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落地,自白止身上散发而出的强大气势逐渐收敛,最终在他的一口吐息之下,烟消云散。
未等他细细体会一下突破带来的实力变化,早已等的急不可耐的惊鲵念端几人,已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白止言笑晏晏,轻松的抚摸一下惊鲵方才紧皱的眉心,宽慰道:“放心,已经没事了。”
惊鲵目光泫然,她围着白止细细打量一番,见少年再无半分气血萎靡的样子,方才稍稍宽心。
只是她对自己的看到的犹自不太放心,便转头望向一侧的念端,示意她为白止做个细致的检查。
念端本就心忧白止,只是她顾及惊鲵的感受,方才没有直接扑向白止。
此刻得到惊鲵的示意,念端梨白玉容倏尔一喜,便一步向前,扑入白止的怀里。
她乃一代医仙,眼光之卓绝远超惊鲵离舞二人。
所以在白止敛息落地的时刻,她已知晓白止不但没有大碍,反而实力又有了长足的进步。
只是少女情怀总是诗。
知道是一回事,心中的那份担忧却是实实切切的,她根本无法掩藏。
此刻她借着为白止检查之名,实则紧紧拥在白止怀里,表露着自己的担忧和关切。
美人儿在白止怀中仰头,一双晶莹宝石般的眸子雾着薄薄水色,她轻声诘问道:“阿止,你怎能如此鲁莽?”
念端对于白止的了解,实则也是只知长短,旁的不必别人强多少。
在她眼里,白止今日的情形堪称危在旦夕,所以她心底的担忧最深,最浓。
白止一手环紧她的腰身,于她嘴角轻轻一吻,抚慰道:“莫言担心,我若无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贸然行事。”
生命诚可贵,白止从不冲动。
他安抚好念端,方才将视线投向惊鲵,美人此刻终于安心,那清绝柔美的小脸儿上,也再次露出笑容。
白止笑了笑,道:“婠儿,许久不曾见你如此慌张,竟然也别有几分可爱呢。”
上次惊鲵如此紧张,还是白止为了她独身迎战玄翦的时候。
再回首,已是匆匆数月。
惊鲵琥珀色的眸子清冽如水,她被白止戏谑,面上却无尴尬之色,只轻轻摇头道:“我只盼你能平平安安,否则我便也是不得安生的。”
生同居,死同寝。
白止于她而言,是融入生命的可贵。
恍惚间,白止似乎触及了惊鲵内心最深沉的情感。
那是一种磅礴而伟岸的力量,那力量叫做爱!
曾今,这份力量让惊鲵选择了背叛罗网。
如今,这份力量让她甘愿将自己的生死与白止紧紧绑定。
白止嘴唇抿了抿,眼神坚定道:“便是为了让你放心,我也一定要掌握最强大的力量。”
浮屠大千,从来没有逃避能解决的问题。
白止想要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生存下去,他想要守护他所爱的和爱他的一切,那就必须不断变强。
这份强,绝不仅仅是个人武力的强大。
心性,智慧,韧性,乃至于,权力。
惊鲵点点头,她是最了解白止的人,知道白止的一切来历,过往和志向。
所以她并没有旁的赘述,只是眉眼温柔,轻声道:“你急于突破,是又要离开了吗?”
闻言,一旁的念端和离舞瞬间一愣,躲在后面偷听的端木蓉也竖起了耳朵。
念端不等白止回答,便慌忙开口问道:“离开?你要去哪里?”
离开,是念端最敏感的话题。在她眼里,这几乎等同于抛弃。
离舞也面色不解,她素来不太聪明,自然理解不了惊鲵的话中之意。
“不必紧张”,
惊鲵泠然出声,她瞥一眼慌乱的念端,澹澹道:“阿止曾与人约好于今年十月在楚地宛城见面,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
离舞闻言瞬间恍然大悟,作为桑海刺杀行动的参与者与背叛者,她亲眼见证了白止与黑白玄翦的谈判。
只是想到白止即将离开,她心底顿时涌现出了许多不舍。
离舞上前一步,小手捏住白止一片衣角,柔弱道:“主人~”
白止看她一眼,摇摇头:“不行。”
都是知根知底的关系,他只一眼就知道离舞的打算。
离舞跺跺脚,犹自坚持道:“主人,您就让我陪您一起去吧,舞儿还要伺候你呢。”
白止笑笑,坚定摇头。
开玩笑,他此次出行目的分明,岂能带着个小拖油瓶。
被白止坚定拒绝,离舞垂头丧气,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
白止也不管她,只向着身前的惊鲵叮嘱道:“婠儿,我此次出去,归期难定,只怕是赶不上你……”
闻言,惊鲵的眸子缩了缩,她绝美的玉容脸色一白,继而撇头道:“不用担心,你带我来镜湖,不是早就计划好的吗?”
白止点点头,他柔声道:“有念端在,总会安全些的。”
“嗯!”
惊鲵点点头,她玉颜妍美,笑容温婉,道:“放心去吧,我会看好我们的家,等你回来。”
继而,她转头看向念端,温笑道:“走之前可安抚好你的念端仙子,她此刻或许还有满腔疑问呢。”
语罢,她拉起离舞,便缓步走向了别院。
端木蓉瞧一瞧白止和念端,又瞧一瞧离开的惊鲵二人,撇了撇嘴,也转身迈步离开。
白止目送着惊鲵离开,方才转头看向念端。
此刻那冷艳绝美的傲娇女医生,却哭丧着一张脸,她瞧着白止的眼睛,颇有几分胡闹道:“阿止,可不可以不去?”
白止摇摇头,他捧住念端的小脸儿,认真道:“君子一诺,重于千金。我此次出行事关重大,不可弃信于人。”
念端闻言,玉容更显晦暗,她嘴角嗫嚅:“可是……”
白止叹一口气,将她揽入怀里,道:“我的仙子,莫非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念端摇摇头,她最害怕的,不就是背信弃义之人吗?
她用力抱紧白止,静默半晌,突然仰头道:“阿止,走之前,让我再为你抹一次药吧。”
语罢,念端素手在腰间一抚,旋即便罗裳半解,露出裙下动人心弦的凝滑玉脂。
她踮起脚尖,在白止唇上轻轻一啄,舌尖犹如灵巧的小蛇,钻入白止的唇齿。
白止被堵嘴的刹那,瞬间一愣。
念端一向宛如个身下受,被他随意摆弄。今日竟然如此大胆的反攻白止,可谓是开创先河。
只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女子压制?
白止眉心一拧,将念端拦腰抱起。他踏步如流星,就向着念端的闺房走去。
怀中美人儿花颜失色,她连连哀求:“阿止,换个地方。会被蓉儿听到的。”
白止也不理她,只一脚踹开房门,将她按倒于闺床之上,于她耳侧湿热一吻,低沉道:“莫非仙子以为,蓉儿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唔!”
美人来不及回应,就在强烈的冲击下,双眼垂泪。
夜未央,歌已响。
隔壁的蓉儿,在一声声动人的小夜曲里,打开了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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