。”
余光扫了眼一床的狼藉,王芳缓缓闭上眼,倒头就睡。
“你的态度,我很不满意。”林宁说。
“算我求你,我38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上了年纪的人,最怕大起大落。
不等王芳说罢,林宁直接打断道。
“少废话,项目呢?”
“要点脸好吗?你搞晕了我多少次,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项目?”
显而易见,林宁不提项目还好,一提项目,恼羞成怒的王芳,反倒来了精神。
“我同意给你当秘书,女秘书。”
再次看了眼系统给的白手起家任务,林宁抽了抽嘴角,比起系统惩罚,女装,不是事儿。
“你,你这?”王芳惊讶道。
“我可以女装,但我不接受胁迫。”
掷地有声的林宁,也不知道得瑟个啥劲儿,还挺骄傲。
看在眼里的王芳,换了个侧躺的姿势,问道。
“你先回答我,你昨晚为什么不走?”
“这玩意儿自带定位,又是你的地盘,我特么就一条裙子,能走到哪?”
抬手指了指地上的无线遥控脉冲电击器,林宁撇了撇嘴,颇为不爽道,
“只是这些,应该难不住你。”
“实话是馋你身子。”
伸手搂过王芳的脖子,顺势侧躺在王芳身后的林宁,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将腿搭上王芳的腿。
“腿下去。我有调查过你,你不缺女人。”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很特殊。”林宁道。
“呵,有没有对我动过心,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从未。”
身后的林宁,答的很干脆,王芳微微一怔,淡淡道。
“怕我男人太多?”
“呵呵,穷如拆二代,都有的是女人往上扑,你又怎么可能缺男人?”
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一样可以找男人。
林宁轻蔑的笑了笑,答非所问。
“算你实诚。”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诺大的床,心思各异的两人,久难入睡。
良久,王芳轻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原有的安宁。
“真挺好奇你小时候长什么样。”
“所以呢?”
眉头微皱,回想起先前自己说过的话,林宁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转眼38了,我也想体验下当母亲的感觉。”王芳说。
“你又不缺男人。”林宁道。
“你的质量好。”
“当爹的都已经够渣了,再来个水母,你觉得这娃得多苦?”
人是双标的,林宁又怎么可能让王芳生自己的崽。
“水母?你是说我水性杨花?”
“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是良母?”
林宁言语间的讥讽,不难听出。
王芳笑着咬了咬唇,语出惊人。
“我决定了,给你生个儿子。你敢惹我,我就打你娃,你敢让我不开心,我就天天给你娃,换爹。”
“拿这威胁我,你怕是脑子有水吧。一个野种,你觉得我会在意吗?”
猛的坐起身的林宁,嘴里说着狠话,心里虚的要死。
“你可以不认,我也可以抱着娃找上门。你未来的成就越高,你就越丢不起这人。”
“让你失望了,我就一混吃等死的败家子。”
“败家子可不会在自家企业即将易主的时候做那么多事。”
回想起早先看过的资料,王芳自然而然的枕上林宁的腿,接着说道。
“我王家能在华国屹立几十年,可不只是因为有钱。”
“所以呢?”
“别人查不到,不代表我查不到。你在境外注册的公司,正在暗中吸纳叶家那小丫头的股份,无色集团正在筹备的上市,你也.....”
“打住,真想生?”
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些老牌家族的情报网。
不等王芳继续,林宁打断道。
“不可以吗?”
“那你还让我女装,你这让娃将来怎么看我?”
“是你自己说要给我当女秘书,我只是满足你的癖好罢了。”
一手在林宁的胸口画着圆,王芳笑着挑了挑眉,揶揄道。
“你能要点脸不?”
“我什么样儿你没见过,一张遮羞布,我需要吗?”
“神经病,我看你就是欠......”
“打住,从现在开始,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娃。学着点,这才叫互相伤害。”
“你......”
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
林宁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腿酸,睡不着,帮我揉揉。”
片刻,王芳要求道。
“揉你妹,睡觉。”
“又不是没揉过。”
“闭嘴,就你这样,你哪点像当妈的样子。”
“我说的是腿。”
。。。。。
与此同时,沪市。
隶属复旦大学的红房子医院,历史悠久。
这家因房顶让人熟知的医院,人才辈出,技术高超,是全国顶尖的妇产科医疗机构。
“你想好了,真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医院地库,宾利欧陆驾驶位的闵敏,轻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暗恋多年的女人要给人生孩子,闵敏就憋屈的厉害。
“他有多花心你知道,我需要这个宝宝,只有这样,我才能在他那留有一席之地。”
宾利副驾,一袭香奈儿长裙的宇雯,温柔的抚了抚肚子。
相处多年,闵敏的心意,心思缜密的宇雯又岂会不知,之所以佯装不懂,只因是不想失去这个唯一可以交心的朋友。
“你比我有能力,以你的条件,你完全没必要委身那个渣男。”
实话实说,对林宁,闵敏的印象,一直不佳。
看着面前着了魔般的闺蜜,闵敏试着劝道。
“34岁,二婚,本科,除了有点姿色,我这算什么条件?对了,前夫还是个至少叛20年的诈骗犯。”
解过安全带,宇雯自嘲的笑了笑,自古以来,纸醉金迷的沪市,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不瞒你说,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坐到现在这个位子。”
不等闺蜜开口,宇雯轻叹了口气,说话的时候,神色低落了不少。
“就一主管信贷的副行长,有什么好羡慕的。”闵敏说。
“和你混过不少宴请,那些对你阿谀奉承的企业老板,商界精英,可从没正眼瞧过我。”
想起以往的经历,宇雯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你后悔了?也是,以你的能力,加上叔叔在学校的人脉,如果当年不辞职,如果还留在行里,你一定比我发展的好。”
“可惜没如果。我已经错了一次,我已经比大多同龄人晚太多。”
“所以你从不参加同学聚会,从不在校友群说话,是因为混的不好?”
闺蜜的意思不难理解,反应过来的闵敏,问道。
“人要脸树要皮,好歹在学校那几年也算得上万众瞩目。我问你,热衷搞聚会的那几个,有谁是混得差的?”
同学聚会的梗,网上比比皆是。
宇雯咬了咬唇,强迫自己爱上一个人,可远比赚钱要简单得多。
“是这么个理,但你也不能....”
“好啦,比起那些为了往上爬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来说,只需要伺候好一人的我,无疑要幸福太多。”
“真这么想?”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一样也要看领导,看金主的脸?”
“好吧,那晚上的同学会?”
“去,为什么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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